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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发现的心意

我看了看日历,已经是2月中旬了,距离我们的合约到期,还有不到4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齐凡看见我就跟没看见一样,除了偶尔几句工作上的话,我们快跟陌生人差不多了,唉,难道剩下的时间都要这样度过吗?

这天,奇奇跟我说,齐凡这两天有几个通告,要回北京一趟,杨玲已经回去了,她和kiki也会跟着去,她帮我跟齐凡申请了一下,我也可以去。

到了北京,刚下飞机,齐凡就把奇奇叫了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那个……齐凡哥说,给你放两天假,你不用跟着我们了,可以直接回家了。”

“哦,知道了。”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黯淡了,心情也一落千丈。

奇奇看着,赶紧搂住了我的肩膀:“你别乱想啊,齐凡哥是怕你太累了,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想休息,还没这机会呢,呵呵。”

“我没事,你快去吧!”怕她担心,我冲她笑了笑。

“那我走了啊,你赶紧回家吧!”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凡马不停蹄地赶了3个通告,人也有些疲乏了,下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通告后,一上车,他就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kiki看齐凡好像睡着了,便小声地问奇奇:“对了,今天朝露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啊?”

“还不是齐凡哥嘛,说什么给朝露放两天假,让她直接回家去了。你说,人家大老远的跟着一起来了,齐凡哥居然就直接让她回家了,你是没看见朝露的表情,看得我都于心不忍的。”

“唉,他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虽然齐凡哥说过,他和朝露只是试着交往的关系,还让我们保密。可试着交往,也要用真心啊,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朝露哭得有多伤心。”

“她哭了?”

“嗯,光我看见的,就不止一次。那次在朝露的生日会上,齐凡哥不是提前走了嘛,朝露许愿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只不过那会儿光线太暗了,只有离得最近的我发现了。还有啊,过年前那几天,有一次晚上,我就被朝露的哭声弄醒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蹲在洗手间的地上哭呢,那种伤心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啊,那她为什么哭啊?”

“我也不太清楚,我问她,她也不说。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拿着手机,唉,我是心疼她啊……”

“你说得我都觉得挺可怜的。”

两人又小声地聊了一阵,等到了公司,她们便先下去了,之后,司机便送齐凡回家了。一路上,齐凡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奇奇和kiki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此时,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同时,又伴随着诸多的问号。

如果按奇奇所说,那她哭得很伤心的那天,应该是我发短信跟她道歉的那一天,可我说的是,以后,我不会再干涉她了,如果她喜欢的是高扬的话,不是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吗?唉,头好痛,他边想边按了按太阳穴,不过,也可能不是为了我的短信吧,想到这,他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

回到家后,齐凡思绪纷杂地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别墅连空气仿佛都是冷的。过了一阵,他一下站了起来,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开到了某栋楼下,他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三楼的方向,你到底是为谁哭得那么伤心呢?

哇,难得睡到自然醒,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天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今天要干吗呢?对了,要不约小雪同学出来坐坐吧!结果她因为工作走不开,来不了,我挺失望的。

此时,齐凡只剩下最后一个访问了,他正坐在化妆间里休息,奇奇走了过来:“齐凡哥,这最后一个访问,采访你的人是……冯超,没关系吧?”

“没事,难得他不跟拍我,改坐下来跟我聊聊了,呵呵。”齐凡虽然在笑着,可奇奇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好像笑的外表下,他正在烦恼着什么事。

这次访问进行得很顺利,冯超的态度也很和善,齐凡也放松地聊了很多,采访结束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了,齐凡开玩笑地说:“怎么,现在对拍我没兴趣了?”

“还不是冲着你女朋友的面子,呵呵。”冯超带着笑意。

“我女朋友?”齐凡不解地看着他。

“嗯,就是你在相亲节目牵手的那个女孩啊,要不是她光着脚追了我那么远,感动了我,我能那么轻易放弃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凡一下认真起来。

“看来她没跟你说啊,唉,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冯超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去年6月份你们公司办的内部聚会吗?”

“嗯,记得。”

“其实那天,我也去了,而且我还拍到了你和赵露在喷泉边相拥的照片……”

齐凡听着他的话,震惊之余,心也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冯超看着呆愣的齐凡,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好的女朋友,你要好好珍惜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短短的几分钟内,齐凡的思绪却从没停过,他不停地在回忆,不停地在思索,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想到这儿,他一下站了起来,穿上大衣,拿着车钥匙飞奔了出去,离开时,他撞到了奇奇,可他此刻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情要弄清楚。

“哎,齐凡哥,这又怎么了啊?”奇奇喊了声齐凡,疑惑地看着他着急奔跑的身影。

齐凡一边开着车,一边心绪难平,他想了半天后,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那次在横店,你拉着我说了一堆话,你说高扬和蒋朝露互相喜欢,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着齐凡严肃的口吻,林佳华有些哭笑不得:“哎,我说你可真够笨的啊,连激将法都不懂吗?我要不是为了撮合你和朝露,我至于冒着被你揍一顿的风险,说那些有的没的的。”

“你为什么想撮合我们俩?”

