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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郑王离世伤心欲绝(3)

后背就是丰离的胸膛,元初寒深深吸口气,“我家老头只是受了些轻伤么?”

“嗯,别担心。”丰离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双臂绕过她的肋间抓住马儿的缰绳,就好像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他年纪大了,应该安享晚年,我不想他出事儿。”她也不是怨丰离,只是联想到各种可能性心里很不安。

“现在有人保护他,他不会出事儿的。”低声的安抚,马儿也迈开了步伐,前后队伍四十多人,快速的离开摄政王府。

快马出城,天色也暗了下来,春天的风不冷,可是吹在脸上仍旧觉得凉飕飕。

靠在丰离的怀里,元初寒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咬着嘴唇,心里的不安感在呼噜噜的往上冒。

“还在担心?”低头靠在她耳边,丰离的声音和着风声,让人心生安定。

“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跳的我心烦气躁,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出什么事儿。想着想着,没想到就真出事儿了。”暗骂自己乌鸦嘴,要是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或许郑王就不会出事儿。

“别乱想,与你无关。”收紧手臂,丰离压低了声音,他身上的气息时断时续的飘过鼻端,让她心底也平静了许多。

“这事儿,是谁干的?”忽然想起此事,元初寒拧眉,牙根暗咬。

“必是梅震南。那三个金矿黄金不多了,他知道郑王必定有其他钱财,曾多次软硬兼施盘问。此次,大概是等不及了。”丰离声音极冷,有好多事儿他都不曾与元初寒说过。

“王八蛋。”咒骂,元初寒就知是他。除了那个老王八蛋,也没人会想着打郑王的主意。

抢到了三个金矿的开采权还不满足,惦记着郑王的财产,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如此次,将郑王秘密接回王府。”丰离低声道。其实这事儿他与郑王说过,但郑王不同意,如果这事儿由元初寒去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嗯,你说得对,把他接到身边。”元初寒点点头,这个她同意。郑王在身边,她才放心。

“别担心,一切有本王。”贴在她的耳边,丰离的话语有着极强的安抚作用。

闭了闭眼,元初寒身子向后靠在他怀里,“丰离,你一定要保护他。自来到这个世上,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小声,元初寒看着漆黑的夜空,脑海里旋转的都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发生的事。

丰离微微低头,黑夜遮挡不了他的视线,“好。”

他的保证,听起来极具力量,让元初寒有些错觉,只要是丰离答应的,就一定万无一失。

郴州距离帝都路程不算远,但也绝不近,快马奔驰,也需要一夜的时间。

在马上颠簸,元初寒却毫无感觉,她以前很害怕骑马,曾试过一次。郑王告诉她太危险,不能骑,那之后就再也没骑过。

黑夜漫长,官道上也同样漆黑如墨,队伍前行,马儿踢踢踏踏,响彻山谷。

在中途的驿站换了次马,马儿更有力量,也更快了。

天空浓墨般的色彩悄悄散去,多了一丝光亮,队伍也终于要抵达郴州。

郑王府不在郴州城内,队伍下了官道直奔郊区。

蓦地,幽暗朦胧的前方,半空中似乎有什么在闪耀。元初寒坐直了身子看过去,“丰离,那是怎么了?”好像是,火!

丰离自是也看到了,下一刻搂紧了身前的人,快速打马狂奔。

队伍疾奔,在奔入大片柳林之后,前方的景象也更清晰的进入了眼睛,着火了!

红彤彤的火焰逐渐进入视线当中,恍若张牙舞爪的妖魔,在冲着天空起舞。

浓烟滚滚,渗入了空气当中,使得马儿也停滞不前。

元初寒盯着远处那跳跃的大火,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

护卫跳下马,急速的奔过去,尽管相距五六百米,他们仍旧恍如飞鹰一般。

丰离从马上下来,满脸冷凝,他也绝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红彤彤的火映红了半边天,也更清晰的映照出丰离脸上的孤绝。扭头看向那还在马上的人儿,她已经傻了。

抓住她的手,丰离眉峰微蹙,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蓦地,杜骏快速的从前方奔回来,袍子一角已经被烧掉了,“启禀王爷,郑王府被大火包围了。守在府外的护卫尽数被杀,里面情形不知,其他人已经进去了。”

“动作快,找到郑王。”丰离下颌紧绷,一字一句。

杜骏领命立即离开,这边元初寒忽然的翻身下马,脚下不稳,直朝着地上跌倒。

丰离手快的将她拽起来,元初寒却立即推开他,朝着大火蔓延的郑王府跑去。

大火漫天,将逐渐亮起的天空都映红了。元初寒疾步奔跑,浓烟刺鼻,她似乎都感受到了那火苗的烧灼感。

蓦地,一股大力截住她。丰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抱住,“他们进去找了,郑王也未必在里面。”

“外面的人都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在里面?你不是说会保护他的吗?你不是说过吗!这就是你的保护?你说啊!你说啊!”元初寒双眼通红,瞪视着丰离忿声大吼。

丰离抱住她,听着她的嘶吼,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扭头看着越烧越旺的郑王府,元初寒的眼睛恍若那冲向天空的火苗,红彤彤。

蓦地,火焰中,冲进去的护卫跳出来。个个衣服头发均被烧到,不过却从大火中抬出了人来。

元初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那被抬着放到地上的人,她双腿发软,直直的往下滑。

丰离抱着她,一边看着那边,头发被烧掉大半的齐杨用手势禀报,禀报丰离他们抬出来的人是谁。

那地上的人,已经被烧的辨别不出模样,可是脚上的靴子还在。朴素,毫不华丽,很邻家。

“爹!”怀里的人忽然大叫一声,下一刻挣脱他的禁锢,奔向那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