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珺慨叹道:“古勒乃苦寒之地,不宜农耕,国民多以游牧为生。之前与我大周边民保持易货贸易,倒也和平共处了许多年。只是十多年前,古勒人突然性情大变,时时犯我大周边境,烧杀抢掠,不恶不作。经过这些年的掠夺,这里自然已了无人烟。”
“性情大变?”
赵晓歌不解地问,“什么事会令到他们突然性情大变?”
在古代待得时日长了,她现在说话也是古腔古调,古韵十足。
宇文珺苦笑道:“还不是和亲失败。大周建国之初,与古勒维持着和亲政策,迄今为止,已有不下十多名公主下嫁到塞外。到了先帝继位时,古勒也换了一名新国王,名叫呼延金博。此人生性残暴,贪婪无度,一年之内,大周先后和亲过去四位公主,都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古勒。一时间谈和亲色变,再也没有皇族女儿肯远嫁北疆了。”
“还有这样的事!”
赵晓歌一声惊呼。
幸亏我这次没有穿到古勒国的皇宫去,要不然,遇到这么个大魔头,姐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宇文珺点点头,神情肃穆:“当时朕年纪尚轻,血性方刚,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极力主张武力反攻。可是先帝却不准。”
“为什么?”
“先帝认为,古勒马上建国,骑兵比我军优秀,我军胜在后勤充裕。就算一两次战役能打赢他们,古勒却无城可占,无民可守;他们来无影去无踪,随时拼凑起一小股人马,就能扰得边关不得安宁。两国一旦开战,必定是消耗战,久战之下,劳民伤财,会使大周大伤元气。祖辈积累下来的财富,可能会因此消耗殆尽。”
“唔……你爹说的,倒也有道理。”
赵晓歌对军事一窍不通,只好人云亦云。
宇文珺跟着她的话改口道:“是啊,我爹他,呵呵……”
话说一半,他却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
赵晓歌拢到他身边,满是崇拜地望着他。
他就势将她抱入怀中,倚腿而卧,象抱着婴儿般,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朕还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