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江小诀,花千比较了解,性子有些暴躁,行事较为自已,并且喜怒无常。自由散漫惯了,说话也从不着边。最重要一点是不喜欢和男人接触,不得以时两句话就打发了。可今日,他却这般颇有心情颇为耐心客客气气地与沈白对话这么久,实乃奇迹。怪哉!怪哉!
“江公子,不防也随我和花姑娘一起去香满楼凑个热闹。”沈白问道,男人之间也就这么点爱好。
江小诀很爽快,立马答应了,但拉着花千的手却从不曾放开过。沈白也看的真切,花千也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情这二人是有来有往的。
有时,发现内心的感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却无掩盖地在眼睛里表现了出来。他眯眼瞥了一眼花千,提摆超前走去。
就只是一个眼神,花千却觉得如同穿透了她的内心,让她慌张,让她抓着江小诀的手有些发虚。
此时江小诀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拉着她跟在了沈白后头。
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凤阳湖的石桥特别长,长的她险些失去了耐心。也或许是三人都不曾说话让她觉得气氛怪异才这般烦躁吧!
是以,三人默默无语走到了香满楼。远远就看到了秀台前的楚煊。楚煊穿的光鲜亮丽,居然着一身大红如同新郎官。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难道二皇子也要抢绣球不成?
“千千,我在这里。”楚煊远远向她招手。
花千尴尬地伸手对楚煊打招呼。不巧这一抬手却打到了沈白的眼睛。本以为沈白会吃痛地哀嚎一声,不想他却旁若无事地闭了一会眼没有做声。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睫毛也在微微颤抖。花千深知自己下手一向很重,见此情况立马拉住沈白问道:“一笑,我不是有意的,你眼睛可有大碍?”
沈白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花千却不自觉地掏出秀帕为他擦了擦脸滑落的泪水。
而另一只被江小决紧握的小手却突然获得了自由。
“我无碍,你不必这般紧张。”沈白微微睁开眼睛,又对花千温声说道。
江小诀却是较为淡定。
此时楚煊跑了过来,张口就道:“好巧啊!你们也在。”
闻言,三人愣是回答不上楚煊这句好巧,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常来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三个男人又该如何唱这台戏呢。
花千不想知道这戏要怎么唱下去,但她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去看这场戏的。
没敢再看三人一眼,淡淡丢了一句:“这等事情都是男子所喜爱,花千不喜。我现下去趟茅房,你们慢慢看吧!”
还不等三人作何反应,只见花千一个纵身施展轻功逃的无影无踪。
花千一路跃到墨塾,进了房间,在心里偷笑两声,也不知这三人会做出何种行举来。
开窗向外望了望,四下无人。又关窗行到桌前,持笔写了一封信: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但我要一样东西,你必须给。
墨塾学子学习的地方在前院,名为四书堂。而花千几人宿主的地方在后院,是专门接待客人所建的院落,和前院相通的只有一条小道,夫子从来不允许学子进出这处院落,所以自花千来了以后还从未见过墨塾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