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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10: 呢喃。
作者:昨年不忆 觅 纪柏凉。(QQ:1550104063)
这个城市,总在阳光和雨水的缝隙里挣扎。
这是五月,几乎每天都经受着雨的洗礼。可是,我依然没觉得它干净了。鞋子沾染上尘埃,裤脚也被打湿,粉红色的小花伞也挡不住这场风雨。
夜,总是不期然的到临。逛街的兴致被风雨打散。我和她在十字路口分离。是她带我过马路的,其实我不会过马路,每次都是在车辆间穿梭,都是冒着生命危险,车子及时刹住,而我及时逃离,隔着十厘米的距离,我活着。她带着我,安全的过去了。她说,她有种妈妈带孩子过马路的感觉。也许我不适合马路。
行走在黑夜里,进了书店,买了最小说,其实我从来不看,只是偏偏要买,买了只是随意翻翻便放下了,不在动,书很新,我喜欢那种味道,没有旧书的腐臭。我喜欢收藏书籍,只要我看过,我便一本本的收着,某天收拾时才发现已经累得很高。我也不知道自己这般偏执,究竟为何。
早上,考了最后一门科目,是数学。
很安静的,除了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应该也只有那些作弊的琐碎声了。考完了,有种经历了一个轮回,见光死。我出了考场,站在走廊上,哀嚎遍野。我听到警报声了,5.12。四年前的那场地震,四年了,其实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我甚至觉得是不久前发生的。我没有默哀,只是沉默,我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悲切。这是一场被人遗忘的悲剧,应该只有历史记得。
我突然想起早上老王说,也许只有战争才能唤起国人的爱国情怀,才能消除冷漠。我们,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的产物。这是深深扎根在我们灵魂里的,我们的骨血是它赖以生存的养料,总归会生长。
最近的我们,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我便是这么对阿劫说的。阿劫,阿姐。我很喜欢这么叫她,只因她是我的千年劫。我会在上课时,拿起手边的便利贴,在上面写着,我是一只鬼,一只打算陪阿劫千万年的鬼,生活在地狱。
我的便利贴,从来都只是这么用的。我习惯,在上课时有神,突然想起什么,就那起笔写了。桌面写着很多用铅笔涂鸦的字,一本便笺有一半被我写满了字。
我的字很小,小小的,我却很喜欢,因为没人看得清我写了什么,我像一只偷腥的猫很得意的笑着。这是一个借口,我懂。没人看得清,其实是没人看,没人会在意那个有着娃娃音的孩子,像个天真的孩子,每个人都以为是大大咧咧的孩子,其实喜欢安静。
我喜欢抚着左手,用指腹很轻很轻的磨蹭着,像是怕触痛。其实那里的疤早淡的看不出来了。我的皮肤优点就是这个,很难留疤。我总是不经意就在身上留下伤口,结疤了,我就扣点,再结再扣,一直循环,一个没有开始的结尾,又是一个没有结尾的开始。
其实,我一直在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我的性子,我那独特的嗓子,总让我的存在醒目而又备受排挤。
记得数学老师说的,每个听到你声音的人就会特别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性子是薄凉的,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说过,我最后的骄傲是不挽留,不挽留那些舍弃我的人。我任性而又无理取闹,生气就冲动,总是错过很多人。
我记得我喜欢鸣人是因为他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承认我的存在。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我忘记了。但是,我是这样想的。
女生之间会有很多的摩擦,那些温柔中带着刺的嫉妒,不重不轻却很伤人,在背后三五成群的说着坏话。有人说过我奇怪。一只爱哭的怪物。我是伴着流言长大的,是在冷眼和嘲讽中走过荆棘带着满身的刺,我很想有人承认我的存在,而不是把我丢弃在角落,不闻不问。
木头,木头,很温暖的感觉。
木头说,我的号给你 ,我就想知道你还在那里就行 ,我就给你一个人 ,这是我给你的角落。
木头说,她等着我毕业。
我无路可走,无处容身,是她给了我生存的角落,那是她给我的。
木头,木头,很温暖的字眼。
我生活的这个小镇,夜晚是安静的。
没有酒红灯绿,却存在很多肮脏的角落。清晨走在无人的路上,天泛着微光,街角的垃圾里是一个个的针头,注射毒品的针管。
小学,初中,高中。岁月蹉跎了年少的青涩。一生最美好的场景,至今,应该是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呢。无悲无喜,无忧无虑。
不生不死。
这是我常说的,也是最喜欢的一句话。在生死中纠缠,作茧自缚。
五月,雨多了一点。夜晚,我所在的小镇安静了些。面目狰狞的人,都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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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