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进驻上海
1936年春节过后,我和张林,金爷商议,将帮会骨干和帮会精英筹建洪兴运输公司,进驻上海。上海县的收入和业务基本稳定,由金爷带着一半帮会兄弟驻守管理。
我和张林,翠儿,黄诺妮,段飞,带着其他的精英骨干,带着一些枪支弹药,趁着夜色在陈铭的帮助下,进入到了上海市。
陈铭想尽办法,最后在靠近法租界北部的公共租界西区找到了一片大宅子,原来是一座犹太教堂,后来,以为葡萄牙商人购买了这里,住了下来,1935年,这位葡萄牙商人死了,死后,遗孀带着之女去了澳门,将这座房产出售。陈铭通过各种关系,用最低的价钱帮我们买了下来。
民国二十五年,我们进驻到这里。这是一座18世纪风格的大宅,共计三层,第一层是大厅,和会客厅,饭厅,厨房,以及当时佣人的卧室,第二层有书房,卧室,第三层是一些仓库和一些其他的房间。地下室,我们用来存放武器和弹药。
我们把整个房子规划了一下,然后把房子收拾了一下。我开始布置我们第一步工作。先把公共租界,以及周边的法租界,新法租界的地形,人群,摸清楚。第二,印刷了一些名片,让人在街头和一些主要的商铺,和一些富人的工厂发放。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发放,没有任何效果。而我们买房子之后,手里已经没有钱了,我们急需钱。我连着几天抓耳挠腮,如果出去收保护费,会不会惊动青帮?青帮会不会插手?而我们的身份也就此暴露。
随后,更为令人惊诧的消息被探子报了回来,公共租界华人区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帮派十几个,基本都是流氓,地痞,混混为主,欺压当地华人商户,而青帮主要在法租界内活动,从而经济来源也更加的广泛和庞大,根本看不上这些保护费之类的小钱。而我们的死对头刘银虎,也跟随着我们来到了上海市,在日租界找了一块地,也学着我们成立了南洋银虎贸易公司。
“形势很严峻啊!看来这个上海滩确实是鱼龙混杂啊。刘银虎跟着也来了。”我喝了口酒,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
“贵哥,你少喝点酒啊!”黄诺妮轻声地说道。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去!”我心情很烦躁,对着黄诺妮吼道。
“贵哥,你怎么这么说诺妮?你是不是男人啊!有脾气外面发去!对女人喊,算什么男人!”翠儿说。
我瞪着眼睛想发火,忍住没说话,毕竟那是翠儿,我心里爱人。
“没事,诺妮,李贵这会心烦呢!你俩出去吧!我和李贵商量商量!”张林安慰着诺妮。
“你心烦也别对女人发脾气啊,我也烦。咱们想办法才是。”张林又说道。“要不然,咱们回上海县算了。刘银虎出来了,咱们回去。”
“不行!既然出来了,帮里的钱都花在这房子上了,现在回去,不得让人笑话死?这样,咱们先把周边的小帮会吞了,然后站稳公共租界。然后再考虑其他的,只要青帮和刘银虎不来骚扰咱们,咱们就以和为贵。至于那些小帮会,咱们为了生存,必须吃掉他们!”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我听你的!说句你不爱听的,小贵,你变了,你现在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张林叹了口气说道。
“你忘记了大哥说的,混江湖就得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出去抢地盘,难道在这里饿死吗?金爷那边的钱只够他们的,难道我们伸手找他们要吗?再说了,我答应过大哥,我一定要称霸上海滩!”
