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惜抱着昏迷中的琴海打车回了素香村,琴海的家本就很破了,此时显得更加鸟无生气,她的父母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月夜帮,还是跑了。
推开琴海的家门,家里一片狼藉,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叹了口气,将琴海放到发着霉味的床铺上,转身去厨房烧了壶水,灌了个热水袋,塞到被子里。又将毛巾打湿,替琴海擦身,她的下体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种伤害,不知道琴海能否承受的下来,高惜边想着边伤感。
在商城里买了瓶治愈药水给琴海灌下,下体的伤很快就恢复了。
她在琴海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琴海醒来,见到高惜,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歇斯底里大叫起来,高惜将她肩膀搂的死紧,陪着她一起在心底嘶吼,为何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昨天,他们说我爸妈欠了他们二十万,我说我没钱还,他们不信,说我爸说过,我妈给我留下了一笔钱,足以还清债,我告诉他们一共就两万块钱,已经被我交学费了,根本拿不回来,他们说拿不回来就用身体还债。呜呜~~~”高惜抱着她静静的听着,没说一句话。
一个上午,琴海终于安静了下来,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给她穿上衣服,她们还要去上学。逃课肯定要受处罚,事关琴海的脸面,这事她们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俩女孩回了学校,向班主任报告,挨了班主任一顿批后又回去上课了。
下午,第二节课后,班主任板着脸叫高惜去教导处,高惜忐忑不安的见到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是个戴眼镜的小老头,听班里的学生说过,他很刻薄,找她八成是为昨天的事。
果然,这小老头一见到她横眉冷眼:“高惜是吧?”
高惜点了点头,小老头接着又说:“昨天你跑出去干嘛了?”
“。。”昨天的事她不能说,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见高惜不说话,小老头更是不悦:“你还是个好学生呢,堂而皇之的逃课,你要是不想上学就收拾东西滚出去,学校花钱让你读书,你倒好,把学校的钱不当钱,别忘了你这学还是你求来的。”
小老头说的话越来越难听,高惜咬着牙,把难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她却强忍着。
小老头见她咬着下唇,眉头紧锁,分明是一肚子的委屈。心里更是奇怪,16岁,应该是一个人成长中最会叛逆的时期,眼前这个女孩,却已经学会了忍让。小老头板着脸咽了咽口水:“给你一次纪律处分,回去写份检讨,把为什么逃课离校写清楚,明天交给我。”
高新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回到了教室,见琴海眼睛红红的趴在桌子上,担忧的问:“怎么了?”
琴海扭头看看她,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刚才班主任又找我去了,他让我写检讨,我不知道怎么写。”
高惜垂下眼帘,昨天的事已成为琴海心中的一道疤,两人都不愿意去回想,可是今天,却要活生生的把它写下来吗?那种事怎么可能写的下来,光想想就让人绝望。
晚上,夏宇风回了部队,琴海也没心情谈情说爱,两女孩面对着空白的练习本发呆,都不知道怎么写这难堪的检讨书。最后,高惜索性合上练习本:“不写了,就说我们写不出来。”
琴海红着眼睛看她:“行吗?”
“不行也得行,我们两都是尖子生,从不旷课,如果就说我们出去逛街,老师肯定不信。要不说一半真话?”高惜看到琴海白了脸,不想触到琴海的伤痛,于是又改口:“我看还是保持沉默吧!”
琴海吸吸鼻子点点头。
第二天,班主任问琴海和高惜要检讨书,高惜干脆的回道:“我不知道怎么写。”琴海低头不语。班主任无奈,看在俩学生都是尖子生的份上,他也没追究了。
下午最后一堂课,教导主任找上高惜,讨要检讨书,高惜拿不出来,顿时,怒火中烧,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骂:“你这是什么态度,犯了错不好好悔改,还和我倔,你别忘了,你是学校花钱让你来读书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星期一把检讨书交上来,不然你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学校,反正你也没交学费。”
高惜气的眼角直抽搐,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羞辱,可她还真占不到理了,这口气还得硬生生的吞下去。
琴海失魂落魄,高惜气血翻涌,两人此时心情都不好受,明天后天都放假,高惜根本不想写检讨书,也没心思去机房,正坐在床上生闷气,这事要摆在以前,那小老头准丢了工作了。可是现在她就像个乞丐,到处求人施舍,归根到底还就是一个原因,没钱。
她爸有很多钱,那些钱和胡山市一起被埋葬了,对了,高惜从背包空间取出一只表,这只表是她定做给爸爸的生日礼物,价值有一百万,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这是爸爸留下的遗物,虽然不舍得,可只能用它来解燃眉之急了。
隔天,琴海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高惜起床后没打搅她,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在泗玉市中心逛了半天,最终选了一家最豪华的典当走了进去,很不舍的把手表交给柜台,营业员拿到表后看看高惜,开口问道:“这表是你的?”
高惜点点头:“这表是由英国设计师伦森艾尔三年前设计,当时我花了一百万定做的。现在他已经过世了,这是他最后的一件作品。”
营业员的眼神变得奇怪:“行,你等下。”营业员将手表还给高惜,起身进了一间隔着磨砂玻璃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长的很斯文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接过手表,用显微镜对手表的每一个部位进行仔细查看,一会儿后,抬头给高惜开出了价:“你这表虽然是一百万订做,但你知道的,因为受胡山市的影响,现在的整个奢侈品行业都不怎么景气,我们愿意花50万收购。”
50万,被打了一半折扣,高惜心理暗暗叫亏:“这是伦森艾尔最后一件作品,它的升值空间很大,你给50万是不是太少了?”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表:“或许你可以等它升值后再来这。”
高惜皱了眉,无奈,谁让她急着用钱呢:“能不能再加点。”
中年男人看着高惜那瘦骨嶙峋的样子,也松了松口:“再加10万,60万,不能在多了。”
高惜点了点头:“好吧。”
“把这单子填了。”中年男人递来一张物品资料单,主要写明物品出处,是否合法,多少钱收购,高惜一一填好,营业员收下资料单又给了高惜一张小票:“七天内你可以来赎回去,过了七天我们就会处理掉。”高惜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收好。
接了支票,高惜去了银行,取了钱,然后存了38万元,再去了白子楼,只是白子楼的老大都不在,发哥又被她打成重伤见了他就如同见了鬼一样,根本没法坐下来好好谈谈,旁边的小弟见了他战战兢兢地,只好留了话下个月月假时会过来还钱,然后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