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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烙烤类(4)

趁热吃

肉末烧饼上桌后一定要趁热吃,这样才能品尝到芝麻和肉末的香味,还要注意“小口、细嚼、慢咽”。一则可以品味道,再则食品在口腔多停留一会儿有助于淀粉酶与食物混合,利于消化。

烧饼烤得再好,一旦放凉了都会发“皮”,嚼起来费劲。肉末凉了还可能发腥。再吃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此时可以请服务员用微波炉热一热,时间不宜长,否则烧饼里面的水汽蒸发出来,就没有酥脆的口感了。

肉末烧饼的正宗吃法固然是把肉末夹入烧饼内,如果您想单独尝尝炒肉末的滋味也不算“露怯”。当然,也能单独吃烧饼,甚至在烧饼里夹点儿别的菜。不过这就稍微有点儿“另类”了。正式场合最好不做这种尝试。

花絮

“炭池子”与“行灶”

现在普遍认为正宗炭火烧饼是在铁锅充当的炭火盆上烤成的。其实,据仿膳饭庄曾在清宫御膳房工作过的老师傅讲,过去在宫里用的是砖砌的“炭池子”,固定式的,不能移动。但有时皇上和太后出宫到外面游玩,用膳时也会点烧饼。如果当时现盘炉灶肯定来不及,于是便制作了多种便于携带搬运的“行灶”,包括烤烧饼用的“移动炭池”,即炭火盆。

1925年,“仿膳斋”(即“仿膳”前身)在北海公园北岸成立时,曾被慈禧太后钦封“烧饼官”的赵永寿也和几个前御膳房的厨师一同参加创建。当时因条件比较简陋,就用铁锅代替了炭池子,没想到后来反而成了正宗。

其实,过去在宫里烤炭火烧饼也不用铲盘,而是用“吊炉”。铲盘只是外出时与“行灶”配合使用。

多种口味

周恩来总理生前多次到过仿膳饭庄,曾对“炒肉末”提过很好的建议,希望改进一下,随季节不同,增加笋丁、荸荠、莲子等配料。所以后来的炒肉末又有了新的口味。

过去的肉末只有猪肉的,现在也有鸡肉的了。

蛤蟆吐蜜——豆馅烧饼

“蛤蟆吐蜜”薄皮大馅,豆馅遇热后体积膨胀,将皮面拱破,豆馅流出少许,名字虽然不雅,味道却着实不错。袖珍型的叫“蛤蟆吐蜜”,大个的就叫“豆馅烧饼”了。

豆馅烧饼又名“蛤蟆吐蜜”,名字虽然不雅,味道却着实不错。

制作豆馅烧饼要用白面加入一些小苏打先和成稍硬的面团,然后将面团搓成长条状,揪出小剂子,擀成饺子皮状,然后包入豆馅。豆馅要事先做好,稍干一些。前文介绍炸糕时提到过豆馅与豆沙馅、澄沙馅的区别,此处使用的是普通的豆馅,而非豆沙馅。在小吃店里,豆馅产品是常备品种,制作许多小吃都要用到。

做豆馅烧饼时,豆馅与面皮的重量大约为每个烧饼用面皮17.5克,豆馅37克。把豆馅包好之后按压成圆饼状,两面略沾干面,然后四周蘸上一圈水并粘上芝麻。一般用白芝麻,也有用黑芝麻的。芝麻粘得要稍密些,一般是用拇指与中指掐住烧饼坯子中间,在水盘里像车轮般转一圈,然后到芝麻盆里再滚动两圈,滚动时要稍微用点力。

粘好芝麻即可放入烤炉里烘烤,温度不宜过高。在烘烤时由于皮面较硬,豆馅遇热后体积膨胀,会将皮面拱出裂缝,豆馅也会从破口处拱出一些。于是人们就将这种烧饼形象地称为“蛤蟆吐蜜”。过去豆馅烧饼的两面往往盖有两个红“戳子”,大多是把藤子棍儿截成小段,在一端成90度地劈开两刀,形成一个花瓣,再蘸上红色,按在烧饼上。红色的标记与白色的皮面、黄色的芝麻、酱紫的豆馅相映成趣,增加不少美感。

豆馅烧饼(蛤蟆吐蜜)薄皮大馅,皮面干软,芝麻酥香、豆馅香甜,最适合喜欢吃豆馅甜食的人。

吃豆馅烧饼一般都是热吃,因为豆馅食品凉吃往往会有胀肚的感觉。豆馅烧饼作早点或两餐之间的加餐均可,配豆浆、面茶或豆腐脑一类流食或者一杯清茶都不错,干松香甜的豆馅很能给人以咀嚼的快感。

另有一种不粘芝麻的,称“豆馅火烧”。除没芝麻外,其他都与豆馅烧饼相同。

可口夜宵硬面饽饽

旧时北京夜深人静时,胡同中往往传来老人悠长的叫卖声:“硬面——饽饽。”这便是深夜未眠人的夜宵了。

旧时北京,一到深夜,胡同中往往传来老人悠长的叫卖声:“硬面——饽饽。”这便是深夜未眠人的夜宵了。

硬面饽饽用半发面烤制。面发到五成后兑碱并戗入干面揉匀,然后将面团搓成长条,揪出75克一个的面剂,包入25克用红糖、干面、糖桂花和香油制成的糖馅,按扁成饼状。用带有条纹的花擀面杖将面饼外面轧出花纹。最后用竹签在面饼上扎几个孔,便于在烘烤时放气,保持饽饽的外观形态。

