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你是我的竹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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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想念的爱,已经无法实现(4)

落落:你何苦呢?她这样不懂得珍惜你,你何苦念念不忘。你:我无法把她当路人。

最初不相识,最后不相认

我最后一次厚着脸皮试图约你出来见面,已经是大学毕业后的那次见面两年后了。

没有最后听到你斩钉截铁拒绝的声音,我还幻想我还有机会垂死挣扎。

我还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懂得珍惜你更有资格给你幸福;我还觉得一辈子那么长,再等等你几年又何妨。你占据了我未来蓝图的所有位置,我还无法接受,在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忠诚祷告了那么多年之后在身边的人最后真的不是你。

我发QQ 信息给你:亲爱的,你回到家了吗?我在枣泥水沟桥头等你,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肚子很饿,出门忘记带钱包了,现在家里都没有人。

你的QQ 头像一直是灰色的,我在桥头坐了两个钟也没有等到你回复。我十分确定你放假回家了,节前一天你就发表心情挤火车回来了,三天过去,应该已经到家。

但是三个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你信息,我再次打电话到你原来的手机,已经换机主。

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没有地方吃饭,天色也越来越晚,好多小卖铺都关门打烊了。夜色清冷得我都开始有些颤抖。

那天打电话给你还是因为old woman 跟十三妹都纷纷结婚了。old woman 相亲找到了合适的伴侣,以前在四中的时候她经常抱怨吃不饱,每次去食堂打饭,分饭的阿姨勺菜的时候总要抖几下才肯放进她的饭盒。弄得old woman 经常开玩笑说食堂阿姨们的手都特别灵活,总是能勺到一个适可而止的量给你,并且尽挑到一些肥猪肉跟鸡骨头。后来气得她火上身了,打饭的时候常常递了饭盒过去就扯着尖嗓子大声地指着肉盘嚷嚷:“我要鸡骨头,我要鸭皮,我要肥猪肉。”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为她炒出一桌美味佳肴的人。十三妹更幸运,离开四中上大学不久就遇到了对的人,几年相亲相爱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终于修成正果。我仰慕她们的幸福,还想再为自己的爱情争取最后一点微光。

最后我打了电话给大熊,我问他你在哪里,如果看见你叫你回个电话给我。

三个半钟过去,还是不见你回复,我又打通了你家的座机,周单接了电话,她回家过节,听到我声音挂断就跑出来。

她还不知道我喜欢你的事,而你好像也不曾再在她面前说过我什么了。初中的时候整天听到周单说:我弟整天在家里说你哪次考试又得满分了,老师高兴得又把我捧到天上去了,说老师多偏心我转学第一学期就给三好学生奖状,还说我字写得漂亮天天踩着高凳子上黑板抄试卷答案,还说语文老师经常在他们2班夸我作文好,还有黎州好像真的喜欢我……可是后来,你都没有再在周单面前提过我只言片语了,以致周单对我也一无所知,见到我还直诧异那么晚了还坐在水沟桥头干什么。

我苦笑:“你弟呢,不是说回家了吗?”周单:“你找他有事?”

我:“也没有什么事,好久不见了,听说他回家了就约聊聊。”周单:“别提了,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北京回来放下行李屁股都没有坐热就又跑出去到那帮狐朋狗友家里过节了。他现在哪里还有家,逢年过节都待在同学家过,已经连续两年了,年三十晚上都待在同学家,等到准备收假了才回来拿行李去上班,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谁家里。”

周单:“枣泥已经不是他的家了,是他的客栈,他回来只是走个场而已的。”

周单:“你说你俩一起读书那么多年了,现在关系又那么好,你也不好好劝劝他。”

我:“呵呵……”

周单:“你有空跟他聊天的时候,多讲讲他啊,二十五六岁个人了还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好的不学,尽整天知道跟风玩,跟风去追女生。我听小亮说他整天追着一个叫作Kl 的女孩不放,小亮说了人家根本都不睬他的数,整天放他鸽子,对他爱理不理的,他还自讨没趣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还发誓说这辈子非她不可了。”

周单:“你说这种人就算追到手了,以后会是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人吗?”

周单:“你要是有觉得合适他的朋友,给他介绍一个谈谈啊……”说着电话响起来了,是一个北京号,我疲软地摁下接听键,听到的是你冷静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你淡淡问道:“明天,你干什么呢?”我问:“你在哪里?”

