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囚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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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六十九章他剖开了你的肚子

第二日一早,雪篱披衣而起,床上的女子,终于张口,却说了一句,“你是恶魔。”

“本王从来没有说要做神明。”雪篱回头,耸肩,笑容灿烂。然后转身走人。

她呆住,弈殇王不是不会笑的么?然而她无法否认的是,雪篱的笑,的确迷人。

心冥蓦地挣开眼,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头脑空白。

陡然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黏住了双脚,竟然迈不开步子。

“这是什么鬼地方?”惶恐的打量着周围,完全白色是轻纱罗帐,在微小的气流中轻轻的飘荡。

“肚子?!”她惊诧,突然捂住小腹,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身体空洞得像是被人狠命的挖掘过。

“我的孩子?”忽然跌倒,目光灰死,不再去阻止流淌的血液,一任血水疯狂。

无望的盯着晃动的轻纱,头无力的靠在床边,整个空间仿佛不存在生灵。

这样的死寂中唯一的活气是她那还在不住汹涌的血,由温变得冰冷,然后凝结成血块,紧紧贴在身上。

纷纷扬扬的轻纱忽然变得疯狂,舞的厉害,那是,那是一道白色的身影,一双充满疼惜与不可掩饰的怨毒的眸子。

“你不恨么,不恨杀了你的孩子的男人么?”声音极其的妖异魅惑,不停的在她的耳边鼓荡,极远却又极近。

心冥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雪亮的光,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可是头脑却已经不清醒了,眼前的光影渐渐婆娑,她只听到仿若耳边又仿佛渺远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去找雪篱报仇啊,你可知道,是他亲手拿起刀子,剖开了你的肚子,杀死了你的孩子,好多的血啊,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血肉模糊,鲜嫩的肉,还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他在喊,‘娘啊,快救我,我好疼,好冷……’”

有点像冤魂的哭喊,一波一波的撞击着她的耳膜,猎猎的,寒冷彻骨的恐惧与愤怒使她想要破口大呼,却发觉自己竟是张不开口。

空气仿佛结凝滞,她如何努力的呼吸,都觉得仿佛走到窒息的边缘,那种粘稠的空气在缓慢的搅动,带着她一同沉沦,越陷越深。

“啊——!”仿佛惊雷乍现,她终于破开乌云,叫出声,坐起身拂去脸上的冷汗,冷静,冷静,她急促的呼吸着,只是一个绵长的恶梦。

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突然极度紧张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露出安心的笑意,还好,他孩子肚子里好好的生长着。

“吱扭”门开了,整个房间变得亮堂起来,轻纱之外,多了一个身影,是个老婆子,手里端着饭菜,见她已经醒来,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来吃些东西。”老婆子掀开轻纱蹒跚而入。

是个面色祥和的老人,这让她忐忑的心,安稳了一些。

“我不饿,吃不下。”梦中的惊吓,让她有全身虚脱的感觉,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你顶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可顶不住,为了他你也得吃点”说完老婆子放下饭菜出去了,只余下长长的上锁声。

“我又被人监禁了?”有些嘲弄的笑笑,看来不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自由的。

不过着老婆子有一点说到她心里去了,即使是吃不下也要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现在她的求生*****特别强,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刚刚吃了一半,又有人进来,她抬头将眼前人映入眼帘的瞬间,面容失色,险些被饭食噎到。

“明光”吃力的咽下饭菜,还是不禁低呼了一声。

第七十章又回来了

“不错是我,不过你好像并不想见到我。”明光背对着门口,整张面容埋在阴暗中,看不清表情,可是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却有着恶狠的光。

“怎么样,饭菜还合口味吧?”他大概是笑了,眸子里有隐约的诡谲笑意,还有一闪而逝的狠厉,那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决然。比猛兽更加可怖。

“你——”心冥脊背生凉,仿佛意识到他的弦外之音,下意识的看了看吃了一半的饭菜。

明光却是没有理会她眼中腾起的怒意和惊恐,只是冷漠的道,“弈殇王要见你,现在你必须去落雪篱畔的地下宫候他。”

二话不说,将心冥的手脚捆缚,扔进一顶八抬大轿,而她的内力却丝毫提不起来,根本无法反抗,更不用说逃跑。

整个轿子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她就如同被丢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在这个如铁桶一般坚固的漆黑大轿子中,她的身子在不停的摇摆,几乎无法维持稳定。

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醉鬼轿夫,走起来一步三摇晃,心冥被这一段长距离的颠簸弄得头昏眼花,身子因为无法稳住而撞出了好几处淤青。

她感觉头脑好胀,开始不停的干呕,肠子几乎要纠结在一处,绕出一个死疙瘩来。

这样的折腾持续了大概一个半时辰,轿子终于落地,而心冥整个人都已经惨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

密封的轿子终于被打开,钻进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而她也不想睁眼,她太累也太弱。

两只大手毫不犹豫的将她拎出来,然后两个士兵架住她,也不为她松绑,便直接往地下宫里拖。

“没想到又回来了”她无力的睁着双眸,嘴角浮出无尽的讽刺。

终究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通道的尽头是明亮的灯盏,把整个地宫照的金碧辉煌,仿佛每一寸空间都生出了光辉。

她冷冷的笑着,大概是想不到自己受尽磨难的苦日子却是在这样奢华的地方度过的。

“雪篱“想到这个男人,她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其他。

寝宫门前,两个侍卫停下了步子,将她丢在地上,走了。

不大会有几个丫头过来给她解开了绳子,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让她自己进去。

绑了那么久,又这样被拎来拎去,她早就双腿麻木,失去了知觉,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现在的她也许比摆在集市上出售的家禽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想不到,我还会有被这样五花大绑,拎来拎去的时候”讽刺自嘲,各种上神情在她的冷漠神色后相互簇拥,“呵,我不是早该被作践得无地自容了吗,这种屈辱远比这个大得多吧?”然后她揉搓了一下麻木的双腿,缓慢的爬起来,还没直起腰身,劈头盖脸而来的是,绝对凌厉的谩骂。

“你这个贱×货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难道想让我来抬你么?!”杨柳身条的女人,自寝宫荡到她的面前,恶毒而痛恨的俯视她。

不肖抬头,她便知道这声音来自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