坯子制好后放入烤盘,进烤炉烘烤。

成品硬面饽饽外观敦实干净,不生不煳,无跑糖露馅,口感香甜筋道,有咬劲。

过去普通北京人的夜宵比较简单,没有半夜里吃一碗炸酱面的。买硬面饽饽的人,有些是夜里打牌,牌局未散,吃带汤水的食品不便。这种干粮正合适,既不占手,又可充饥,两便。

香中带脆热煎饼

看着做,趁热吃,香中带脆。煎饼不仅是天津名产,也是老北京的日常小吃。

煎饼不仅是天津名产,也是老北京的日常小吃。

煎饼馃子摊中间是一个炉子,上边支着鏊(3o)子(铁制、中心稍凸的圆铛),周围码放摊煎饼用的各种原料、调料等物品。摊煎饼前先用油擦子将鏊子面擦干净,然后舀上小米面和豆面调好的面糊,摊开。煎饼变色后,磕入鸡蛋、摊开,撒上细葱丝,再卷上馃子(现在多用薄脆),一张煎饼就此摊成。趁热吃来,香中带着脆,确是方便快捷、经济实惠的早餐。

松软绵润墩饽饽

墩饽饽松软,更适宜老人食用,或当成两顿饭间“点补”一下的点心。要想达到最佳效果,刚出炉的饽饽先入小木箱“圈一圈”再吃,更能体味到面甜、桂花香。

墩饽饽与硬面饽饽相似,也是焙烤类面食。

面用发面加碱和白糖、桂花揉制,要稍硬些。揉好的面团揪出40克左右一个的剂子,用手按压成中间略薄的扁圆形面饼,放到铛上焙烙。一面烙黄后再烙另一面,最后放入烤盘入烤炉烤熟。

墩饽饽颜色清亮,白中透黄,口味甜香,口感绵润。一般是凉吃,要想达到最佳效果,是将刚出炉的饽饽先入小木箱“圈一圈,”使其回软然后食用,更能体味到面甜、桂花香。

墩饽饽揉制时不戗干面,所以比硬面饽饽松软,更适宜老人食用,在两顿饭间“点补”一下。

杠子面的大锅饼

锅饼原是山东食品,用白面加水与面肥后兑碱揉匀和成硬面,即“杠子面”,用微火烙至熟透,所以时间很长。若是肚子饿了,在旁边等着是绝对等不及的。

北京饮食受山东影响较深,许多山东食品传入北京,久而久之也变作北京人的日常食品。锅饼即是其一。

制作时用白面加水与面肥后,兑碱揉匀和成硬面,即“杠子面”(戗干面、用杠子压成的硬面,见本书“蒸饼”一节,后改用压面机)。在案板上擀成3厘米厚、直径相当于饼铛大小的厚面饼。两面用带花纹的面杖擀压出花纹,放到饼铛上烙。因为锅饼较厚,烙锅饼须用微火才能熟透,所以时间很长。若是肚子饿了,在旁边等着是绝对等不及的。

锅饼烙熟后根据顾客需要切成条卖。锅饼一定要热吃,配豆腐脑、老豆腐、炸丸子均可。

锅饼筋道,有咬劲,细嚼甜香。不仅价钱便宜,又很经饿,很受体力劳动者的欢迎,是经济实惠的主食品种。

满街飘香的烤白薯

白薯飘洋过海从南美来到中国,被中国人钟爱。烤白薯风味自不必说,那煮白薯大锅底上的小白薯被蜜汁浸透,软香黏糯,好吃得怎么吃怎么不像白薯。

白薯并非中国原产,而是产自南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带回欧洲,以后传到南洋。传到中国的过程则颇富传奇性。据说当时荷兰人

禁止白薯出口,聪明的中国海员将白薯秧与船上的绳缆编织在一起,混过了边检,才将白薯带回国。初期在福建种植,每年要进贡朝廷。至今,故宫老档案里仍可查到福建巡抚“进贡紫皮番薯”若干篓的记载。

时过境迁,到20世纪三四十年代,白薯竟成了穷人的口粮。

烤白薯应当属于“粗粮细做”。一个大铁桶内盘个小火炉,用铁丝做成篦子,四周码放白薯,微火慢烤。约一两个小时,白薯皮烤成褐色,瓤儿(r1nger)变得柔软时即可出售。此时白薯热香甜糯,满街飘香,故小贩吆喝:“栗子味儿的!”

烤白薯有红瓤白瓤之分。还有一种较细小的麦茬白薯。论口味,红瓤的最好,价格也较贵。即使贵,用今天的标准看来也便宜得难以想象。20世纪50年代初,币制改革前,100元(票面价值相当于现在1分钱)可以买一块拳头大小的烤白薯,一顿早餐够了。冬天天气冷,吃白薯的同时,还可将白薯作为暖手的手炉用。

除了烤白薯,北京还有卖煮白薯的。煮白薯用一口大锅,底下有炉子。原料大多选用较小的麦茬白薯,否则也要将大块白薯切开,不然煮不透。

煮白薯的水越煮越少,最后在锅底形成浓汁,如蜜一样甜。如果顾客要求,小贩会在卖出的白薯上浇上一勺。最好吃的就是大锅底部的小白薯,被蜜汁浸透,软香黏糯,好吃得怎么吃怎么不像白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