你说:“初平。”

我两行眼泪流下来,挂断了电话。

凌晨夜深人静了,我登陆手机QQ,看到给你的留言你回复过来的信息:什么情况?

我回复过去:我在你心里面就值‘什么情况’四个字。你:当然不是。

你:我很敬你。

你:把你当亲人一样。

我:这些年,你有在乎过我吗!有关心过我吗!你:怕你误会嘛!

你:所以干脆决绝些。你:其实我也很受伤。

你:所以别把这种事看得太重。

我:你们都是一对贱人,彼此都在作践别人!你:你要舒服你就骂吧。

你:我真对你产生不了爱的情愫。

周希,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心里,你一定会流泪,因为那里都是你给的伤悲;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走进你心里,我也一定会流泪,因为里面都是你的无所谓。

我接受了你喜欢小硕的事实。

接着接受了你暗恋黄娅三年的事实。

最后也接受了你最爱的人其实是Kl 的事实。

我没有想过,我最后的最后还要学会接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以后也不会爱上我的事实。

我以为妥协一些,将就一些,容忍一些,就可以在你心里占领得一些位置,可以得到一些幸福。不知道当我把底线放得越低,我还要承受更低的结果。

这么多年卑微地小心翼翼地爱着你是我人生最大的信仰,再虔诚终究逃不过自作多情自受情伤。

久别的你,再长时间的等待,也只不过为了继续成全我对爱情的信仰罢了。

其实补习那年就有预感,你的高中女生是Kl 了。

她跟Lily 说她的手机里存有十几个我们届学长的电话号码,经常晚休宿舍熄灯了还坐在床头发信息。

我一直不了解你四中的那帮兄弟到底有多少个人分别是谁,但是她都一清二楚。她也知道在那帮人里面,谁上大学了,谁什么时候准备放寒假了,她还说小辰要买礼物回来给她。说完不几天我就看见小辰回四中了,他背着书包,她捧着课本,面对面地站在操场上,晚来的风轻轻的吹过他们耳际,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倩影优雅,特别美好的画面。而你有没有回来我没有看见,但是那天晚上她知道你们兄弟十几个在一中开餐聚会了。

寒假收假回学校补课的时候,小辰又买了一大袋青枣回四中看她。

高考体检轮到四中的时候,她知道一中已经在寒假补课的时候检完了。

她也知道状元花的传说,是上一届学长告诉她的。

她问我为什么不讲初平话,她说阿八每次跟她聊天也是讲客家话不讲初平话的,有时候她听得觉得特别搞笑。

她也知道我们简称枣泥高中为枣泥高(糕),跟舍友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告诉她的。她问他初中在哪里读书,他说在枣泥高。她接着问他,为什么不在枣泥高中读高中,他说枣泥高中的高中不如四中。

她最喜欢英语,英语成绩最好,她也知道你也是最喜欢英语,也是英语成绩最好。

……

她掌控了你所有软肋,有恃无恐地面对你的一切,只因为你深爱她。

这些年,我从来不知道你快乐的源泉,也不懂你忧伤的根源。而当你有了成绩,最想分享喜悦的人不是我;当你悲伤,最想倾诉心情的人也不是我。我已经错过了你的成长,错过了你重要的一切。

我还要继续错过。

她却不一样,你的青春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她才是你最想携手一生的人。我一直是局外人,分歧者,我才是你人生最重大的过客。

如果不是当年你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凭一己之见一时口不择言伤害了你,导致你们的关系后来变得尴尬了,你兄弟又从中作梗,互相心存芥蒂,你们也许也不会上演一出那些年你们一起追过一个女孩。

你面对感情,永远不够杀伐决断。

最后也彻底明白这些年你不主动联系我的真正原因了。也明白青梅竹马在你人生字典里的真正意思了。

也明白毕业离开四中那天早上,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向我走过来道别了。我一直站在宿舍楼下一眼不眨地看着篮球场上的你,你分明看见了,可就是没有一句再见。

也能明白第一年的高考,你一直吊儿郎当的状态几乎算是放弃了。当时直到语文开考了你还没有停歇地活跃在篮球场上。

好像也能明白高三那年你回家自习一个月的原因了,那个时候以为你是真的为了明天的荣耀,不知道你已经深受情伤无心恋战。你回校那天已临近高考,那天放晚学铃声响起,我大步跨出教室习惯性放眼向你们班教室望去突然看见你也从教室走出来也正好放眼向我们班教室看过来的时候我还心下窃喜我们心有灵犀。你不知道我就是这么暗自窃喜很多次后爱上的你。

