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破茧成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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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次签单 文春乐极生悲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尤其对保险行业来说。做保险行业的人能够坚持下来的并不多。像吴冬梅这样一年来能够打开很好的局面的人委实不多。她可以说是在这方面有着天赋,然而保险公司规定,除了自己业绩好,还必须手下带着一班人,你才能升更高的职位。那么要保证手下有一个稳定的队伍;那么手下人就必须产单,这样他们才能稳定下去。所以,吴冬梅不想她招聘的业务员因为生存问题而流失。尤其,她不愿意文春走掉。在管理方面,她经常对组里的人讲课,让他们把实际工作的困难摆到桌面大家讨论,分析对策,甚至和他们一起去见客户;生活上如果谁有困难,她会借钱给他们。所以她个组的业务员都有着团结进取的精神。一个月后,另两个业务员大小都签了单,增强了他们的信心;相反被吴冬梅免去开头难的文春至今还未拿到单,然而吴冬梅却很放心,她相信大单总要费些周折。

在华哥办公室里,文春独自冲着‘功夫茶’喝。华哥带马仔去办事了,这些日子他也学会了茶道。

他端着茶盅心想:什么时候华哥能签单,自己不能这样无休止地耗下去。

华哥回来了。他是带兄弟们去收这个月的仓租了。说实在的,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客户敢欠华哥的租金,但是拖欠的情况是常有,有时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华哥也能放宽时限;如果有想赖帐的,只要看到华哥身后那几个如狼似虎的马仔,立即就乖乖地付帐。除此之外,华哥也替一些朋友收债,只要华哥一出面,还都能收回。自然朋友对华哥的感谢也不薄;所以华哥在广州尤其黄埔一带也是赫赫有名的。

华哥让财务将收回来的钱打入公司的帐上就坐下来喝茶。

“怎么样,华哥?今天有没有兴趣再杀几盘?”文春说。

“棋当然要下,可我先把你那个保险的事搞掂了。”

文春听后心里一阵激动。

“阿梅给我算的那个保单带来了吗?”

“带来了。”文春忙将保单从公文包里拿出来递给华哥。

华哥看完后就在保单上签了字,又吩咐小马仔:“阿鹏,去财务那里开一张十八万的支票。”

文春拿到支票后就给华哥开了一张保费收据。

“华哥,谢谢!”

“洒洒水啦!”华哥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

“华哥,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决不忘华哥的好处!”

“好也!”华哥笑笑点了一支烟。

“那么你就帮我一个忙。”

“华哥你说吧,什么忙?”

“帮我把阿梅弄到手。”

“这......”文春一愣。

“为难吗?”

“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帮华哥,你比我还熟悉她呢!”

华哥哈哈笑了起来。

“和你开玩笑呢!但是话又说回来,说不定将来华哥有事求你呢!”

“怎么会呢!华哥这样的大老板怎么会求我这样的打工仔呢!”

“山不转水转,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像文工这样的靓仔又是大学生将来会有出头之日的,你没看见现在我们广东全是你们北方来的大学生,做吔?揾钱嘛!”

“谢谢华哥看得起小弟!”

“好啦。下棋吧!不过今晚你得多喝几杯。”

下完棋,华哥带一帮兄弟去吃潮州菜;吃完饭又去华城夜总会。文春心想,吃喝玩乐就是华哥的全部生活内容。

华城夜总会的几个妈咪像苍蝇似的嗡嗡围住了华哥,身后齐刷刷地跟着几个马仔。只是让她们不能理解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华哥身边总有个文质彬彬的靓仔,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她们照例把华哥一行带到夜总会的一个豪包里。

进了包房,华哥对一个妈咪耳语了几句,她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妈咪领来了一帮小姐,妈咪把一个似十四,五岁的小姐领到华哥面前又对他耳语几句,华哥点点头,拍拍旁边让那个小姐坐下来。他对文春说:“文工,选一个。”文春推辞说:“华哥,今天我不要了。”华哥不容分说,对妈咪一挥手:“把上次陪他的那个小姐叫来!”

“阿纯呀,行!马上就来!”

文春没敢吱声,华哥拿起话筒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看来他情绪较好。他一唱完,文春就带头鼓掌,接着拿一厅啤酒来华哥面前:“华哥,我埋单!”又转过身说:“兄弟们!华哥唱的好不好?”