我们开始逐步吞并小帮会,愿意和解并入我们的,我们就不动干戈,不愿意让出地盘或者不加入我们的,我们就开始清理。
当地公共租界的所谓小帮会,其实就是一些地痞流氓,无业游民敲诈勒索当地的商户,经过几次小的打斗,我们逐渐控制了几个街区,用我们以往的手法,对于商户的保护费一概减少20%;减少商户的压力,也不会去举报我们,同时,对我们也有一些信任感。
然而,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是公共租界里最大的一个帮会“哥老门”,哥老门的帮主孙立雄,四川成都人,今年50多岁,年轻时参加过哥老会,哥老会是与青帮,洪门名气同样的三大帮会。有了这个背景,孙立雄民国6年,就在上海组建了哥老门,曾经是上海比较大的帮会,不过,后来随着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的青帮崛起。哥老门慢慢的衰落了。现在占据这公共租界的部分地区,靠一些贩运烟土,收保护费,看场子维持。人数大约50人。
我们洪兴已经把其他的小混混帮派基本吞并,消灭。唯独这个哥老门,我们比较头疼,怎么办?硬磕的话,可能会惊动警察,也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伤亡,我其实最为担心的是青帮的插手。毕竟我们是新来的帮会,如果过于招摇,杜月笙会不会出手?
“这个孙立雄,不大好弄,不是不敢打,这个老头和杜月笙有一定的交情,怎么办?”张林问我。
“嗯,今晚,叫上段飞,再带几个身手利索的兄弟,咱们今晚悄悄的去干掉他!”我咬着牙说道。
“暗杀?”张林问道。“嗯!把他当家的干掉了,哥老门就是一盘散沙,不攻而破。叫探子,马上去探孙立雄的住处,守卫,有什么家伙!必须要清清楚楚!后半夜出发!”
探子回报:孙立雄和自己老婆还有儿子住在租界的一座独院里,守卫大概有十来个人,武器基本是刀,但是不排除有枪的可能。
我让从床下拿出了一把勃朗宁,这是一把带消声器的手枪,经过特制改造,十五发子弹。射程150米,是陈铭送给我的。
我安排了一下,大家基本用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免得引来警察。进到院子里面,我和张林去杀孙立雄和他老婆,儿子,其他兄弟干掉守卫。
我看了看表,凌晨3点10分,“差不多了!出发!”顺着租界一直往北走,穿过中心大街,街上没有人,我们来到了接近于闸北和公共租界的交汇处。躲在胡同,向着孙立雄的房子望去,一片漆黑。
房子外面也没有守卫,我们围住了孙立雄的房子,张林带着两个身手好的,翻墙进去开门,没多大一会,门打开了,我们轻轻的走了进去,五间房。正中间的那间应该就是孙立雄的房间。我使了个眼色,张林带两个人,我带两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人,分别守在门口。
我点头示意,大家同时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去。进去一片漆黑,趁着月色,我隐约看到床上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没错!就是孙立雄!我掏出枪,对着孙立雄和身旁的女人,“噗!噗!”两声闷闷的枪响,孙立雄和他老婆吭都没吭就在睡梦中死了。
转身出来,张林再门口和其他人等着我。我有点吃惊,轻声问道,“这么快?你们动手怎么麻利!”
“麻利个屁!其他房间就没人,就那个房子,孙立雄的儿子在睡觉!这老头那里有什么守卫,就是一家三口!”张林指着旁边的一间房说道。
“你干掉他儿子没有?”我问道。
“没有!那还是个20出头的孩子!”张林摇着头。
我掏出枪向房间走去,张林一把拉住我。“干什么?你要杀他?你杀了孙立雄就是了,杀他老婆,还要杀他儿子!一家三口,你一个不留?”
“留下来?留下来等着他来报仇吗?20岁还算孩子?你忘了!我们18岁就开始混江湖了,我18岁就杀了马小风,19岁杀了马小飞!你忘了大哥的话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放手!”我说着用力甩开张林的手。
“不行!我们不是杀人魔头!你疯了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林又一次拉住我。
“妈的!放手!你放不放?”说着,我眼睛露着凶光,拿着枪对着张林。“放开!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谁挡我的路,就是死!”说着,我把子弹顶上枪膛,对着张林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