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的冼天磊都不敢转动自己的身躯,不敢看向身后,就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听,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害怕,害怕再次看到那空无一人的角落。
“笨蛋……笨蛋……笨蛋……”猛的冲上冼天磊僵硬的背部,水杯中的水洒落在了冼天磊的跟前,溅到了他的脚上,随着身上的负重,冼天磊这才相信他所听到的是真的。
她没走,她还在。
粗鲁的扯下身后的人儿,拿走夜焰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把如此折磨自己的人儿揉进怀里,几乎是抱着走进了浴室。
打开的浴蓬头喷洒出冰冷的水珠,可是这却不能浇灭冼天磊那骤升的火,一种想要蹂躏眼前人,折断眼前人所的羽翼禁锢在怀中的冲动,更多的是他要把所有的恐惧和疼惜,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
泪,融合于喷洒而下的水珠,但是却还是那么明显,有他的,也有她的。
寂静的夜里,黑色的床单上,头一次迎来了相拥而眠的两人,紧紧的,冼天磊从背后紧紧的抱着,或许更应该说勒着怀中的人儿,沉沉睡去。
不难发现,即使睡梦中,即使累及,那有力的双臂总会不时的收紧,直到感受到那怀中真实的存在感,挣扎睁开的双眸这才会继续安然的睡着。
而怀中的夜焰却睡上了许久以来最为踏实,也最为安心的一觉。
那强而有力的双臂,滚烫强健的体魄,带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警惕,所有的伪装,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安然睡去。
沉睡中的夜焰,眼角还有泪痕,可是,唇角却有着满足甜蜜的笑容。
酣眠中的夜焰,有史以来第一次赖床了,就算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到天空。
温热的吻如那羽毛一般从额头落下,逐一遍布夜焰的每一个角落,刚经过开垦的田野好似正经历着一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慢慢的苏醒,慢慢的换发活力。
直到他感觉,她不会在逃离自己身边,不会在让自己承受那被抛弃的痛,他才停止了,然而禁锢的城堡却依然高铸。
嘟……嘟……
简单的手机铃声在床头响起,冼天磊第一时间内接通了电话,阻断了打扰身旁人儿美梦的噪音。
“先生,礼服已经送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让冼天磊厝眉的信息。
“七点钟,我准时到,准备一套女装。”简单的交代下去,冼天磊挂断了电话,看着全黑的大床上,躺着的那娇小人儿,他怎么会放心让她独自呆着呢,从此他的生命中不会在有她的缺失,而她的生命中必须有自己的存在。
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六点,没想到,他们在床上居然耗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忘我,却又是那么的销魂。
看着床上人儿疲惫的模样,怜惜的在额头烙上一吻,无声的离开了卧室,快速的梳洗过后,放好了温度适中的洗澡水,这才抱起了赖床的夜焰,放入了热水中,让这舒适的包围涤去她的疲倦和酸痛。
“小叶子,今晚陪我参加晚宴,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换洗,如果不介意,我乐意为你效劳。”看着嘤咛睁眼,发出舒服的喟叹声的夜焰,冼天磊大有为其全权服务的架势。
“好。”夜焰沉浸在温热的浴缸里,实在懒得动任何一根手指,想当初,被炸伤之后的她也没有这么娇弱过。
“懒鬼,快点。”却不想,该害臊的没害臊,不该害臊的反而赤着脸出了浴室。
愣愣的看着冼天磊之前所呆的地方,夜焰刹那的错愕过后,随即眉开眼笑,紧接着是让外面面红耳赤的男人更加尴尬的爆笑声。
而这一笑,似乎也驱散了睡意,报复了被折腾一夜的哀怨,浑身也有了力量。
“浑小子!”可适当她如出水芙蓉般站在镜子前的时候,看着那浑身的玫瑰印记,怒吼出声。
“怎么了?”闻声冲了进来的冼天磊,当看见双眸冒火,赤身光足的夜焰时,无辜的双眸窜起暗涌,只不过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当然这分未加掩饰的满意,换来的就是被追着暴打的下场。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时间快来不及了。”拉住了夜焰暴动的双手,尽力的不去看那光裸的身躯,好言安抚。
这就是他们,好似几年的分离只不过是梦一场,那么的短暂,不足以磨灭他们之间那弥足珍贵的友谊和情感。
“暂且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娇俏的下巴高高扬起,做出一副骄傲的女王样,夜焰看了看自己脱下的衣服,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冼天磊猛的一拍脑袋,暗怪自己的粗心,正要打电话让人送衣服上来,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摄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黑色的衬衫罩在夜焰纤细的身躯,本是平凡的日常衬衫,却被眼前的夜焰穿出了另一番风情,衣襟及膝,露出纤长笔直的双腿,浓密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带着微微的湿意,冼天磊喉头一阵涌动。
“走吧。”走至呆住了的冼天磊跟前,站定,意思已经很明显。
要么抱着,要么背着,只因为她没有鞋子。
“妖精。”狠狠的吻上那红润的唇瓣,夺去彼此口中的呼吸,直至怀中的人儿无力的瘫软在怀中。
“叶子,我的叶子。”狠狠的把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的怀里,呢喃的话语让意乱情迷中的夜焰动容,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