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心落殊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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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战,命悬一线!

“就让墨将军去,谁还有异议?”云做出决定,其余人都表示同意。

“那就这样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是。”

我也准备离去,出主帐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云的声音:“刀剑无眼,明日谨慎些。”

我心里一暖,云,谢谢你。

“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云将军怎么会同意让墨……将军去呢……”“不会是有仇吧?”“算了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虽然在主账内他们没说什么,可出了主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对此没做任何反应,回到自己的营帐。明天,属于老百姓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还未等战地国开始进攻,闻天国的城门就打开了,一位骑着马冷着一张脸的少年从城门出来:“在下司凌殇,战地国何人应战?”

这少年的话听似简单,却是打压了战地国的气势。我拿剑骑上马奔去:“战地国墨歆颜前来受教。”

“难道战地国没人了吗,竟然让你一个女人来应战?”司凌殇扫视了我一眼。

“此话差矣,女人……也并不是都弱。”说着,我已经朝司凌殇出手,

司凌殇微微诧异,眼神凝重下来,与我周旋着:“是在下唐突了。不过,若你只有这种程度,那就回去吧,你胜不了我。”

“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来应战了。”我加快攻击的力道和速度,我体力不好,必须得速战速决。

“司凌殇!怎么会是他?!”“闻天国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司凌殇来打这第一仗?”“惨了,我们此战必败无疑。只可惜墨……将军,正值风华啊……”战地国的士兵议论着。

“那个女子是谁?在司凌殇将军手下坚持了这么久,不会是司凌殇将军放水了吧?”“她好像是叫……墨歆颜……”“战地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奇女子?”闻天国的士兵同样也在议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还没能突破司凌殇的防御。司凌殇真的很强!甚至和云不相上下!回想近两年的训练,我和云对战不下上千次,但我从来没有胜过云,平手也就偶尔几次,屈指可数。虽然云说过如果我没有中毒,没有落下病根,就和他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的事实是,我落下病根了,体力不足,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在战场上分神,可是很容易死的。”司凌殇转守为攻,我因为分心则被迫防守。我一直在找寻司凌殇的破绽,但司凌殇攻守有度,我寻不到他的破绽,渐渐的,我体力不支,攻势减弱,落入了下风。

现在正常的方法肯定行不通了,那么,就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司凌殇见机用枪一刺,枪头没入我右肩,我顺势一砍,给了他胸膛一剑。司凌殇收回枪退回城门:“很好!你是第一个让我受伤的女人,我今日饶你一命,改日来取!”

我没接话,闻天国城门再次打开,涌出成千上万的士兵,战地国的大军也到了,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一个个士兵在我眼前倒下,一条条生命在我眼前逝去,我心里充满悲伤。这就是战争,残酷,无情,冷血。

我准备退回军营,我体力所剩无几,刚才右肩又被刺伤,失血过多,我就快撑不下去了。在这时,一支箭划过我右臂,我不以为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难道那支箭……有毒?!糟了!我,不能再中毒的……否则……

罢了,只是如今,我放不下爹娘还有我的朋友……脑袋越来越沉重,就让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献上一首凄凉的生命之歌吧……歌声也是一种激励人心的力量,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

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是夜莺凄凉的叹息

……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

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不带走喜悦或遗憾

离开这里……”

战场上,回旋着一首凄凉的歌,闯进战士们的心扉,触动到他们心中的柔情,战士们更加疯狂。

这声音……难道,是她?!云在同司凌殇打斗时,听到这首歌,攻势停顿了一下。

司凌殇也稍微分神,错失了进攻的良机。两人陷入苦战。

我忘情地唱,闻天国和战地国的士兵不约而同的绕开我,战场之上,少了一份肃杀,多了一份悲凉。

我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不知去往何方……真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发现的曙光……爹、娘,我这个冒牌的女儿再也看不到你们的笑,感受不到你们的关心了……翊,我,终究还是失约了……云,你是个好师父,可我不是一个好的徒弟……你们要活得好好的,替我看世间万物,替我尝遍感情的酸甜苦辣,替我去笑……

“我是否已经注定

这流离的宿命

我残破的羽翼

直到你

是你让我找回自己……”

歌……就要唱完了……我的意识……也逐渐减弱……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发冷……是要死了吗……为什么这一次,心,会痛……果然……还是舍不得,还是不甘……若我死了……他们,会伤心吧……爹和娘可能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身上的罪……越来越多了……

想了这么多,我终是撑不下去了,闭上双眼,失去了知觉……

盘旋在战场上的歌声夏然而止,云往歌声停止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女孩从马上跌落下去……司凌殇也没乘着这个时候进攻,对云说:“去找她吧。”

云调转马头,向女孩掉落的地方奔去连自己中了箭都不管了……

……

战地国首战取得了胜利,这是大军中除云之外的人都没有料到的,士兵们欢喜之余,同时也深深敬佩、惋惜那个与司凌殇打斗的女孩,那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他们唱歌的那个女孩,不由得想起那个女孩在战场上的身影……

周围全是黑暗,我分不清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有黑暗伴我同行,我对黑暗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觉得黑暗亲切。黑暗能容纳世间万物,就算是光,也不一定能照亮所有的黑暗……黑暗,是我最终的归宿……

眼前出现亮光,走近我看见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我心中一紧,云,是怎么了?忽而亮光变盛,我闭眼,再睁眼时,我看见爹和娘日渐憔悴,最后……被火焚烧……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我喃喃着,直到脸上划过什么东西,我才发觉,我哭了。我丝毫没意识到,如果我死了,还会有感觉,会说话,会哭吗?

最终,我所有的情感化为一声叹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