“好!”一阵七嘴八舌。

“好就都埋单!”文春又说。

所有兄弟都站起来。

“给华哥埋单!”

“好!”华哥放下话筒来了兴致,拿着一厅啤酒站起来。

“兄弟们,干!”

不一会儿,妈咪领着阿纯进来坐在文春旁边。她又和文春摇色中,这次她不让他多喝酒了。小马仔阿鹏过来和文春喝酒,阿纯说,我替他喝,便把一厅啤酒干了。接着其它人也过来敬酒,她都一一替了。文春知道这帮人想灌她所以故意让她替。文春让她别喝醉了,她笑笑说十几厅啤酒灌不倒她,文春还是有些担心。他想去给华哥敬酒,借此脱身以免目标集中到他这里。他环顾一圈不见华哥便问阿鹏华哥去了哪里,阿鹏说上楼‘开处’去了。“开处?”文春有些纳闷。“嘿,就是女人的初夜!甭管他!”

不知多久,华哥回来了。他叫所有小姐都圈过来,然后又叫人端来两箱啤酒说:“今天华哥高兴,想打赏打赏你们。你们随便喝,喝一厅我给你们一百门,看谁喝得多!”说完,从兜里掏出一迭百元现金。

所有兄弟都知道华哥来兴致了就玩这种游戏。一时间小姐们都争先恐后地喝酒。谁喝完一厅,华哥就塞给她一百元。文春看到阿纯喝了十厅,手里拿了一千块钱。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终于阿纯喝醉了,异常兴奋,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在一片叫好声中,她突然从胸前摘下了胸罩在手里挥舞着。笑声夹杂着口哨声此起彼伏......有人玩笑说:“靓女,我帮你带上吧!”阿纯一摆手:“不!我不要你带!”她晃晃悠悠地一指文春:“我要他帮我穿!”“好吔!”喝彩声。

文春又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阿纯走到文春面前,带着醉态说:“来呀,靓仔!别害羞!”说完,把胸罩递给他。众人又开始怂恿文春;文春笑笑若无其事地拿过来,伸到她衣服里面,帮她穿好。阿纯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文春感觉到她嘴里的酒气。

从夜总会出来,华哥照例带人去大排挡吃宵夜。文春刚一坐下便大惊失色,他对华哥说:“糟啦!我的包忘到夜总会了,里面有你给我的保费,会不会丢?”

华哥马上吩咐阿鹏开车送文春回夜总会找包。一到夜总会文春就往大堂跑,到了电梯前,他看见阿纯抱着他的包靠在电梯旁边。“你们都走啦,没有人管我,只剩我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我发现你的包,知道你会回来,就一直在这里等你!”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下。文春心里一热,赶忙把她扶起来。

阿鹏也跑了过来。问:“包找到了?”

文春点点头:“她帮我拿着的。”

“这个靓女还真不错!”

“送我回家!”阿纯喃喃说道。

文春想了想对阿鹏说:“你和华哥说一声,宵夜我不吃了,我把她送回家就回广州啦!”

“好的!”

文春把她搀到一辆的士上来到她租住的楼口下。阿纯已经头重脚轻上不了楼,文春只好把她背到她住的五楼。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一进屋就把她放到床上。

“我要喝水......”阿纯说道。

文春一看没水,就用电热壶帮她烧。烧好水,他端来放在床头柜前,说:“水晾在这里,我先走啦!”

“别走!”阿纯抓住他。

“我害怕!求你睡在这里。”

“你家只有一张床,我睡哪?”

阿纯闭着眼睛拍拍她旁边。文春只好和衣而卧。他看见阿纯这才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放心睡去。

文春怎么也不能入睡,这让他想起吴秋云在他旁边的样子。他万没想到他会睡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何况她还是夜总会的女子。他侧过脸看她,面色有些苍白,确是喝多了。高高的胸脯微微起伏让他有些暇想,因为晚上替她穿胸罩时他知道她的胸很大。他想让自己摆脱女人的诱惑,便起床来。

“你去哪?”阿纯警觉地问。

“我去关灯!”

关完灯,他又躺下,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他不再想家乡,心也就不会隐隐的疼痛;他在想广州发生的所见。有人在大把撒钱,有人为钱而不顾一切......

钱!!!

一种新的价值观在一个年轻人的脑袋里悄然形成。

不知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睁眼六点半钟,他一激灵,坐了起来。阿纯也坐了起来。

“你要走啦?”

