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兄弟间还这么客套。别忘记请我吃油焖大虾就好。”自从上次吃过一次时轩亲手烹煮的油焖大虾,杭一辰一直难以忘记那美味的口感,虾肉鲜嫩香滑,带着酱油与豆瓣酱的咸辣,口感真是超级棒!所以……
“没问题。”
换了病房后,安橙悠悠转醒,睡眼迷蒙地看着徐清瑶,说:“yoyo,你怎么来了?”四周的装潢设计都与她熟悉的不同,抬手时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头与白胶布,疑惑地说:“我这是在医院?”
“笨蛋,一淋雨就感冒。”
女士换衣服时,男士当然要回避。
杭一辰与时轩两人站在病房外不远处的小阳台上,刚才的暴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停下来,地面上水光盈盈,在不停转换的霓虹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时轩站得离栏杆很近,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夜幕笼罩着的N市。
被雨水冲刷后,空气清新了不少,但同时也更添了凉意,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的时轩,却未说冷。
“和我讲讲她吧。”
机灵如杭一辰,即使时轩没有说破,他还是明白了他口中“她”指代的是谁。走到离时轩只有几步之遥,杭一辰止住了步伐,说:“能不能别站那里,我恐高。”
很怂包的一句话,可也是事实。
“……。”
深夜,两个大男人,在医院的阳台上,聊着同一个女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杭一辰讲,时轩安安静静地听,偶尔点评一两句,提出自己的疑问,往日性子毛躁的辰少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倒也耐心起来。
“其实,小时候的橙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成天鼻子下挂着两只亮晶晶的毛毛虫可怜兮兮的随着我们身后玩耍……但是,自从她爸妈离婚,她被判给她爸爸后,我就鲜少看见她出家门了。
……听她爸爸说,她那时候就迷上了绘画,整天就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她的性格一下子从活泼开朗变成了孤僻独立。
而且,最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当初她竟然在知晓季幽幽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后,还能很淡定地与她当闺蜜,但是……就在她们当闺蜜一年后,季幽幽突然去墨尔本深造了。可据我了解,季幽幽的家庭只算是小康,应该支付不起那么高昂的学费与生活费,所以……这背后应该有内幕。
或许,安橙早就知道了呢,毕竟她现在是颗坚强的橙子,不会主动示弱的。时轩,我只问你一句——”
抬起明眸,眸中熠熠生辉,清亮晶莹,一下子震慑住了杭一辰,他听到时轩轻轻地回应。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你对她,是认真的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句话,常在歌词或者广播剧中听到,但时轩向来不轻易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口,这是烙印在心头不可磨灭的诺言,他必定要坚守一生。
透过白而薄的雾,杭一辰感受到时轩强烈的决心,他发自内心地祝福说:“希望你们能幸福。”
这是来自朋友最由衷的祝愿。
“我们会的。”口吻坚定,仿佛他已经看见未来,看见他和安橙两人已是两鬓白发斑斑,相互扶持着,在夕阳中散步于公园里,鼻间嗅着花朵的幽香,入眼尽是美景。
就这样,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