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燮的笑容，慢慢收起，脸上的温暖，缓缓消失，轻若不可闻的叹息，幽幽而起，他拍了拍她的肩，轻轻的推开了她。
“好了，我还有事，也该回去了，你早些睡吧，别总胡思乱想。”
他极力表现的很正常，依旧笑，依旧云淡风轻，连说话的语速都没有变化。
但他忘记了来找芊寻的目的，本是想好好的碎碎念她一顿，然后再从她那颗不知在想什么的小脑袋里，撬出答案。
他是为了芊寻最近不太寻常的状态而来，结果，被奶油小蘑菇的事儿给搅和的脑袋一团浆糊，哪里还有心思说别的。
芊寻有心想要追问几句，她的脑袋里，没有童年的记忆，整个白狼佣兵团，就只有叶燮知道那段缺失，她问过几次，都被他岔开了话题，好不容易今晚上透露了几句，光听那么一点点，怎么肯甘心。
叶燮像是知道她的心思，默默了摇了摇头，优雅而修长的食指点住她的眉心处，阻住她跟随的脚步，“小芊？”
芊寻立即垂下头去，乖乖站好，一动不动。
有意无意的，晃了晃手腕上未褪干净的淤青，晃的叶燮的心立刻柔软一片。
不过，不能说，还是不能说。
有些秘密，若是能守得一生一世，那才是最大的慈悲，最多的爱护。
叶燮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顿时觉得，心满意足了。
没错，只要她在，还活着，能够呼吸，感觉的到快乐，那便足够了。
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的珍贵呢。
他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悄悄的咬着耳朵，
叶燮说，“小芊，我知道你在想问什么，但是，师兄发过誓，你的记忆，除非是由你自己自然的回想起来，我不可以提示，不可以透露。”
“小芊，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很多事，童年的记忆，没有了，也仅仅是一点点的缺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