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酒店,郑梓洛突然灵感涌现,于是揪着李晓冬到他的房间,让她陪着他一起作曲?天!他最近是怎么了?每次作曲都要拉着她?而每次都弄得她睡眠不足。
“按照惯例,你是睡觉也好,看书也好,总之老实在这等待着!”郑梓洛把她按在了沙发上,自己则从行礼中取出小型的电子琴。
“你最近怎么了,干么每次作曲的时候都要拉着我啊?”真是莫名其妙,每次都这样,就算出来旅游都不放过她,真是——
“那是因为——”将琴放好,他看着她,眼神深邃,顿时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开始四周飘散。
“好了,你该干么就干么去,我要开始了!”郑梓洛没有把话接下去,害得她这个提在半空的心“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一时无法反应,只能坐在那里发呆。
看着她的呆样,郑梓洛轻笑,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那次吧,他正因为灵感缺乏在而烦躁时,她的出现就像一抹清流滑过他的大脑,瞬间头脑清明起来,而之后他又试探了两次,果然只要她在,他的心都莫名其妙的宁和安静,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集中,于是,习惯就这么养成了。
这是一座建在海边的酒店,只要站到窗前就会看到那一片蓝色的海,此时是深夜,那一片蓝被染成了黑色,曲子作到一半,他拉开了落地窗上的窗帘,深吸略显急促,目光深深凝向那一片漆黑,隐隐的浪涛声传来,像是音乐的节奏,之前不久还说自己不需要什么大海的安慰,可是此时却急需它来平复自己意料之外的冲动。
天知道,他只是想将睡着的她抱到床上,可是当看到起伏在薄弱的衣料下的山峰,还有那似邀人品尝的微张樱唇,他竟然,竟然有了反应,天啊,他并不是坏蛋,而且也没缺女人缺到什么都可以的进步,这副身体或许不难看,但也绝对不是魔鬼身材,他至于这般光看着就有感觉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郑梓洛握着双拳的手正想重重的挥向旁边的墙壁,可突然又停顿了下来,并且回头看了看床上,见到没有任何动静,他松了一口气,当下决定出去走走!
……
鱼肚白的天际已升起半轮赤红,耀眼的光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透过纱质的窗帘,仍可感受那刺眼的光线,李晓冬半眯着眼挡住照进来的光线,缓缓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落在随意放在沙发上的电子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高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床上只有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又坐了下去,顺手捞过枕头抱在怀里,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貌似昨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但怎么又跑到床上来了?呃——难道是他……
想象着昨晚自己可能被郑梓洛这样那样的抱着,李晓冬脸蛋儿又开始爬上不正当的红,白色的枕头被她咬在嘴里,氤氲出口水的痕迹,就在脑中正不断冒出奇怪画面的时,敲门声适时而响。没经大脑思索,李晓冬跳下床就跑去开门——
郑宇谦怔愣着看着眼前这个抱着枕头,眼屎还在眼角残存的女人,此时正无辜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淡淡的问她,不让自己心里的感受显露一点点。
“那个,昨天晚上——”这时李晓冬突然感觉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不用向我解释,与我无关!”语毕,他转身即走,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郑梓洛从旁边的房间打开门来,正好只看到郑宇谦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背影,然后转过脸来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李晓冬:“怎么了?”
“小谦……他好像误会什么了!”愣愣的凝着郑宇谦消失的地方,刚刚她是不是看错了?小谦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伤心?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又没有上床,况且就算上床了也是合法的吧!”郑梓洛光着上身晃到她面前,顺手揪起她一缕头发,将她拽进了房间。
“唔——痛,你干么啦!你——”双手抬起护住自己的头发,用力的往回扯,可谁知他竟然突然反手抓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推至身后的墙壁,把她的双手按在墙面之上,紧紧的禁锢住,而她的身体全然在他的气息的笼罩之下。
“那个——你——你要干什么?”怯怯的抬头看着他,慵懒的眸光中藏着深邃的——额——要怎么说?
黑眸深凝着那张疑惑中透着怯懦的小脸儿,粉白的唇微张着,因为紧张胸脯不断的起伏着,他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看到隐隐的风景,身体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声音不觉转沉:“不如我们让小谦的误会成真吧!”
“哎?”问号泡泡在头顶冒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过他越来越接近的脸让她开始紧张,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开始进入紧绷状态,稍一动弹就有可能绷坏。
郑梓洛缓缓低下头,性感的薄唇擦过她的唇角,来到她的耳畔,一股热气袭来,令她身体不觉一颤,然后听到他魅惑的声音:“不如我们圆房吧!”
轰——
脑袋一下子像是被大炮炸开,七昏八素一大片,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眼前一片星星,一阵摇头晃脑之后,才由他轻松的语调中解救出来:“逗你呢,笨蛋!快去洗把脸吧,任谁看到那一大坨眼屎都不会有心情的!”松开她,郑梓洛直接走进了洗手间,而李晓冬还在原地喘着气,刚刚——她真的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呼——吓死她了!但是伴随着松一口气的同时那一小缕失落又是什么呢?
思索着,李晓冬走出去,回到旁边自己的房间,在门关一的那一刹那,郑梓洛洗手间的门也打开了,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背倚靠在门框上,眼睛深沉的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发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