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唯与那男子金睛火眼的盯着,阿兰朵表示没有他这么厚的脸皮,挣开他就要下楼去。
少师羿笑着一把把她抱起就往房里走,论力气,阿兰朵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她在十三堂学的都是在最短时间内取人性命的狠招,这些招式自然不能用在他身上,挣了两下没能挣开,泱泱地被他抱着进了房。
少师羿一脚把房门踢上,小东西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让他心痒得象有只小猫在挠,淡淡的清洌又特别的香味直窜入鼻息,这味道正是他刚才拿了瓶冥枭给阿兰朵制的蛊药的味道。
又香又软的小小身子就靠在他胸前,少师羿有感一阵口干舌躁,下意识的把下颌抵在乌丝柔顺的小脑袋上,这姿势令阿兰朵清楚地听到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略显浑厚的呼吸。
神识相通,她又怎么窥看不到这家伙满脑子里又在想些个什么了!
心神也不禁一乱,少师羿已经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在上,眸光幽沉,伸手就要撩开她的面纱,阿兰朵急忙按住他的手,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这个鬼样子。
在十三堂时想让他看,纯粹是被那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臭娘皮给刺激的,刚才在浴室的雾光水晶墙上看到自己的样子,彻底打击到她了,打死也不肯给少师羿。
少师羿知道她心里的别扭,也不勉强她,隔着黑纱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给你抹背上……”
“……”阿兰朵更不肯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轻易翻了过来。
少师羿虽然压着她,但动作却很温柔,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乖,别劝,除了上药,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乖呵!”
话虽说得好听,但他的声线沙哑低沉得让人心慌,手掌透来的热量令阿兰朵浑身都似爬满了蚂蚁,心尖都发痒。
少师羿歇力克制自己,轻轻撩开丝质的长裙,看到满是伤口找不到一寸完好皮肤的身子,不禁闭了闭眼,心象被千万利刃在绞着般疼痛得锥心入髓。
当日被万蛊反噬的痛楚,他也是同感身受,那种极刑般的痛楚现在想起都还有点头皮发麻,他都尚且难以承受,这丫头明知会有这样的后果却依然绝然选择违抗蛊誓。
想到这,少师羿俯下身吻上布满伤口的纤瘦背脊,阿兰朵缩着脖子咯咯笑着扭拧挣扎……
厮闹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药上好。
等药上好,阿兰朵已经昏昏yu睡,窝在床//上不想动,迷迷糊糊的感觉少师羿给她穿好衣服,然后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回来。
少师羿坐到床头,硬把她扶起,“先吃饭再睡,你连早餐都还没吃。”
阿兰朵睡意正浓,嘟哝着:“一会再吃,让我先睡一会。”
“先吃了再睡。”少师羿坚持把一勺饭食喂进她嘴里,阿兰朵闭着眼睛慢慢地嚼食,慵懒得象只小猫,看得少师羿心都软得快要滴出水来,好笑又心痒。
指腹轻轻摩娑一鼓一鼓嚼着食的水嫩小腮,柔声问道:“你喜欢怎么样的婚礼,我们就在这岛上举行婚礼好不好?”
婚礼?阿兰朵闭着眼睛撇撇嘴,她才不要象上回与少师臻那种的婚礼呢,她是苗家人,婚礼当然是要祭拜蛊神,然后在蛊神跟前相互立下婚誓,得到越多族人祝福就越风光,当然了,象少师羿这样的外族郎君,还要盘过天梯才能得到族人的认同。
可是……
感知到她的郁卒,少师羿轻抚了抚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很想完成她的这个心愿,甚至不介意去盘一盘十三堂的天梯,然后得到她的族人的认同,让她风风光光的成为他的女人,可是,现在再想进//入十三堂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苗人口中的盘天梯,其实就跟过去的那些帮会堂口黑话暗语里的过道子意思一样,就是要接受帮会所提出的各种野蛮残酷的考验,能顺利通过者则为过了道子,盘了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