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斗剑士们的表演，但仅仅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杀气，已经足以让纳和的
亲卫队噤若寒蝉。
「怎么样？」科诺睁开了眼睛，看着靠着他坐下的夜歌问道。
「丢人啦。」
「怎么？」
夜歌苦笑着把他和迪沃娜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科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怎么知道她说翻脸就翻脸？」
「大人，也许您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她们翻脸比翻书快，那是神赋予女人的特权。」
科诺压低声音，在夜歌耳边道：「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仅仅是这样，你用不着如此
的沮丧，对吗？」
夜歌沉默了，好半天，他低声道：「老师，我想学习巫术。」
「啊？」科诺愣住了，「大人，您学那个东西做什么？您应该知道，梵赛山对于星格利
这种传统巫术，是何等的反感？」
「他们反感是他们的事情，可是老师，你不觉得有时候巫术的确很有用吗？」
「我不是说巫术没有用，而是……」科诺迟疑了一下，道：「大人，那种东西对于我们
斗剑士而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需要长长的吟唱，需要漫长的时间准备，而在战场
上，或者斗场上，是没有那种时间来让我们准备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斗剑士，我们是一支军队，对吗？」夜歌反问
道。见科诺不回答，他接着道：「在我的家乡，即使是骑兵队，也同样有一支祭师队伍
，为我们做出各种魔法的保护。当年铁木的大军可以席卷欧罗巴，不正是因为欧罗巴的
军队，没有一支完整的巫术师组织，而梵赛山又不愿意出手，才使得我们的狼骑兵可以
在没有受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就席卷了整个大陆，对吗？」
「这，这只是一个因素。」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因素，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吗？」
科诺点点头，没有反驳夜歌的这番言论。
「星格利的巫术师，其实和我们腾格里的祭师一样，拥有操驭生灵的力量。我们角斗团
的斗剑士目前只剩下了这么些人，如果我能够学会星格利的巫术，就可以让我们多了一
种对抗未来变数的力量，不是吗？」
「大人，你说服我了。」科诺苦笑一声，点点头，「你说要我怎么帮忙？」
夜歌沉吟许久，低声道：「老师，迪沃娜很不开心，我希望她能够开心，自由的过两天
平民的生活。」
「大人，这个……」
「老师，您不是说您以前在这方面十分厉害，我现在需要您的专业意见。」
科诺看着夜歌，无奈地摇摇头，道：「大人，我希望您没有发疯。嘿嘿，不过就算是发
疯，我也只能陪着您一起发疯啦。」
说着，他附在夜歌的耳边，低声细语起来。
只见夜歌不住地点头，嘴角不自觉地逸出一抹颇值得玩味的笑容。
夜色阴郁，带着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气息，笼罩着图尔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