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夏昼公寓的楼层,正当夏昼准备开门进去时,粟竺问她:“你就住这儿?”
夏昼开了门进去,开玩笑似的回答他说:“是啊,怎么了,你不会真是商朝人吧?不知道这个?”进了门的夏昼开了灯,连忙拿了个玻璃杯倒了点水递给粟竺。
粟竺接过夏昼递过来的水,举起玻璃杯透过荧光灯和水的隔绝看着玻璃的晶莹。一旁喝水的夏昼似乎看懂了粟竺的心思,然后对粟竺说:“那是水,你喝吧。”
“我知道,只是这琉璃真的很极致啊。”粟竺回答说。
“那水你喝不喝?”夏昼问他,看来,她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话说,你真是商朝的?”夏昼一手搭在手腕上,一手拿着水杯晃动里面的水学着粟竺的样子透过荧光灯来看这玻璃杯,心想,‘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呀!?’
“这事,在下恐怕不能回答你,只怕来日方长,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知你。”粟竺回答说。
“那好吧。反正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夏昼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意境,她之所以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来,是因为她对粟竺没有抗拒感,反而却有深深地熟识感,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夏昼也有点说不清,大概就是说不清,然后道不明的吧?
“那个,对了你就睡这儿吧!”这时,夏昼已经腾出一个房间来了,她走出房间,拿出前几天在网上买的一整套换洗的衣物和鞋给粟竺,因为衣物和鞋正好是中款的,给粟竺正合适,夏昼再问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这个你不会也不打算告诉我吧?”
“哦,在下姓粟名竺。”粟竺回答道。
“哦,粟竺啊。这名字倒是不错,只是,又好像在嘛听过啊?”夏昼自言自语。
“洗浴的地方在哪?”粟竺问。
“喏,那里,那个左转角的房间。”正坐在办公的小桌上在笔记本里做文物管理方案策划论文的夏昼说道,她顺着洗手间的位置看了眼,指了指。
“谢谢。”粟竺走了进去。
夏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一天工作到晚,回到家还要急着赶论文,真是够了。她看看卫生间的门,才想起来没有告诉粟竺热水的使用,也不知道粟竺会不会用。‘天哪,我凌乱了。’夏昼埋怨着,看着论文呆呆地不动。这时,粟竺已经洗漱好了,他走到夏昼面前,夏昼才发现他,想道,‘高智商啊!?’
对着笔记本的夏昼真是对论文无从下手啊。粟竺问她:“你在做什么?”
“哦,这就相当于文物管理的项目的筹划书。”夏昼回答说。
“此时已是四更,你这样熬,身体不会有恙吧?”粟竺关心地问道夏昼。
“习惯了。”
“看来这筹划书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这个文物项目的重要性,这档子事可是有关M城文物局的生死呢,我可不想栽我手里。”夏昼有条不紊地说着,又往笔记本上敲了几个字。
“有多重要?”
“M城南片区域挖掘出一组好像是商代的墓吧,等一下。”夏昼说着,停下手中的事情,从书房里的抽屉拿出一组照片给粟竺看,“就是这个,不过我还没看,不知是不是关于商朝的。”
粟竺接过照片,照片上的木棺就是粟竺的那副,只是周围本是泥土的地方都被挖掘出一不小的古墓的雏形。粟竺嘴角现出一笑,但很快就消失了。使他担心的是他的身份会不会被牵扯出来?时间已过四更,粟竺走到房间里睡觉去了。望着窗外即将来临的黎明,也不知日后他在这个世界的道路上会怎样。想着,他就睡着了。
夏昼关了笔记本,明天是假期,想来没有什么事情,倒是想到粟竺的头发会太引人注目,于是,夏昼心生一计。
早晨,夏昼拉着粟竺就往门外走,粟竺问她:“你这般是要做什么?”
“头发。”夏昼指了指粟竺的头发,说:“你的头发太显眼了,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它处理掉?”粟竺说。
夏昼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办法可以不让你三千丝离你肤!”
“这。。”粟竺准备开口,但却被夏昼捂上了嘴,夏昼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信我,我有办法!走吧!”说着就把粟竺往门口拉走。
两人来到M城发型屋里,夏昼指着粟竺问店家有关粟竺头发的处理,店家一口答应,还说绝对能让粟竺和夏昼满意。
不一会儿,粟竺的头发变得和现代的头发没什么两样的了,粟竺不敢相信地问夏昼:“这样真的行么?”,他摸了摸头发,这假的真的没能让真露出马脚。
“走啦。”夏昼拉着粟竺对店家说话。“哎,好。”店家回应夏昼。
刚出店门口,夏昼的电话的响了。夏昼忙接起电话,走到一旁接:“您好,哎,局长!?”
粟竺只听到对面的一句冷话:“夏昼,那份文物管理项目的文书要是还没有做好,那你就不用回来了!”
夏昼有点儿失落地挂了电话,粟竺问:“怎么了?文书没做好,挨骂了?”
夏昼不语,只点了点头。粟竺又问:“那人就是你工作的局长吗?”
