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贺军给你说过什么?”梦君惊讶的问道。
我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猜对了,连忙说,”哦,原来是真的了?梦君?”
雅丽也惊讶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梦君,“你莫不是真的给贺军带了一顶绿帽子吧?我还纳闷着呢?你家贺军一贯宠着你,惯着你,你丫的就是闹翻了天,人家照样给你搬梯子上天,这次,看来你真是把人家惹毛了。”
“喂,赵雅丽,汪南南,我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吗?”
“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汪南南,信不信我灭了你丫。”梦君恶狠狠的翻身下床。
“别,别,别,梦君,别过来,我认怂。”我知道梦君那双魔爪的威力,别小看这女人干瘦干瘦的,可真要是动起手来,我和雅丽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这母老虎的对手。
“梦君,既然没有的事儿,为什么不给贺军说清楚?”雅丽问梦君。
“误会太深,解释不清楚。”梦君苦笑,“如果夫妻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生活一辈子的两个人,成天在猜疑中过日子,这种日子能过下去吗?”
“爱之深,责之切,梦君,你也要体谅一下贺军,我和雅丽都认为,你家贺军这个老公还是蛮及格的,不过到底是什么误会,让你们俩口子冷战几个月?说来听听,我们俩是真想帮你。”
“好吧,讲给你俩听听,你们也给我评评理。”
我心道,以你那霸道的性格,评理多半也是你丫的理亏,人家贺军多老实的一个男人,平白无故的栽在你丫的手里,不带你这样折磨人家的。
不过,我还是先洗耳恭听李梦君疑似出轨的故事。
于是,李梦君开讲了:
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我的那个搭档换成了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呢,为人热情,就是见了谁都有些亲热过头,不过这孩子的手脚特麻利,这点甚合我意,人家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也认为这个话在理。以前收银台搬酒水,跑路的活儿我都要等我老公下班来了帮我的忙,可自从这个男孩子来了之后,我就很少叫老公帮忙了,我老公偶尔来接我回家,他总说这男孩子对我有意思,我就骂他胡乱猜疑,他倒也没说什么?出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们区域聚餐那一次,我们七八个人玩游戏喝酒,而且是以搭档为一组,赢家给输家出节目,很不巧的是我和那男孩输了,于是,赢家给我们出的节目是喝交杯酒,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热血上涌,居然真的和这个男孩喝交杯酒了,更不巧的是,这时候,恰恰贺军来接我下班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和一个男的喝交杯酒,当场翻脸,拉了我就走,然后,然后就闹成如今这样了。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怀疑的问梦君。
“那你是希望复杂一点?”梦君对我质疑的口气甚是不满。
“其实,梦君,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还是要看你的态度,在你老公面前,你说说软话,认个错,撒个娇,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雅丽给梦君建议。
“我又没错,我干嘛要认错,再说了,我都给他解释清楚了,他却认定我和那个男孩子不清不楚,冤枉我,我还生气呢。”
“嗯,你没错,你当着你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喝交杯酒,你当然没错,你错在哪儿呢?梦君,我和雅丽没结婚,但我们知道一点,贺军是真的对你好,如果你是真的想离婚的话,你想过你的儿子了吗?我看你是闲得没事瞎折腾。”
梦君不吭声了。
“这样吧,后天我们仨休班去世界之窗玩一天,顺便把你家老公也叫上一起去,怎么样?”
雅丽和梦君都点头赞成。
春节过后的深圳,街道两边的木棉花开得红红火火,走在街道,坐在公交车上,到处都是一片姹紫嫣红。
游乐场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一个让混沌的人清醒,让清醒的人混沌的地方。
世界之窗有世界各地的微缩景观,可是那仿造的埃菲尔铁塔却不是微缩的。高耸直立在世界之窗的入口处。我和雅丽忙着照相,把手里的包啊,小吃啊,饮料啊全都堆在贺军手里。
贺军有些无奈的看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说,“我都成了你们的搬运工了。”
“得,姐夫,有三位美女陪着你呢,就是当搬运工也够你美的。”我笑着说。
贺军憨憨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梦君。
梦君眼一瞪,“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你来当苦力的。”
“走走,我们去那边看山洪爆发去。”
雅丽怕这两口子再一次闹僵,拉着梦君往前走。
我要当和事佬,就和贺军走在后面,顺便分担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姐夫,想不想和梦君和好?”
“她那脾气犟得很,等她气消了再说吧。”
“你是男人,大度一点,哄哄她,不然我跟你说,等你家梦君气消了,你们呀,也差不多要离婚了。”
“离婚?我没想过。”
看来这男人的花花肠子就是比女人少了那么几根。
于是,我只好提醒他,“你没想过离婚,并不代表你老婆不去想。”
“一个人又离不了婚,我不怕她离婚。”
说这话的时候。贺军严重的底气不足。
“行了,别死鸭子嘴硬了,一会儿听我和雅丽的,管保你俩口子和好如初。”
“南南,你们在后面磨蹭什么?快点,3D电影快开始了。”
我和贺军紧跑两步,正好赶上3D电影排队入场,雅丽和梦君已经帮我们占好位置,贺军很自然的坐在了梦君身旁的位置。
梦君瞪了一眼贺军,“死开,小气鬼,这是南南的位置。”
贺军装作没听见。
正好电影开始了,我压低声音警告梦君,“李梦君,不作你会死啊,好好的看你的电影。”
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做《深海冒险》。3D电影的立体感特别强,我们坐在这个圆形的电影院里,有一种身处深海冰冷,凉爽的感觉,一群小鱼从我们眼前游过,一只海龟在我们身边爬呀爬的,突然,一只大鲨鱼游过来,张开了大大的嘴巴,向我们扑过来,所有观众都不由自主的向后仰,有的甚至发出恐惧的尖叫声,,,这时候,我看见梦君很自然的把头埋进了贺军的怀里,贺军搂住她,用手轻轻的拍着梦君的背部,,,
五分钟的***电影很快就看完了。
从电影出来后,我瞧见梦君和贺军俩口子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看来,根本用不着我和雅丽俩人怎么使力,人家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像是我和雅丽多事了?
