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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意外和意外(3)

丰离与司徒律对视了一眼,下一刻丰离松开手,然后抓住元初寒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看台上一时寂静无声,下面的比试也停了。射出箭的弓箭手匍匐跪地,他是也没想到箭会射空并朝着摄政王身边的人去了。

“不要命了,朝着看台上射箭!”下一刻,整个看台上都喧闹了起来。

“你没事吧?”丰芷爵站起身,一步走过来,清隽的脸上诸多紧张。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摇摇头,“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你们继续吧。”她只是刚刚稍稍有点心惊,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只是丰离一直抱着她,她想挣扎又挣扎不开,看起来她好像受了很大惊吓似的。

“这一场不用比了,伤及无辜,飞云骑输了。”拿着那支精钢箭,司徒律冷冷道。

丰芷爵点头,随后转身看向校场,“去领罚吧。”侧脸紧绷,这种情况他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的。

这种惩罚已如同大赦,弓箭手退下,这一场骁骑营赢了。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兜帽还扣在头上,她看起来像个大粽子。

“真的没事?”她不比寻常,毕竟有孕了。受了惊吓,吓到的不止是她。

“真没事儿,我胆子大着呢。”一切太突然,而且身边两个人又很及时的截住了箭,她的小心脏只是稍稍蹦跶了两下,然后就恢复平静了。

“真不应该让你来。”这种场合,本就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你这是性别歧视,我说我没吓到你偏偏不信,那我怎么说你才信啊,把心挖出来啊!”她没被那箭吓到,要被丰离吓住了,好像她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坐到后面去吧。”依旧不退让,丰离觉得就不能让她靠近这些危险的场合。

拧起眉头,她也几分恼火。

“听从王爷的吧,你现在实在不能冒险。”司徒律的声音响起,虽冷硬的没温度,但是却能让人听出诚意来。

元初寒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站起身,挪到后面去。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他说的话她可以找出很多话来反驳,司徒律一句话她就听从,并且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

在后面坐下,抬头看见丰离在看她,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儿,然后不再看他。

丰离收回视线,期间视线扫过司徒律,似是在暗中比较着什么。

比试,虽然中间生了意外,不过还照常进行。

接下来,一直都是飞云骑胜出,这种一边倒似的战局,让所有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骁骑营的名声一直很响亮,这会儿却比试什么输什么,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因为丰离就在看台上,也让大家不敢多说什么,唯恐惹怒了摄政王。

晌午时分停歇了半个时辰,众人用膳。

离开看台,下午的几场比试元初寒也不打算看了,因为她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丰离就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那么下午的比试就是输,注定输的比赛没什么意思。

顺着宫道慢步的走,丰离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

刚刚在与司徒律告别时,元初寒特意问了一下边关的情况,司徒律没有多说,不过却字里行间表示,西番短时间内不会消停。

尽管西番内部还有很多乱子,但苏晏双管齐下,不管是内部还是边关他都不想放松。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连司徒律也猜不透。

“丰离,你说苏晏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们打仗啊?嫌自己的地盘太小了。”歪头看着他,这人却直视前方,侧脸孤绝,满身寒凛之气。

没回答,好似没听到似的。

身后两三米外就是随行的护卫,皆沉默不语,这属下和主子一样。

“喂,怎么不说话?”扯住他的手臂,元初寒继续道。

终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的脸滑到她凸起的腹部,“一会儿回府去,不要操心这些本来就不该你管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我惹你了?”似乎,她好像没惹到他吧。

“没有。”说着没有,可是听起来就是有。

“王爷大人心思难猜,你也别让我猜了,说吧,若是我的错,我改。”弯起红唇,他与她生气的表现就是不说话。以前还能吓唬吓唬她,但现在吓不到她了,所以就采取不说话这一招来对付她。

不语,丰离果然如同元初寒所想的那般,不说话。

忍不住笑,直至回到内阁的饭厅,丰离一个字都没说。

解开披风,元初寒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一边叹道:“唉,既然你不想吃饭,那我们今天就都不吃了。”坐到一边去,一副今儿绝食的模样。

饭菜都已经摆上了,丰离坐在那儿,拿着玉箸却不动。

元初寒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眉眼弯弯,她就不信他自己吃的进去。

果然,半晌后,丰离放下玉箸,转头看过来,“过来吃饭。”

“不吃。”摇头,她依旧笑眯眯的。

起身,丰离走过来,元初寒看着他,愈发想笑。

“可是觉得本王烦了?”在她身边坐下,丰离忽然问道,语气很轻。

“这是什么话?你这样子,明明就是你觉得我烦了。”任谁看都是这样,就是他厌烦她了,所以才这模样。

“本王岂会厌烦你,便是成了小猪,本王也会视而不见始终如一。”情话,这绝对是情话,只是听起来仍旧很难听。

“我知道自己现在很胖,不用你提醒。”无语,说话就说话,扯她的体重干嘛。

“本王的话有那么难听?还是别人的话太好听?”说到此,也算引出正题了。

“别人?谁啊!你不会说司徒律呢吧。”似乎明白了,元初寒看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几许逼视,给人很大的压力。只不过,元初寒对他这视线不太感冒。

“刚刚在看台上的事儿?我的王爷大人,你也太敏感了。不对,你这不是敏感,是小心眼儿。他劝告我一句,我还能如同顶撞你似的再顶撞回去么?他是朋友,你是我丈夫。”什么啊这都是,她觉得无语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