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酷皇上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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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残酷杀机

朝阳的淡淡光晖自云间幽幽洒下,清源江也被映照得凄清萧瑟。谁能知道这样的清淡平静下,大战一触即发。

即墨无双看一眼花自弃,轻声道:“累么?”

花自弃淡淡摇头,这样的境况下是任谁也不能安然地休息吧,与其在榻上辗转,不如这样子跟他多呆一会儿!

“那我们去卓居崖上看一看吧”即墨无双神秘地一勾菱唇道。

登山?花自弃微微一诧,然后点头,此刻彼此心中都满是感动,即使他说要去天涯海角看一眼,她也想要奉陪到底。

即墨无双于是吩咐人备了干粮马车远远地跟在身后,自已却是牵着花自弃慢慢倘佯而上。

别人登山是为享受沿途那徇丽的风光和艰难险阻的乐起,即墨无双却只沉溺于登顶后一小天下的心旷神怡,那种挥手便能一握江山的超越感叫人深陷不可自拨。只是高处不胜清寒,如今有了心爱的人在身旁,登上山顶应该更有一番旖旎风情吧!

即墨无双带着花自弃且走且停,怕的是她一夜不眠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瘦弱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

当西边淡淡暗黄渐渐变成蒙脏模糊的墨雾,一行人才终于登上了草居崖

波澜壮阔的清源江尽收眼底,杨柳岸本就狭长,两岸又停满战舰,如今的江面却是只有数里之宽,两畔那黑压压成片的战舰此刿却是犹如玩偶一般。蝼蚁般,息的人流,让人不由觉出天地之恢宏,人之渺小。

遥望着脚下那些忙忙碌碌的同类,花自弃不禁感到悲哀,明明每一条生命都应该是珍贵的,而这些人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死亡么?他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更圆满即墨无双的人生吧…

那么即墨无双呢。他存在的意义,难道也只是为了圆满自己的人生么?

或者,两个有牵连的生命,本来就是为了彼此圆满而存在的吧。

“花妃!”即墨无双轻软地在她耳边道,“这几日暗卫会护你周全,等大战结束,我再来接你!”

花自弃吃惊地看他一眼,原来登山的闲情逸致后面藏了这样的心机么,是怕自己有危险所以骗了自己上山来么。

“你…”厂花自弃垂眸看一眼脚下,“生命如流水,转瞬既逝,人这一生,都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短短一瞬,若是抱憾长生,不若如烂漫烟火一般,殉丽而短暂。”

即墨无双心疼地挽一掭她的秀发“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傻话,人生岂会只有两种选择。”

花自弃净白若凝脂的秀丽小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却不说话。

一双明若春水的眸子对上即墨无双狭长黑眸,那种不言自喻的从容淡定一点点地将即墨无双心底的冰冷慢慢融化。

罢了,自己肯定是被她的情绪影响了所以才疑神疑鬼,难道凭自已的能力还没有办法保护一个心爱的人么?

即墨无双微微喟叹一声“下山之后,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花自弃呵呵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

一群侍卫垂头默立,心底都无比同情起传涸中那个聪明善良的花妃娘娘一一唉,男人变心,真是毫无理由的!

“御邪,你的伤都没好呢!”慕容小可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全然没有半点女子娇羞的模样,惹得一众将慕容御邪奉为心中天神的宫女们纷纷侧目

自从花自弃狠心丢下自己,慕容小可便自发自动地担当起了安抚一个受伤男人的心的角色…简直,极尽骚扰之能事。

慕容御邪可怜兮兮道:“小可,我可不能让那个即墨无双白白抢走了我的娘子,我要把她抢回来!”所以你就别在吊死在本小爷这一稞参天大村上了!

慕容小可撇了撇啃:“如此请深的男人倒是少见,只怪自弃妹妹不惜福呢……御邪,那天明明是你丢下她的吧?!”不丢下她,自己恐怕会被即墨无双捕成马蜂窝吧慕容御邪挑了挑眉头。

“算了,不管那么多,你要抢,我就来帮你抢!”慕容小可咋呼道。

慕容御邪轻摇玉扇雅笑道:“不必劳烦小可姑娘,山人自有妙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花美人以前是这么说的吧,甚妙,甚妙啊!

黯淡天际犹如被人以一笔浓墨重重纳下,墨迹晕开,蔽住日芒月辉星辰今天,便是三日之期了,

花自弃看一眼即墨无双,银白战盔,两虎伏于肩头,长身玉立,墨色披风垂在脚下,器宇轩昂英姿挺拔!他似感应到了花自弃的注目,蓦然回首,那双幽如古潭的眸子悄然染上几点叫人宽心的笑意!

