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了东北D城。
我读书的时候贪玩好耍,历史地理这些副科的课本从开学到期末都没打开过,地理知识可怜得天怒人怨,如果有人提起呼和浩特,我肯定以为是一外国城市。。
但是,D城这个地方我是知道的,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上不就说这个地方有个大庆油田吗?我当时小脑瓜一直在想,D城人肯定富得流油,那地方肯定不管是哪个旮旯都往出冒油,不富都不行啊。
嗯,说不定曲浩然家也有钱,说不定本姑娘无意中还嫁了一个有钱人呢。
正美滋滋的想得眉开眼笑。
曲浩然用手指弹了一下我脑门,“想什么呢?笑得像捡了金子似的。”
我有些动情的抱住了曲浩然的腰,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笑着说,“我还真捡到了一块金子。”
“在哪里?在哪里,我看看,我看看。”
曲浩然装模作样的在我身上乱摸。
这家伙,浑水摸鱼,趁机吃我豆腐。
卧铺车厢里的旅客虽然不多,但还是偶尔有人瞥了一眼嬉笑打闹的我们。
我有些脸红的捉住曲浩然的手,轻轻的告诉他,“你就是我捡到的一块大金子。”
曲浩然咧嘴笑了,这时候,一缕阳光从车窗外穿透而来,阳光里,曲浩然的笑容让我心动得迷失了自己。
多少年后,不管我经历了多少失望,伤痛与苦难。但是曲浩然的笑容却一直保留在我心的深处,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他就是我心里唯一的阳光。
快下车了。
曲浩然吩咐我把我买的所有的厚衣服全部穿在身上。
我听话的把自己裹成了大狗熊的样子。
我个儿高挑,腰瘦腿长,即便是穿成了大狗熊的样子,我想自己肯定也会是一只袅袅婷婷的大狗熊。
关于自己身材这点,我看着曲浩然发亮的双眼就知道自己的身材还过得去拉。
不过我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想到我都穿成这样了,可我的耳朵还是被冻的生疼生疼。
百密一疏啊,早知道就买个熊猫耳罩好了。
曲浩然直接带我去了他奶奶家。
他奶奶住的是一个比较清静,小巧的四合院,我们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刻,老人家已经做好饭菜在等着我们了。
天气太冷硬了,我把自己缩在羽绒服的帽子里,顾不得看周围的环境,懵懵懂懂的就到了曲浩然奶奶家了。
一进家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很暖和很温馨的感觉。
曲浩然去房间里放行李。
曲奶奶一头银发,精神矍铄。她笑眯眯的拉住我的手,把我安置在小炕头比较暖和的锅头前坐下,然后用她枯瘦的双手把我冰凉的手包住,有些怜爱的说,“姑娘,冻坏了吧。”
我点点头,确实是冻惨了,冻得我手脚都失去了知觉。
“先缓口气,慢慢就好了,哦,我去给你倒杯开水。”
“不用了,奶奶,我不渴,缓缓就好了。”
我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为我忙碌。
幸好曲浩然进来了,他已经脱了羽绒服,只穿一件黑色毛衣,显得淸俊随意。
看我还穿着羽绒服,拘谨的坐在那儿,脸蛋因为室内温度的升高而一片嫣红。
他笑笑,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嫣红的脸蛋,“傻瓜,都回家了还穿这么厚,难怪你一时半会儿暖不过来。”
说着,曲浩然开始帮我拿下脖子上的围脖,然后动手帮我脱掉我身上臃肿的羽绒服。
曲奶奶宠溺的看着她的大孙子和我,满脸的慈祥和笑意。
这老太太,倒是一点不古板。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
曲奶奶在炕上铺褥子,我和曲浩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还放着瓜子零食之类,我俩一边吃瓜子还一边抢遥控器,,,
突然,奶奶问了一句,“闺女,你今晚和奶奶睡炕习惯不?”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习惯,习惯。”
“真的习惯?你可不知道,我奶奶这炕烫的能烙煎饼啊。”曲浩然笑着吓唬我。
“反正没试过,我今晚就睡炕试试。”我岂能不知道曲浩然的狼子野心。
曲浩然见识过我的固执,知道我就是一个不吃亏不回头的主。
哼,想一回家就把本姑娘诱惑到他的床上,他小子显然还有点火候未到,功力欠佳。
但我没想到这家伙很快就转移了进攻目标,居然以撒娇的口气对他奶奶说,“奶奶,我也要睡炕,我都半年没陪奶奶睡觉了。”
“滚犊子,去西厢房睡床去。”
曲奶奶半怒半嗔的口气。
“奶奶,你舍得你大孙子受冻,西厢房多年不住人了,很冷的。”曲浩然继续厚脸皮的磨叨。
“哎,你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叫人省心过,还不去西厢房把你的棉被和褥子抱过来?”
