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对于肖逸穆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却是从包包里拿出录音笔,然后递给肖逸穆:“逸穆,你把录音听一下,晚上就交给你了……虽然说,即使凶手都伏法了,程铨受的苦也讨不回来。但是,费尽心机伤害我们的人,我也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此刻,叶琉璃朝着肖逸穆淡淡地说着话,眉眼之间带着某种杂草一般的坚毅。傍晚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是哪个,勾勒得叶琉璃的五官愈发的立体。这样的女人,平日里看着仿佛是那月亮,柔柔的发着迷人人光芒,引得诗人都为她吟颂。但是,此刻的她又仿佛那太阳,散发着让人炫目而刺眼的光,甚至能将这个世界的黑暗全部照亮。
“嗯,我知道了。”肖逸穆接过录音笔,虽然他还不知道叶琉璃此刻获得的是什么证据。但是,他无来由地相信叶琉璃,相信她的判断,也相信她的努力。
虽然,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那一场车祸只是一场意外。
“麻烦你了!”叶琉璃郑重地朝肖逸穆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加快了脚步。她相信肖逸穆的办事能力,而且他有人脉,叶琉璃知道,若是自己带着录音笔去警察局,晚上并不一定会在医院部署警员捉拿田大犹他们,但是,若是肖逸穆出马,则是完全不同了。
只要田大犹复发认罪了……接下来关于指使他的人,警察若是没有办法套得田大犹承认,那就让她来想办法。
郑渺渺,居然是郑渺渺?
叶琉璃现在一点也不关心郑渺渺为什么这么做,叶琉璃只知道郑渺渺已经这样做了。她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程铨,伤害了自己……任何理由,在这种罪恶之前都不是理由,叶琉璃也不想听任何借口。她只要一个公平的结果。
至于原因,叶琉璃没有兴趣知道。就好像当日谢羽蒋的出轨,叶琉璃并不去计较理由,她只是冷静地面对这个事实和结果,然后审问自己能否忍耐和忍受……当结果是“不”的时候,就算全世界在为谢羽蒋说话,叶琉璃也能毅然决然地离婚。
而现在,叶琉璃固执而努力地要让伤害自己和程铨的人受到惩罚!
看着叶琉璃往程铨病房所在的方向奔跑的背影,肖逸穆居然发现自己一下子难以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录音笔,肖逸穆略有所思。
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肖逸穆将录音笔的内容播放着听了一便……一切居然是这样!
肖逸穆听着录音笔里叶琉璃婉转悦耳的声音,忽然十分想看一看那时候叶琉璃的模样。那时候的叶琉璃定然是仿若一朵魅惑人心的罂粟花,看起来那样的美丽迷人,却也是充满了危险。
“叶琉璃这个女人……越相处越觉得有意思。”肖逸穆有想感慨地想着,自己以为见识了叶琉璃所有的模样,却发现这个女人却有着许多更深沉的迷人模样。
平日里,叶琉璃对大部分人都很好,在剧场完全不会耍大牌,即使是剧场里扫地的奶奶,她都很尊重。但是,若是有人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却比任何人都决绝。
而,程铨,似乎已经被叶琉璃归入“家人”和“不可侵犯”的领域了呢。
肖逸穆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复杂,叶琉璃和程铨的感情看来越来越深了……那,自己这个孤家寡人是不是应该为他们高兴呢?
肖逸穆摇摇头,不再花心思理会自己这些混杂的情绪。
转身拿着叶琉璃给他的录音笔,一边往医院外边走,一边给与自己相熟的警察厅王厅长打电话。
虽然说,这世界上打部分事情还是公平和正义的。但是,若想提高公平正义的效率,身份和权力便是十分重要了。有时候,你的一句话,可以让许多麻烦的事情变得简单。有些别人需要花许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办成的事情,到了你这里也许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权力,才会如此诱人吧……
电话很快接通……
“喂,是王厅长吗?”肖逸穆轻笑着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声音里带着从容和落落大方。像肖逸穆这样身份人,即使是请人帮忙,也不必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上。
“是!是!肖董有何贵干啊?”电话那边的王厅长听着肖逸穆的声音,自然是十分热情的。
肖逸穆呵呵地笑:“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愉快地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张网,从叶琉璃开始编制,这会儿已经越编越密。而那些妄图逃过这张罗网的人……最终只会发现自己最终只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夜,渐渐地深了。
田大犹感觉到了那种泰山压下来一般的紧迫感,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压抑着。情不自禁的,田大犹整个人都显得异常暴躁。好似一只暴躁的困兽,挣扎着想从笼子里挣脱出去,去发现自由明明近在眼前,又似乎十分遥远。
田大犹这会儿便忍不住对着身后的妻子怒吼着:“女人,你快一点啊,还在磨蹭什么!”
“哦,大犹,你等一下等一下。”田大犹的妻子这会儿手里抱着有些困顿的儿子,动作自然不可能太快。追赶着只拿着简单行李的丈夫,便显得那般困难。
田大犹眉头紧锁,只觉得心底无限烦躁。他知道只有离开这里,自己那个家乡也是不能回了,只有带着孩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