“万事俱备,只在一战!”他微微一笑,眉宇之间自有帝王华贵自信的风范。

花自弃轻笑一声着站到了他的身旁:“我可是,对桃子思念得紧了!”挑帘走出,帐外的昏明肃杀与帐里的温情软语已经是两个天地,漫天江风吹迷了双眼,花自弃微微眯眼,却见即墨无双已经大步地往前而去。

沛水军与东方军几番交战,都是略有小胜,已经将东方军逼得退出最初的营地有几里地那么远,所以也是军心大振,鼓舞不已,相较起来,东方军的士气似乎低落了很多。

两军于两岸对峙,东方军的战舰因为顺风的关系,虽不扬帆却俱是慢悠悠地缓缓飘向江面,就像是极不愿上学的孩子正无奈地被家长拖着走去那个永远不想抵达的目的地。

沛水军虽是逆风乘浪,只是水性极佳的军人们非但没有被江浪吓到,反而豪气地大声谈笑欢呼,其实也不过是此心理战术,但是看起来对东方军十分的有效。

沛水国的战鼓已经震天撼地地擂过一轮了,东方军却是毫无动静,只有几艘水师军舰上略见火光……

沛水军中眼尖的前铎战士看见了…那些旱鸭子东方军,在干什么?准备放水灯许愿吗?一个沛水将领的话惹得众多士兵哄堂大笑。

“诸葛公子,士可杀不可辱!”八营的新任将领是一个才过而立之年的血气男人,此生恐怕只对一日之内收服八营的诸葛颜才能如此忍让了。八营士兵身份不同于一般人,所以被安排在了最后一道防线,即墨无双明明说了两人不可以分开,结果居然把她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回去让桃子不许叫他父王吧!

只是此刻还不能想这个吧一花自弃别过头对着他神秘莫测地淡淡一笑:“战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我军这样被羞辱必定义愤填膺,战争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妄定胜负”

那个将领吃惊地一瞠虎目,如此说来,他淡淡回扫一眼身后的士兵,这此年轻的战士们果然都是十分的慷慨激昂,这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吧,这些总是仰靠祖荫庇护的官家子弟!他看诸葛颜的眼神又不由地更添一丝崇拜。

两人说话之间,沛水军的战鼓已经擂过了第二轮。那些孔明灯应着滔天的鼓声慢慢腾空而起。

沛水军中出现了一点骚乱,这灯笼居然会飞上天去?岂不奇怪?再看东方军,虽然不应战鼓,那些船却有加速之势,只是各船的行进都似十分谨慎,大多靠在一起其肩而行。哪里会有人如此行船的,难道不怕间距太小而撞到一起么?只有眼熟的十艇水师却是分散在江面之上顺风滑行

海陵王立于战船之上查看形势,其实即墨无双诱敌深入的伎俩他早就有所洞悉,所以今日才要一举所有兵力打得他毫无反手之力,只是今天他的运兵却突然地诡异起束…已经折腾半晌却仍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那个灯笼又是什么阴谋?海陵王抬眼看了半天,只见那些牛皮大灯笼下面都悬的是一个个的酒壶。

“现在才想到要孝敬老天爷吗?哈哈哈,无双王,是不是有些晚了,来人,统统给我射下来!”海陵王立在船头张狂大笑。应着话音,一只长箭极略而上,却见那孔明灯突然地被射穿顿时漏气,竟被江风带着急坠而下撞在了沛水军的一艘前锋艇上,轰然地一声巨响伴随火光引爆,一个站在船沿的士兵一声惨叫砸进水里。不待沛水军做出反应,即墨无双已经一抬手道:“射!”

那些先锋水师早已经将弓拉成满月状,一腔的怒气都随着箭射向那些漂浮在半空的孔明灯。

方仲在另一艘战舰之上,早有手势:“连船!”

近百艘本来就密集而行的大船上,数各铁索被用力拉紧拍住,本来摇晃的船只登时犹如被施了定身之术一般,全然不受大浪的影响。

花自弃淡淡扫一眼身旁的将领,他心领神会地冲着身后的传令官喝道:“摇鼓,开战!”

“开战!”东方军中响起豪气冲天的吼声,“开战!”

沛水军看到东方军在连锁船上调度自如,竟是如履平地,不由地大惊。

雕虫小技,海陵王早已经气得六册发疼,面上冷冷笑一声“杀!”

沛水军的船只虽是逆风,却是乘风破浪十分的疾速,横冲直撞间东方军的水师已经被击沉两艘前锋艇。只见东方军迅速变拉阵型,配备了这这两日赶制出来的弩箭第三军迅速与前锋交换战线。

沛水军正在自以为地安全距离里厮杀起意,却突然地发现无数弓箭自天而降,哪里来得及思考,只能拼命地躲闪,一时间竟是哀鸿遍野。前线开始攻击,后方刖已经将巨帆缓缓升起,只见江风鼓满白帆,这艘巨型大船缓缓靠向沛水军的战舰,竟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境地,那些战舰纵然牢固也经不起这样的撞击,片刻间局势已然可定。海陵王暴怒着下令散开舰队,逐个击破。却发现东方军已经是连成一休,无论沛水军自哪个方向进攻,都有一营的军队持着刀列长矛等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却发现原来面对生命消逝,自己竟会恐惧得手脚麻木,身不由已,以至于当一支流箭朝自己飞来,她竟是忘记了闪躲。

箭刺进肉里碰到骨头发出的钝响,让花自齐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