曲浩然朝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乐颠颠的跑去西厢房抱他的棉被去了。
结果。
很悲催的是曲浩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也尝到了睡火炕的苦头,果真如曲浩然所说,炕皮烧得很烫,烫的我出了一身的汗水,想把棉被掀开,晚上的室内温度又很底,怕着凉,结果,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就是烙饼子麽?
我睡不着,曲浩然当然也不好过,一开始他也还规矩,可睡到半夜的时候,他见我睡不着,就把手从他的被子里伸过来悄悄的握住我的手,想来平时搂搂抱抱,亲亲嘴也没什么反应,可这深更半夜的,两个人睡在一个大炕上,旁边还有一个老奶奶,不知怎么回事?曲浩然一拉住我的手,我就突然就有了一种脑充血的感觉,本来就滚烫的炕感觉更烫了,整个人晕乎乎的,云里雾里飘着似的。
可恨的是,曲浩然这厮居然蠢到把脚也伸到我的被子里来了。
妈呀,我顿时凌乱了,死死的闭着眼睛,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不知道曲浩然的反应怎么样?不过,他应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好像他的出气声比我还粗,眼看他就要滚到我的褥子上来了,这混蛋,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的,岂不是要毁了本姑娘的名节?我着急了,狠狠的用指甲掐着他的手心。
“咝”的一声,曲浩然似乎被我掐疼了,然后就不再动作了。
平静了一会儿,却见曲浩然蹭的起身,卷起铺盖回西厢房凉快去了。
没有了曲浩然的捣乱,在加之炕上也不那么烫了,到临明时分,我才呼呼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似乎梦见自己正吃苹果,,张嘴咬着苹果,感觉真有苹果在我嘴里似的,这梦,怎么这么真实?我疑惑着张开眼睛,他娘的,哪是什么苹果,曲浩然这小子居然趁我睡着了偷亲我。
“你,曲浩然,你这小混蛋。”
我翻身爬起,担心的四下张望。
“不要看了,媳妇儿,我奶奶早就出去打麻将去了,你看看都十点了,我要不把你弄醒,还真怕你成了睡美人。”
我一听曲奶奶不在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躺下继续睡大觉,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再加之昨天晚上实在是没睡好,我想我就是继续睡一天一夜也补不回来这些天欠下的瞌睡虫。
可曲浩然那家伙显然是不打算让我如愿。
他继续用他的嘴撩拨着我,我本来想发火,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想逗逗曲浩然。
想来他毕竟比我小四岁,主动权好像在我手里攥着呢。
我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了曲浩然的脖子,他本来就是面对面的半躺在我身旁,叫我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勾,他整个人就压在了我身上。
果然,曲浩然慌了。
“媳妇儿,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浩浩,昨儿个晚上睡得怎么样?”我的声音甜的腻人,自己听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曲浩然的感受如何,只好静观其变了。
“还还还可以吧。”曲浩然“哼哧哼哧”憋得满脸通红,“媳妇儿,你肯定是故意的。”
“嗯,本姑娘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小子的定力如何?”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有些邪恶了,怎么能这样挑逗一个“纯良”的孩子呢?
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哎哟,哎哟,媳妇儿,我好难受。’
曲浩然一副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十成十是真的。
我有些慌了,连忙问道,“你那儿难受啊,是不是头疼啊,昨天晚上睡西厢房感冒了吗?”
“头是有点疼,可肚子比头还疼。”
曲浩然似乎疼得很厉害,脸比刚才还要通红,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头一次和男孩子亲密接触,我当然不知道曲浩然的“病情”是自己惹的祸。
嘴里嚷着疼,曲浩然却依然压在我身上动也不动。即便隔着一床棉被,我其实也能感觉到曲浩然的小弟弟无比坚硬的顶着我的小腹。
Cao,我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脸红了,有些羞怯,有些害怕,于是,使劲想掀开压在身上的曲浩然。
曲浩然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哪是我想推开就能推开的,除非他自己起身离开。
“媳妇儿,我实在憋得难受,要不咱们做了吧?”
“做什么做,傻瓜,这是大白天,还不给我起来,压死我了。”
我倒不是反对和曲浩然做那件事,既然两个人相爱,把彼此交给对方,干柴烈火,水到渠成,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种事,不是还得讲究心情,气氛呀什么的么。
再怎么说,这也是本姑娘的第一次,还不得选一个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时?
“都是你这个惹祸的小妖精,只管点火不顾后果。”曲浩然显然也不想强迫我,他忍得有些辛苦,蹙着眉,嘴里嘟嘟囔囔,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
可这副表情看在我眼里真的是好可爱,我差点举手投降,脱口就来这么一句,“亲,奴家依了你。”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真被自己吓了一跳。
下半身不动,不代表上半身规矩。
曲浩然嘴里“媳妇儿,媳妇儿。”的叫着,嘴唇从我耳垂一直啃到颈部。
我被他一声一声的“媳妇儿’叫得心神荡漾,要不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床棉被,也许我早就被他攻城略地了。
我和曲浩然两人正缠绵的紧。
却听见大门”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