“天亮了,我得回公司打卡。”文春下了床。

阿纯也下了床。

“你陪我去喝早茶吧,我饿了。”

“你好啦?”文春不忍心拒绝她。于是,跟她上街吃早餐。

吃完早餐,文春就告辞。阿纯问他:“你不想要我的电话和BP机号码?”

“不是。”

于是阿纯给了他一张留有通讯方式的条。

回到了广州来了保险公司大厦,已过了打卡时间。吴冬梅已照常替他打了。

“又喝醉了?”吴冬梅问。

“没有。陪华哥玩得太晚了又去吃宵夜,都深更半夜了就睡在华哥公司那里了。”

“这样陪他有没有效果?”

“华哥签单了。”文春从包里拿出保单保费。

“真的?”吴冬梅喜出望外。文春看她拿保费的样子像天真的小孩。这又让他想起阿纯的好来。没有她自己不定怎么哭呢!

广州火车站依然是人山人海,车流不断;每日都要涌来外省到这里寻梦的各式各样的人;纷乱繁杂。这里可谓全国最紧张的车站之一。文春站在火车站广场,回想起刚来广州的情景。伫立片刻,他就朝流花宾馆走去。梁婉仪的公司就在这里的西楼顶层。电梯口对着大大的金字招牌,招牌下站着两位公司的礼仪小姐。

礼仪小姐问文春有没有和梁总预约,文春说没有,小姐礼貌地请他在旁边的沙发稍坐,就抄起电话请示。一会儿,小姐放下电话说:“梁总正在会客,请您稍侯!”说完,用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一杯矿泉水。文春只好点支烟在那里静等。

好一阵,出来了一拨西装革履的客户,前台的电话才响。礼仪小姐放下电话对文春说:“梁总请您进去!”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梁宛仪的办公室可谓豪华宽敞,一面是落地的玻璃窗,市里远处的风光可尽收眼底。

文春进到屋里,见到的梁婉仪却是另外一气质。齐耳的短发是港台最流行的,双耳挂着珍贵的耳环;丹唇涂的是法国进口的口红,一身职业女装显得庄重;和他在酒吧里见过的梁婉仪判若两人,相同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夏奈尔香水味。

“请坐,文生!”她很热情。

“找我有事吗?”

“没事,梁总。过来拜访您!”

一会儿,秘书端来一杯茶。

“阿梅怎么没来?”

“她很忙。所以我代她来拜访梁总。”

“阿梅有心,我没什么可拜访的,文生有空可以经常来坐坐。你们那个保险的事嘛你再重新给我算一算,整理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好的!”

“这样吧,我今天很忙,改个时间我请你喝茶,你把它带给我好吗?”

“好的。”

梁婉仪拿出文春的名片,看了看:“你没有大哥大和call机吗?”

“我刚来还没有。”

梁婉仪想了想。

“我怎么找到你呢?”

“call阿梅吧。”

“那只好这样。”

离开梁氏公司,文春又去黄埔找华哥下棋。不想让华哥认为签了单就没影了,他必须隔三差五地去,为华哥明年续签埋伏笔。再者,他想请阿纯吃顿饭,感谢为他捡了包。

下棋时华哥问文春:“那天晚上你送那个小姐回家啦?”

“她醉成一摊烂泥走不了,人挺好,一直拿着我的包等我去拿,所以送她回家了。”

“搞掂没有?”

“什么?”文春佯装不懂。

华哥露出淫笑,用手指点点他。

下完棋,文春推说我和客户有约不能和他吃饭就先告辞了。他来到街上的公用电话亭打了阿纯的传呼。对方很快复机了。

“喂!谁打传呼?”

“阿纯吗?”

“是。”

“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想了一会。“知道。”

“我是谁?”

“我老公。”

“你老公......?"

对方笑了起来。

“和我睡一个床的人不是我老公吗?”

“可惜我连老公也没做成。”

“有事吗?”

“请你吃饭!”

“嗯,有良心!”

他们约定了一个见面的地方。过不久,文春就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走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阿纯。阿纯领他来到一家大排挡吃饭。吃完饭,阿纯问文春晚上还去不去夜总会,文春说有事必须回广州。

“那么今晚做不成我老公拉!”

“来日方长嘛!”

“那么你明天中午到我家来,我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