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秦子岑才开始想起来,遂问道,“你今天不用上朝吗?”
司徒颢被问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脸颊上涌上暗红,昨夜没休息好,今日不去了”
他是怕她不辞而别,所以,一早就过来,耽误了上朝时间,可这话他怎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 宝宝,你不一直想学此防身术吗。我教你”“想起前几日,秦子岑与司徒景在一起亲热的拉弓练箭,那时,他还嫉妒的发狂。
眼下,种种不同寻常的迹象,让司徒颢意识到,让秦子岑学此防身之术是有必要的,至少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可以自保。
“我想学一招致命的功夫,还要学轻功,能自由自在在天上飞来飞去”秦子岑认真的思考着,说出自己的愿望。
秦子岑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孤儿的她,就是一个乐天派,昨夜的不快和胆战心惊,哭了半宿,也就择放出来,今天,谈论起这个话题,竟然又生龙活虎起来。
一时兴奋,她竟然没看见司徒颢一脸为难之意。
习武是有年纪限制的,一般的孩子在几岁时,就开始练习,还要看骨骼情况,有的人天生就是习武的苗子,因为他们骨骼奇佳。
而秦子岑已经快二十岁年纪,单凭年龄就已经不适合习武,更不要说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轻功了。
“司徒颢?”
“啊。”司徒颢急忙掩饰无奈的表情,笑脸看着她。
“行吗。”奏子岑满怀期待。
“ 行,”明知不行,司徒颢还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如今,他只想让秦子岑开心,开心的离开王府,开心的回到狩猎场。让她在王府的最后几日,都是开心的回忆。
于是,司徒颢带着秦子岑来到后院的习武场。
司徒颢给她做示范,解释道,人体最薄弱的部位有两处,一是咽喉,一是胯下,如果手持利刃,一刀划破咽喉,那敌人毙命无疑。胯下也是薄弱部位,尤其对男人来说,所以,抓准时机,一脚踢上,不能致命,也让敌人昏死过去””
司徒颢像个严师,给秦子岑做着示范。
秦子岑还是第一次见司徒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模样。以前的他,说话简单明了,绝不重复二遍。
有时候,小桃听不清楚他的吩咐,都不敢直接去问,都是秦子岑出面去问。那时,她就想,那四个侍卫是怎么同他相处的,他们怎么就没有压力呢?
沉浸在教学中的司徒颢,没有了平时的凌厉和疏离,多了些和善和文雅,看到此时的他,应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秦子岑眼前闪动的走司徒颢那一张一合的嘴,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往事点点滴滴,在眼前放电影一样。
“ 听懂了没有?”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已,司徒颢停下动作,开。问道。
“啊听懂了”秦子岑脸一红,赶紧偏过头,不让司徒颢看到正面,她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像个花痴一样,被人抓了个现行。
秦子岑没话找话,问道,“那个,有什么暗器没有?只要一甩出去,就能让敌人齐刷刷的倒一地?”
“有啊!”说话之间,之见司徒颢双手一扬,几道寒芒快如闪电,朝着箭靶而去,噗噗几声响后,八只飞镖全部重在靶心口
这还不算,之见司徒颢抄起手边兵器架上的一杆长枪,潇洒的空中一抛,然后,脚尖点地,整个人就拨地而起,身影上跃,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就见那杆枪被他踢中,这倒是次要的,更惊险的是同一瞬间,嗖嗖几道寒芒从他腿间飞出,也击重靶心。
这司徒颢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腿间竟然也带着暗器,可秦子岑竟然一直没发现。
原来的八把利器,被后来击中的暗器顶住,从靶子中间穿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秦子岑看的眼花缭乱,拍手叫好,眼里掩饰不住崇拜的光芒,如追星族一样,她蹦着高,连连喊道,“好妤……好好……被司徒颢表现出来的英雅主义击昏了头脑,她几步跨山前,扑进司徒颢的怀里,笑着,叫着,好好,真好看”“边说着,还吧唧,一声,在司徒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知有异,秦子岑抱着司徒颢的胳膊,撒娇似的央求道,“司徒颢,教我好吗?”小脸儿扬起,五官紧努在一起,嘟着嘴,尽是祈求之色。要是有了这身武功,不要说一个色狼了,就是一群真狼,她也不惧怕了。
“可以”司徒颢被她无意识的接拨,弄得声音暗哑。
“真的?”秦子岑高兴的蹦起来,又楼住司徒颢,“吧唧,一下,在他脸颊上又来了一口。
这次,司徒颢没打算放开她,长臂一紧,“宝宝,那你得留在我身边”,“他想同她讲条件。
秦子岑脸上的兴奋倏地不见,他威胁她?
“ 那我不学了!”眼睑低垂,试图掰开司徒颢的手臂,嘴巴也撅起来。
小性子!见她要变脸,司徒颢腾出一只手,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你呀,逗你的!我这功夫练了二十年,你要想学,至少也得学个三五十年!”
“司徒颢,你敢笑话我笨?”他就知道挖苦她,上次说她不是美女,这次又拐弯抹角说她笨,秦子岑不服气。
“ 你起步太晚,大器晚成也有可能”怕她伤心,他好言相劝,实际上,据司徒颢观察,秦子岑压根儿就不是习武的那块料。
古语说的好,毙径虽短,续之则忧,鹤径虽长,断之刑悲。万物各有各的长处和短处,人亦是如此。
秦子岑是研习医术的好苗子,连三朝元老李御医都夸奖她,但,习武真是白耗时间的事,不过,学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还是有必要的。
可,司徒颢又不忍心说出口,实话实说,怕伤到她的好心情。
“司徒颢,那你教我其他暗器行不行?一甩手,倒下一大片的?好不好嘛?”像个撤娇的孩子,她用力摇着司徒颢的胳膊,便宜都让他占去了,他怎么还不点头?
“那不用我教,你是李御医的得意门生,只要研究一些逛药,研成粉末,带在身边,遇到危险,一扬手撇出去,不就倒下一大片吗?”
“那我也倒了”秦子岑小声嘀咕,她是想一招制胜,但自己不能倒下,不然,那还有什么制胜一说?
仿佛被耍了,秦子岑一把推开司徒颢,嘟着嘴,生气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