“是啊。”夏昼回答说,“看到他那嘴脸就。。”话说到一半,夏昼就住口不再说了。是啊,这份工作她只能说是报错志愿了,当初满怀信心以为来到M城工作就能顺风顺水的,可没想到摊上了这么一个局长上司,这个上司一天到晚就只会动动嘴皮子,什么实际的管理他根本就不懂,有事没事就找文物局一层的接待员小妹聊天,‘天哪!怎么会这样,我要的工作不是这样的!’夏昼埋怨道,站在旁边的看着夏昼的粟竺也能猜出几分,却是没说话。
“那,先回去吧,你的文书还没做好呢。”粟竺说,“或许,我有办法帮你。”
“你能有什么办法?”夏昼一边被粟竺拉着回去,一边说着,粟竺回答说:“没办法,我是个文官,多多少少也能看着点儿你的文书。”
“不是吧,你是文官?那商朝不就有你这顶梁柱么,诶,不过在今天,就算是个做官的也很难了。”夏昼说。
回到公寓里,夏昼拿出笔记本来,而粟竺则问她要了些如今文物管理的书籍,只求能帮到夏昼一二了。也不知是不是粟竺曾是个文官的道理,文物管理的方案,他已摸出门道来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给夏昼听,而夏昼也已经对粟竺的方案烂熟于心,很顺畅地在笔记本上继续敲字。等夏昼做好方案时,她吐出一句给粟竺:“大人真乃神人也!”
“什么?”粟竺问。
“意思是说你很厉害啊,你看,你没两下就把这个给搞定了。”夏昼指着做好的文书。“看来,你可以到我们局里去工作了。”
“是么?”
“嗯。”
同一时间,在M城文物局里,M城文物局长在办公室里,与M城文物管理协会主席云昭谈方案,这局长以为云昭会很快地答应这个项目的主导权,却不料云昭的拒绝:“云先生啊,这次项目的主导权对我们局来说真的很重要啊,麻烦您就通融一下,把这个项目给我们M城吧!”
云昭听着,回答M城局长:“凭什么?C城可是比你M城要有能力得多啊,难道,我要放任着有能力的不动,反而给某些流市一个机会来糟蹋这批项目吗?”
“呃,那倒不是。。云先生,那个,夏昼是不是去找过你了?”局长问。
“夏昼?你说昨天晚上那个小女生?”云昭反问。
“小女生?哦,不,夏昼已经在我们M市工作很多年了。”局长解释说。
“是么。”云昭说,“可看起来,没什么经验吧,工作了很多年,连个人才都不是,那不是不应该把方案的主导权放你这儿嘛!?”云昭转了转椅子,一下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话:“把那个叫夏昼的女生给我叫过来。”
“哎,是。”局长一副狗腿的样子,才反应过来。
这时,局长倒是拨起了夏昼的电话,好声好气地说话:“夏昼啊,云先生叫你去一趟。”
夏昼接了电话,回应道:“啊?不是吧,昨晚他才拒绝的我。”
“啊什么啊,让你去就去,费什么话?”局长反驳夏昼。
“不如叫小袁去吧?我不想去。”夏昼说,其实,她早就不耐烦了,先前好几次都是这样,老是被这上司当戏子耍。
“哎,夏小姐啊,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M城局长我出马都不行,我也不会让你三番四次地去啊,拜托了!”局长哀求道。
“好吧。”夏昼又一次拖妥协了。“他在哪?”
局长看了看办公室外面,看见云昭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然后对夏昼说:“回来。他在这儿呢。”“嘟嘟嘟。。”当他还没说完呢,夏昼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夏昼就来到了公司,文物局局长正在办公室坐着,而云昭则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一手拿着咖啡,一边看着玻璃外的风景,好像在想着什么。夏昼对云昭开了口:“云总。您找我有事?”
云昭站起来回答夏昼:“嗯。”,随后,他从桌上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个档案袋,拿到夏昼面前,对她说:“喏,你要的东西。”
夏昼接过档案袋,却没有打开,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这次M城文物的维护方案管理了。既然,云昭肯把它给自己,那一定也会有什么条件。云昭望着夏昼,看她没有打开,于是说:“怎么,你不要?”
“哦,那倒不是,这。。云总一定会开出什么条件吧?”夏昼回答说,既然,云昭都没有拐弯抹角,那她也不必掩藏,既都是直肠子的人,那她就开门见山。
“条件倒是没有,不过,希望你能辞职。”云昭认真地说,夏昼听他的口气不像是来玩笑,倒是有点谨慎。
“辞职?不是吧?”夏昼疑问地说,“您没开玩笑吧?”
“嗯。。我的意思是说,你辞职后到我旗下的公司去工作。怎么,这不是很为难你吧?”云昭解释着。
‘什么?还不是很为难?昨天晚上要不是为了那份计划文书,我也就不用拉下堂堂M城文物公司白领主管的面子去找你商议了。真是什么,得寸进尺?还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夏昼想着,心里立刻为自己抱打不平。
“没有,我回去好好考虑。还有,这方案,谢谢云总。”夏昼说,说完后走进办公室,话说局长那人刚才一直躲在办公室的窗口拉着窗帘偷看夏昼和云昭说话。
见夏昼进了来,局长是对她赞不绝口:“果然还是我们的主管有办法,美人计都还没使上呢,就拿下项目了!”
听到‘美人计’这三个字后,夏昼白了局长一眼,本来打算告诉局长自己被跳槽的事,这下却一下子把档案袋扔他桌上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哼,就你那样还当个什么局长,自己的员工被别的公司挖墙脚了,还有心思调侃,真是不要命了,算了,我还是跳槽算了,迟早再这样下去,哪天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亏我还是个白领主管,每个月的工资都还不如以下的员工。什么局长,哪有人还这样安排的?看来真是待不下去了。’夏昼想着,回去立刻赶出一封跳槽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