我爱你,视你如命;你爱的,却是一个视你如狗的人。

我以为Kl 有男朋友了,你就知难而退了。你一直清心寡欲,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江山虽然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想你不至于痴迷不悟。补习那年,每次听到Kl 说起你,说起与你有关的一切,我整个人就像落水一样无力,甚至后来想多了忍不住猜测或联想你与她之间到底有何种种就萎靡不振。虽然在一起学习生活了半年,偶尔闲聊,互不侵犯,我对她始终没有好感。我知道有过不少女同学与你关系匪浅,即使曾经亲眼目睹青姐在你在教室课间睡着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肌肤接触过分亲密,我也没有过半分醋意。可是那时的我真的就是特别厌恶她炫耀她的学长,炫耀她无所不知的关于我们届的一切,补习高考结束跟她就没有任何联系了。上大学后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打听多一点她的消息,我还在害怕知道得更多,心里更不舒服。直到大二期末了,一个周末的晚上,Lily 来我宿舍看我,跟我聊起高三6的同学,我才听说她高三交的男朋友,没有相处多长时间就分手了。Lily 说高中的最后三个月,Kl 也是抑郁寡欢毕业的,她甚至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休熄灯了偷偷蒙在被子里哭泣。我当时听说了还十分愧疚,原来Kl 当时一直专情于她男朋友,自己却小气度人嫉恨了她那么多年。

甚至后来,偶然间逛到她的微博,还一度不敢确认,那个你令你爱到伤心伤肺的人就是Kl。

她说:舍不得亦或是不甘心,我们都秉承一个祝福的心态吧,祝福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明天会更好。

她说:对于你,我始终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去怀念……她说:中午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近了他的生活范围,突然想知道他最近变得怎样了,但是走着走着就停住了脚步,还是犹豫了。可能心里还没有准备好,最终还是转身往回走了。

她也知道:不要把我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不管我有多爱你,最终也会有疲惫的一天。

她还说:无论你有多喜欢对方,爱情里的主动必须是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主动,我宁愿错过。

最后她说:我想嫁给一个视我如宝贝的男人。他会宽容我的小毛病,体贴我的不周到,他能照顾我,他能溺爱我,仿佛我是他的小宠物,他能赶走我偶尔冒出来的坏情绪,他能抱着我睡觉,给我做枕头,让我永远有安全感。未来某一天,我要嫁给他。

……

转了一个大圈,我真正的情敌还是她。最可悲的还是我视她为敌,她却根本不必跟我争,不屑与我争。

你给的原来也只是你想给的,不是对方想要的。你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付出。

你也这么不值钱。

或者如果当初你勇敢,结局可能不一样吧,抑或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也可能不这样了。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了。

后来也明白了,为什么高中以后,就不再看见你跟小辰互动了。他好像也销声匿迹于你的生活了。

最后我还要感谢黄娅,感谢她的出现,让你大学三年没有因为Kl 抑郁成疾。感谢黄娅,是她分散了你对Kl 坚贞不渝的爱,让你不至于麻木到不懂得去喜欢别人了。

Kl 跟黄娅就像你的红白玫瑰一样,一直埋藏在你的心口。你也有一颗爱人的炙热的心。

这些年因为路过你的路,苦过你的苦,所以一直担心你不快乐不幸福受伤害,这些伤口,竟都是你心甘情愿承受的。

我把有关你的一切都格式化了,把你也从落落的名单里移除了。

一不小心就喜欢了你七个年头,认识你的前七年心无交集,后七年以为可以相知相交,依然心无交集。

一直希望此生陪伴在你左右,与你十指紧扣相伴到老。可我的希望一直都到达不了你的期望,我唯一还能给予你爱的方式,仅剩尊严了。

周希,来年如果你回头,想起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记得她曾经深爱过你。

多少浅浅淡淡的转身,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假期结束,我到初平转车回南宁,路过四中路口,撑着太阳伞走过马路,突然一张久违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方脸冲进视线,他浓黑的眉毛下眼睛大而专注地看着前方,直直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四中的小球场上,七年前6月上旬的一天,一个女孩一直痴痴地站在宿舍楼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敏捷灵活地闪开抢球的敌手,站在三分圈上平静地划过一个完美的弧面,漂亮地把球投进篮筐里落下来了。胜利的喜悦令他手舞足蹈,他转过身来,看着女孩,笑得灿烂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