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独属于她的姓氏,仿佛是一把钥匙,送到她手上,她只需要,找到锁孔,然后,便可以开启一些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有关于过去,被尘封的童年,空缺的记忆。
就差一点点,一点点的距离,她的手,已触及到记忆的边缘,只要顺着这条脉络探寻,她一定可以。。。可以。。。
“芊芊,芊芊,你怎么了?哭什么??”风行的声音,急切之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担忧,他的手指,被晨起的山风冻的冰冷,擦过她的眼角,抹去了湿润。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水雾弥漫的眼中,有了他的身影。
就那么与他对望着,对望着。
终于,风行的热烈,感染到了她,一丝暖意,从彼此紧贴的身躯之中,传递过来。
她仿若死而复活,谨慎的,缓慢的,长长顺了一口气。
不过,也因此,刚刚触之一线的状态,全然散去,脑海中短暂的清明一瞬,又变得迷雾重重起来。
“风少。。。”她主动揽住他的颈子,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儿,蹭啊蹭的往他怀里钻,含糊不清的倾诉着,“我好像做了个梦,噩梦。”
被依赖的美好感觉,令风行不自觉的露出了浅笑,唇角弯弯,向上撇,“睁着眼也能做梦哇?是白日噩梦吗?说说看,你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说出来,你就不会再怕了。”
任何邪恶污秽的东西,都禁不住阳光的暴晒。
此时,太阳已从地平线上升起,昼夜交替的昏暗,消散无踪。
他们离白狼佣兵团越来越远,离厮守在一起的新生活越来越近。
她在他怀中,他便无所畏惧。
芊寻眨眨眼,认真的想了好久,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我不记得了。”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像是刻意强调,“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梦,可真的不记得了。”
“既然是噩梦,那就不要再想了,毕竟是假的,干嘛自己吓唬自己。”他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小脸,一片冰凉,连忙脱下了外套,把还带着体温的男/性夹克裹在她身上,“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山脚了,等会上了飞机,便不会那么辛苦了。”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温和顺从,心里忽的想到,应该去找师兄道个别的,就算是很想很想跟风行在一起,也得跟家人交代清楚才行,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为自己担心。
可是,风行一直都不肯给她说话的机会,每次提到师兄,也都是阴晴不定的表情。
她着实怕他那个样子,有心想解释,又怕说不清楚。
为什么,他总是表现的那么讨厌师兄呢?就因为师兄曾经与她指腹为婚,所以心里不舒服吗?
要是这样子的话,唐月还跟他办过订婚礼了呢,她是不是也得学他的样子,一提前唐大小姐,脸色立即又臭又黑,摆出坏脸色给他看,呼呼,挺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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