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再次得知杰瑞的存在之后,得知爱人的离世,他的心仿佛死了却也活了。
那一瞬间,他似乎失去了全世界,但是却也好像看到了生存的意义和希望,他的人生就为杰瑞。
他所有打不成的心愿,他不能得到的幸福,他都希望通过杰瑞去达成。
当他下了飞机,拨通杰瑞的手机,站在这并不熟悉,但是却又并不陌生的地方,他的心突然感到了一种踏实和安宁。
“爸,你来了。”没有多问,杰瑞只是接过了威尔手中的行李箱。
“你住哪儿呢?”单刀直入,却又不显得唐突,威尔看着眼前的儿子,在此感叹岁月的神奇。
“我和她们住一块,爸要住公寓还是别墅?”打了车子,杰瑞等着威尔说出目的地。
“别墅吧。”威尔自然的选择了别墅,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不适应于那种混杂的地方。
“爸是来公司巡查还是另有打算?”其实不用问,杰瑞也知道可能性最大的是那种。
只是面对这么一位父亲,杰瑞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不倒万不得已,他不会撕破脸的,更何况,一切可能性他都已经考虑衡量了。
“如果可以,在你方便的情况下,我想见见他们母女。”威尔看着面前的杰瑞,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眼前的杰瑞比印象中的自己坚毅果断。
“看情况吧,不过我想应该会有那种机会的。”想到那各忙各的母女两,再想到被凉在一边,闲的有些无所事事的自己,他还真是多余。
不过面对这种状况,他虽然没有完全预料到,但是却也有心理承受能力,毕竟谁规定这父子相认就得时时粘着,他这当爸的就必然会被女儿当成英雄一般崇拜着。
“怎么了?”看着杰瑞那强打精神的模样,威尔问道。
“没什么,只是夜儿比当初的我更让人费心。”一句话算是杰瑞的自我打气,却也让威尔的心有所触动,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一点不错,如果不是身为人父,杰瑞可能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当他们父子相认时,杰瑞那冰冷仇视的神态,让威尔死一百次的心都有了。
“她恨你吗?”如果真是这样,杰瑞是会因此受伤难过的。
“恨,不觉得……要是恨还好些。”苦笑作答,杰瑞到宁愿是,那样的话最起码让他知道,她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些分量,而不是这样,虽然知道她也认可自己的身份,但是却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这感觉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一样,不疼不痒,可是却又让人难受。
“那么……”威尔看着儿子苦恼的神情,委实想不出那女娃是个什么态度。
毕竟那样强硬的态势,他原本以为会很有抵触情绪,却没想到是没有想到的问题。
“说不上来,但是爸,你要知道,她是你儿子我的女儿,我的宝贝,我生命的延续,我人生中比我的性命还要宝贵的宝贝,她也是你的孙女。”饱含情感的语调,伴随着那不容触犯的呵护,威尔已经知道,什么事是他能做,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如果有时间见面的话,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也好准备份见面礼,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微微展颜,威尔顺着杰瑞的话问道。
“喜欢什么?”杰瑞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那冷色调的房间,以及那冰冷的电脑,还有那衣柜里黑白的衣服裙子,哪有半点小女孩的样子,整个就是小叶子的复制品。
“爸,我们去超市逛逛吧。”想到什么是什么,趁夜儿还没放学的功夫,他要把夜儿的房间来个大改变。
还有,想到了他们现在所住的那房子,真不愧是黑帮老大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冷冰冰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们母女是怎么在那地方生活的?
就连厨房也相当于摆设,随时保持洁净明亮,可是属于厨房的本质属性却从未被体现过。
他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
让他们的家,成为一个真正的家,一个有大人有小孩的温暖的家。
“杰瑞,你这是……”看着杰瑞走进一家家纺超市,大肆采购床上用品,并且所选的颜色都是通常家用的,并非杰瑞自己所习惯的那种纯色系。
“你能想象一个七岁的像天使一般可爱的小女孩,睡在全黑的床上,那是什么感觉?”说这话的时候,杰瑞绝对想象不到,他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检察官完全转变成了一个慈父的样子。
看那样子,无时无刻不以自己的孩子为荣的感觉。
“可是,要是这些她不喜欢,怎么办?”那样的画面一浮现脑海就觉得冷,帮杰瑞提着沉沉的物品,继续前进扫货。
“怎么能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她妈妈给她弄的她就喜欢,凭什么爸爸弄的,她就可以不喜欢。”这话一出口,威尔只能无语感叹,他原本以为杰瑞是固执,但是却没有发现他霸道蛮横的一面。
这话不就表明,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只不过想到那女孩,她会就范吗?
估计……看了看买东西买的兴致勃勃的杰瑞,威尔自己在心中给出了答复:难。
“爸,这些裙子,怎么样?要是宝贝穿起来,一定迷死许多小屁孩。”当他们走到童装店的时候,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童装,杰瑞认真的挑选着,每看到一套中意的裙子,脑海中就自然的浮现了这裙子穿在夜儿身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