“哇,南南,这个雪景好逼真,来来,给我拍一张照片。”雅丽把手中的尼康相机递给我,摆好姿势等我给她拍照。
“臭美。”我笑着按了连拍。
“南南,给我们也来一张。”梦君拉着贺军站在一棵挂着雪花的假树前,手挽着贺军的胳膊,把头靠在贺军的肩头上,一副夫妻恩爱,情深似海的模样。我从镜头里看见梦君笑得甜蜜满足的样子,真的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梦君还是不是昨天晚上口口声声要离婚的梦君,这女人的心思,真是比海底针还难捉摸;这女人的善变是不是也有七十二变?
哎,女人呀女人,,,,
我忘了我也是女人啊。
偏偏雅丽不知死活的跑到他们夫妻中间捣乱,笑着嚷道,“梦君,梦君,我要和你们俩口子合照。”
“滚一边去。”梦君笑着推开雅丽。
我有些恍然的看着雅丽和梦君打闹嬉笑,按下了快门,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们的笑颜了。
我不知道今后我们的欢乐和幸福有多少?但至少这一刻的笑颜与欢乐是这么真实与难得。我们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越长大,我们的心事会越来越重,快乐会越来越少,我们不是都在很努力的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只是,那时年少的我们终究没弄明白,所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在乎的人都会如指间沙,慢慢从指缝间溜走。
也许,直到我们学会放下的那一天,我们才会从新找回快乐。
而那一天何时到来?
我拿着相机给雅丽和梦君拍照,顺便也拍拍风景,走到埃及金字塔的人面狮身的雕塑前,我拿着相机前后左右的取景,突然,我从镜头里好像看见曲浩然和一个女孩子肩并肩的走过去,我连忙放下相机,四下扫了一眼,怎么没有人?难道是我眼花了。
“雅丽,雅丽。”我叫跑得老远的雅丽。
“怎么啦?”雅丽跑回来问道,又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们进金字塔里面去看木乃伊去,跟紧我了,你这个路痴,不要到时候把你弄丢了,曲浩然找我要人。”
“雅丽,我刚才照相的时候看见曲浩然了,你看见了吗?”我有些糊涂了。
“曲浩然也来了吗?是你叫他来的?”雅丽反问。
得,问出这么多问题来,还不如不问雅丽这个多事婆。
这丫头,自己的爱情失利,撞了南墙,倒是对我和梦君的事儿特别上心,特别八卦。
“没,看见一个和曲浩然长得比较相像的人而已,走吧,不要多想。”
“切,也不知道是你多想还是我多想,走吧,南南,你这个人呀,不是我说你,表面上什么事也不在乎,其实你是把任何事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还要装出一副洒脱的样子给我们看,还说我们是小女人,哼,难不成你是大女人?”雅丽一路的碎碎念。
我火起,用手掐着雅丽的圆盘脸,狞笑道,“小妞,爷本来就洒脱,大气,干嘛要装?你们一天到晚哀哀戚戚,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不是小女人是什么?谁说不是小女人就非得是大女人,爷就不能是大爷?”
“哎哟,我说大爷,你把小女子的脸拧疼了。”
雅丽笑着打开我的手。
我也由不住的笑了,刚才有些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时,我突然发觉梦君贺军俩口子和我们走散了,他们多会儿不见的?我记得我刚才还给他们照相来着。
“雅丽,梦君俩口子呢?”
“人家俩口子刚刚和好,当然去亲热去了,说不定早就甩开咱俩回去干柴烈火了。”
“去,大姑娘家家的,说得你好像干材烈火过似的。再说,人家老夫老妻的,有必要那样那样着急吗?”我笑着拍拍雅丽的脸蛋。这丫头,满脑子不纯洁的念头。
雅丽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就不相信你都跟曲浩然私奔回人家家里了,你丫的还是清白之身?”
“那你以为呢?”我笑笑,想起了曲浩然吃瘪的囧样。
“草,曲浩然是不是男人啊?他都把你拐回家了,居然没把你吃干抹尽,真是太怪异了,太怪异了。”雅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怪异的,曲浩然那是尊重我。”
“不对,南南,我还是觉得怪异,哦,对了,肯定是你家曲浩然还太小,还不懂这男女之事,所以对你没感觉?”雅丽朝我诡异的眨巴着大眼睛。
“谁说曲浩然不懂的?”我理所当然的顺着雅丽的思路上了当。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也那个那个了?”
“什么也不也的,根本就没有的事儿,赵雅丽,本姑娘可没你们那样邪恶。”
“什么叫邪恶?南南,我给你说,两情相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我到现在也没后悔过我把自己交给了何展鹏,我想,我如果有了何展鹏的孩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生下来。”雅丽眼里又出现了那种对何展鹏的痴狂。
“雅丽,你疯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赵雅丽对何展鹏这种偏执的痴狂令我胆战心惊。
“南南,不是想法,而是事实,我想,我应该是怀孕了,我的大姨妈一向都很准的,可是这个月已经超了十天了,我,我,我只是不敢去正视这件事。”雅丽不再是玩笑的口气,眼神里有了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