书城古代言情心落殊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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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巧夕节(下)

“歆颜,要不明天你和我还有姐一起看看巧夕节到底如何?”夏嫣然邀请。

“好。清皓,你要去么?”我答应下来,转而问祁清皓。

“不知。或许会去。”祁清皓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倒是不在乎祁清皓去不去的,我也没怎么想过。

“姐,你觉得如何?”夏嫣然见我同意,忙问她姐夏嫣梦。

“正有此意。”夏嫣梦答。看来夏嫣梦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那就这样说定了!”夏嫣然高兴道,一双眸子充斥着流光,耀耀生辉,加上她可爱的面容,让我一时看花了眼。我总觉得,夏嫣梦和夏嫣然……有些熟悉。

一行人回到酒馆。既然是夏嫣梦夏嫣然两位公主承皇帝之命带着我和祁清皓游览,自然不可能早上从皇宫出来,晚上又回去。

巧夕节,皇城喧闹,感受到欢喜气氛之后的感激之情。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来到酒馆长廊上,俯视人群。各条街上人群流动,交谈声,吵闹声,依稀可辨。从高处看向低处,总有些悲凉的情感……

“歆颜,你在看什么,晚上才有好玩的呢,白天可没什么好看好玩的。”转身,入眼的是夏嫣然明媚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哦……那今天歆颜想去哪里,该介绍的地方好像都介绍完了。”夏嫣然嘟了嘟嘴,很快又热情地问我。

“不用了,今天我想在酒馆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再和嫣然你出去。”我还要好好想想前段时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夏嫣然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坐在椅子上。巧夕节……血日血月出现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脑中疼痛,那日的话又在脑海中回想。

“墨夕……可怜的孩子……这次,就拜托你和她们了……”

“墨夕,我们……该怎么办?”

“墨夕!墨夕!不要!”

这次没那么痛了,那些声音我重听一次之后发现,是不同之人说出的。为什么这些声音会在我脑海中出现?墨夕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巧夕节有什么关系?

种种疑问萦绕在我脑中,却无人一一解答。就这样,很快到了晚上。

“歆颜?你在吗?我们该走了。”夏嫣然的声音透过门,传入我耳朵。

“这就来。”我整理了一下衣裳,开门,

门外是夏嫣然,夏嫣然身后是夏嫣梦,没有看到祁清皓。祁清皓大概是不会去了。

“歆颜,我们走吧。”夏嫣然笑着,有些兴奋。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过巧夕节,之前那些,不过是承接而来的记忆而已。

“恩。”我们出了酒馆,街道上灯火皆亮着,红色的光,洋溢着温暖,让人心情舒畅。

夏嫣然夏嫣梦两姐妹拉着我来到碎星街。

“歆颜,边走边看吧,走到尽头可是有惊喜,之前还没带你走进来呢。”夏嫣然说着,脸上有一些歉意。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碎星街此时人也很多,随着人流,我们一行人终是来到了碎星街的尽头。

不曾想,碎星街的尽头没有联通任何街道,而尽头处,有一座石像。

“这石像就是依照墨夕、夜夕、巧梦、巧嫣的样子雕刻成的。最左边的,就是墨夕。”夏嫣然替我解说,眼睛在石像上流转。

我看向最左边雕刻的人,长发披散及腰,脑后左右两边各几条小辫子呈半椭圆状,辫尾相连在上方,简单雅致。一张脸令人惊叹,世上还有如此女子。

咔嚓一声,脑中似乎有什么破裂,我看到一女子挂着淡然的笑,眼神苦涩。血色的太阳在她身后,月亮在她身前,也是血色。她在血日和血月庙前显得如此渺小,最后那女子身上发出耀眼的白光,笼罩住太阳和月亮发出的血色光芒,待白光消失,女子、血日血月都不见了,天空灰蒙蒙的,大地上一片狼藉。而我,看见了那女子的脸,和石像上墨夕的脸一般无二。

画面消失,我眼前一暗,又失去了知觉。只听到几声叫喊:

“歆颜!歆颜!你怎么了!”

“小然,你去通知祁清皓,我扶她回酒馆。”

意识归入黑暗,我仿佛听到来自灵魂的呐喊:“忘记吧……忘记吧……记起来只会给你带来不幸……忘记吧……忘记吧……”

轻声的叹息:“忘记,未必是坏事……血日血月早已泯灭,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要是再记起,也是徒增伤悲……不过,若是经过大彻大悟,或许……能够成为那样的存在……也不知那几位怎么样了……”

睁眼,脑袋昏昏沉沉,好像遗忘了什么事情……

“这次倒是这么快就醒了。”抬眼望去,祁清皓迎着月光朝我走来,黑发垂散着,五官染上白色的光,眼神清澈,唇边的浅笑和一袭白衣,温润如水,清淡如风,恍若天神。

祁清皓走进,蹲下来,手上拿着一条白色发带,替我扎上:“这是两位公主特意去求的。”

我愣愣地看着祁清皓,一时无话。

“可愿听我弹奏一曲?”祁清皓将手收回,眼带笑意。

“好。”

祁清皓拿了一把古筝,席地而坐,手指扶上琴,凄清悲凉的琴声跃然而出。

我听着这曲调节奏,忽的想起一首歌,便唱和:

“有兀自生死的血色纱,

仍轻柔,晕染着,你的发。

惯看每缕人间的烟花,

湮灭成,盈满双眼的沙。

……

一段纷繁遥远的韶华,

凝铸成,指下血,心口砂。

那些来去匆匆的脸庞,

从未曾,知晓你的过往。

……

黄泉外仍有明月,

曾洒落在你眸间。

而如今无垠血色千万次开谢,

昏沉雾霭中有萤火杳杳明灭。

……”

一曲毕,祁清皓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许复杂。

“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

“记得。”祁清皓放好琴,坐在我床边。

“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听见祁清皓的回答,我继续说:“嫣梦和嫣然也和我一样。你,信我吗?”我对上祁清皓的眼,认真的问。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能够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给祁清皓,只是,祁清皓他,会保密吧。

祁清皓笑了,月光打在他脸上有种别样的美:“我信。”

“那……”我话没说完,被祁清皓打断:“我会替你保密的,绝不会告诉他人。”

祁清皓眼神全是认真,绝无半分虚假,我也笑了:“好。”

窗外,夏嫣然和夏嫣梦看着房内“紧挨”的两人,勾起了别有深意的笑容,她们,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夏嫣梦和夏嫣然走回自己房间。就在她们回房后,祁清皓也出来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