“你傻啊,当然是看你俩互相有意思啊,不然我才懒得当这个月老呢。唉……不过后来,我跟朝露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说,你喜欢的不是她,没办法,我只好作罢了。你又抽哪门子疯啊,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林佳华刚说完,手机另一端便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哎,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啊,都敢直接挂我电话了,不过,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唉……

齐凡此刻又想笑,又想打自己几拳,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托着下巴,齐凡啊齐凡,你真是……

吃过晚饭后,我回到了家,孤单地抱着我的兔子在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后,我关掉了电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居然是齐凡的电话。我不禁纳闷起来,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该不会是要说,明天我连横店都不用回了吧,想到这儿,我有些忐忑地按下了接听。

“你在家吗?”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嗯,有事吗?”

“你现在下楼来,不过,别挂电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知道了。”穿上大衣,套上鞋,我出门了,看电梯还有一会儿才下来,我便选择走楼梯了,“我已经出来了,正在下楼,你问吧!”

“你是不是曾经光着脚追了冯超很远,又跪下来求他删掉拍到的照片?”

听着他的话,我一下停住了脚步,他是怎么知道的?见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怕我为难,所以答应把你送我的歌,让给了我和赵露唱?”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迈开了脚步,可心却早已颤抖了起来,脚步也越发地沉重,而他还在一直说着……

“你卖掉你珍贵的项链来赔偿我送赵露的手链,是因为你怕会毁掉我的幸福,对吗?”

“你过生日那天,听说你许愿的时候哭了,是因为我不在你的身边,对吗?”

“那天我吻你,你哭得那么伤心,不是因为面对的人不是高扬,而是因为我伤害了你的心意,对吗?”

“我发短信给你的那天,你掉下的所有眼泪,都是因为我,对吗?”

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泪水也一点一点积聚在眼眶里,心痛到无以复加,来到了外面,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正拿着手机,电话里又传来他的声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等着我!”

放下了手机,我只能模糊地看着他不断走近的身影,好怕又会在他的面前掉眼泪了。

终于面对面地站着了,他的眼中也含着泪,嗓音有些哽咽地开口了:“其实最后一个不是问题,是答案!”他顿了一下,“你喜欢的人……是我!”

听到这句话后,不知怎的,好多感觉一起涌来,可我知道,这一次,我只想……鼓起勇气,我弯起了嘴角,郑重地点了点头,第一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嗯!”

话音刚落,他使劲拉了我一把,整个人都投进了他温暖的怀抱,这次,我也什么都不顾地紧紧搂住了他。他一边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在我耳边柔声地说:“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带着所有的心酸和委屈,一并流了下来,我放声大哭起来,他听着,心疼极了,不停地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松开了我:“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高扬!”

“你……怎么……那么笨啊!”我边不停抽泣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一看我带着笑容,又把我搂入了怀中,“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齐凡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对不对啊?”

“本来……就是!”

“呵呵,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我保证!”感到他收紧了双手,我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我这是在做梦吗?

从来都不知道,相拥会是一件让人感觉那么心动、那么幸福的事情,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温暖一样。

齐凡看我的哭声越来越小了,才放心地松开了我,“爱哭鬼。”他边说着边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撅起嘴瞪着他:“还好意思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感觉这么荣幸呢,呵呵。”他调皮地笑了。

我一听,捶了他一下:“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看你哭得,脸都成小花猫了。”他边说着,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轻柔地为我抹去泪痕,“这会儿这么冷,别把你的脸冻坏了,赶紧回去吧!”

“嗯。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呢,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吸了吸鼻子,还真的感觉冷了。

“你先走吧,我看着,等你到家了,我再离开。”

“不行,你先走,我看着。”

“你又不听话了啊,还记不记得这个?”他用食指点了点嘴唇。

我一看,脸一下红了,害羞地转过了身,“你……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冷。”说完后,我带着笑容跑进了楼道。

齐凡也不自觉地笑了,果然心里被填满了,什么时候都是温暖的,呵呵……

躺在床上,可我还不想闭上眼睛,使劲盯着手机,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快速接了起来,“小呆瓜,睡了吗,不会还在等我的电话吧?”他带着愉悦的嗓音。

“谁等你电话啊,大呆瓜,我早就睡了,是你把我吵醒了好不好!”

“哦,因为我……想你了!”齐凡酝酿了好久,才说出了这句话,“好了,你快睡吧,晚安!”

听着那句话,心里顿时感觉甜甜的,怕他挂断电话,我着急地喊道:“等等!”

“嗯?”

“我……我也想你了!晚安!”说完后,我赶忙挂掉了电话,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带着开心的笑容入睡了。

齐凡拿着手机的手还不愿放下,他从来没想过,他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一句话就能让他感觉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