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睁开眼,元初寒心里一惊。扭头,入眼的是丰离依旧闭着眼睛的脸,视线下滑,他的手臂过界了。
哼了哼,她抬手将他的手扔回去。
然而,他的手臂也只是回去了一下,下一刻又回来了。
拧眉,元初寒肯定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睡。
又给扔回去,他又放回来,又扔回去,他又放回来。几次三番,元初寒猛的抬腿,越过楚河汉界,一脚踹在他腰间。
“你有病啊,过界了。”又踹了一脚,而且踹的丰离明显朝床外侧滑了下。
睁开眼,丰离转过头来看着她,眸子幽深,浓黑不见底。
抬腿,压住了她兴风作浪的腿,丰离开始反击。
这还了得,元初寒立即迎战,抓住丰离的手臂朝外掰,照葫芦画瓢的近身搏击。
丰离轻而易举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抓住她手腕按在她头顶,同时抬起身,大半个身体越过了楚河汉界。
“啊,好疼。”脸皱成一团,元初寒大叫。丰离也在同一时刻松了力气,她趁机抽出自己的手臂,翻身而起,直接将丰离压趴在床上。
动作迅速的骑在他腰上,动手扭过他一条手臂扣在他后背上,近身搏击中的十字固,她做的像模像样。
“我的银针呢?老娘非得治治你不可,叫你欺负人。”摸着衣袖,才想起这衣服上没有银针。
丰离被压在下面,在她吵着找银针时,他身体微动,另一条手臂好像长眼睛了一般直接将骑在他后腰上的人拽了下来。
“哎呀!”被拽下去,元初寒大叫一声,下一刻双腕被禁锢住压在了头顶,而那个刚刚被她骑在身下的人已经悬在了她身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丰离的眸子闪着流光,“说你是驴,还真是驴。”
不服气,扭动双臂,可是拽不出来。
双腿也被他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哼,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头驴还会咬人呢。”说着,努力抬起头,张嘴去咬丰离的手臂。
丰离立即松手,她整个人弹起来,抓住他手臂一口咬上去,同时顺着丰离的力道扑下去,重新将他扑倒在床上。
用尽全力的咬了一口,随后松开牙齿,看着被她重新压倒的人,得意万分,“姓丰的,你力气大了不起啊!再不认输,我就咬你一块肉下来。”
丰离看着她,薄唇上扬,他在笑。
瞧他笑,元初寒立即皱眉,“咬你你还笑,变态。”松手,不打算跟这个变态玩儿了。
然而,她刚刚松手,手腕再次被抓住。还没有迎战的动作,她身子一翻趴在床上,同时一个重量压在她身上,直接压的她喘不上气。
丰离将她压在身下,俯首一口咬在她肩膀,元初寒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好疼!丰离,放开我!”大叫,再加上被压住喘不上气,元初寒的喊声听起来声嘶力竭一般。
报了仇,丰离松开嘴,身体施压,压的身下的人直接将大叫声憋了回去。
元初寒听见自己的肋骨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声音,趴在那里,她觉得压在她身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块石头。
“丰离……我输了……”求饶,她要死了。
丰离微微收起了些力气,“大声。”他不满意。
“我输了,我输了。丰离,你厉害,我认输。”顺他的意,元初寒大声求饶,以至于外面都听得到。
似乎这才满意,丰离慢慢的起身躺到一边,元初寒趴在那里大喘气,恍若死狗。
长发散乱遮住了脸,但却遮不住她惨遭蹂躏的事实,和丰离比力气,她好天真。
新房里安静了,小院外值守的护卫们也松了一口气。
‘战况’激烈,超出他们的想象。
可是,他们如此认为,却根本不知道,新房里的确是发生了战况。
新婚之夜,新郎新娘近身搏击,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元初寒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睡觉,事实是,她睡得深沉,连被人挪动都不知道。
半夜的一番搏击,累的她彻底脱力。以至于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得万分安逸。
翌日,太阳从天边跳出来,照亮了帝都。
摄政王府依旧是一片喜庆之色,丫鬟小厮护卫走路无声,整个府邸安静的没一丝声音。
新房,同样是安静的没声音。护卫守在院外,他们是今早才轮班来值守的,依据夜班兄弟的眼神告知,昨夜战况激烈,估计今天很晚才会起来,他们需要安静一些。若是吵醒了他们,估计王爷会发火。
大家安静的值守,时间也悄悄过去,太阳也快要爬到了半空。
春宵帐暖,大被而眠,但睡梦中的人并无知觉。
顺滑的长发散在脸颊上,随着呼吸,一根头发落在了眼皮上。
痒痒,元初寒动了动,下一刻,睁开眼。
双眼迷蒙,一时间,她的思绪还在混沌中。
视线清晰,看到的就是红色,好红啊!
翻身,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被子里,她的腿好像被压住了。
扭头看向身侧,属于别人的胸膛进入视线,而且很明显的她距离这胸膛好近。
抬头,看见的就是丰离的脸,几公分的距离,马上就贴上了。
立即后退,元初寒睁大眼睛看着他。而丰离,似乎早就醒了,正在看着她,神色淡然。
“早。”开口,元初寒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马上晌午了,不早。”丰离开口,好心告知现在的时辰。
“天啊,这么晚了。”抽出被子里自己被压住的腿,元初寒坐起身,“你压我腿干什么?麻了。”
“你压本王的手臂,自是得压回去才公平。”元初寒的脑袋抬起来,丰离的手臂也得到了自由,不过和元初寒的腿一样,麻了。
盯着他手臂,元初寒扒拉扒拉头发遮住自己的脸红,“我怎么睡你手臂上了?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了?”扭头看看,她已经脱离了楚河汉界的位置,并且挤到了丰离的地盘上,甚至,丰离马上就要滚到床下去了。而床里侧,则留出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看起来,好像真是她挤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