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嬷嬷来教她礼仪的时候,她直接躺在床上装病,只说是受了风寒,于是便躲过这一天的训练,连着几天她都用同样的法子来应付,一时间她倒也清闲的紧。只是那嬷嬷终是气的紧,便将她的事情如实回报给皇后,皇后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吩咐太医去给夜之初看病。
甘露殿里,皇帝看着户部呈上来的清单觉得有些头痛,问站在一旁李延宗道:“国库里只有五十万两银子呢?”
李延宗恭敬的答道:“这几年来,先有战事,后有各种灾事,粮食欠收,皇上又体恤百姓,免除了不少的赋税,这几年的税银较往年已少了好几成。今年的国税只有五百万两,上次赈灾拔了一百万两,再加上兴建水利,修建宫殿的再花了两百万两,皇上、皇太皇和皇后的生辰所需,以及各项其它的必须的杂项支出,现在国库里能动用的银子也就这五十万两了。”
皇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延宗躬身退下,太监来报:“皇后娘娘已在门外等在快一时辰了。”
皇帝心里烦闷,想起后宫也有一大笔的开销,于是便道:“让皇后进来吧!”
皇后身着绣金凤的红色正装走了进来,她身后的宫女提着一个食盒,她行了一个礼后道:“臣妾见皇上近日为国事劳心,特地做了皇上爱吃的玉米酥,皇上先歇一歇吧!龙体要紧!”
皇帝叹道:“还是皇后知道朕的心思,只是现下淮南大灾,国库空虚,那么多的百姓都在挨饥受冻,朕又如何吃得下!”
皇后命宫女将食盒放在龙桌上道:“淮南的灾祸再严重,皇上也得保重龙体啊!不如臣妾将后宫的用度再缩减一些,为百姓们筹些银两。”
“皇后有些等心思,朕心甚慰!今后后宫就实行节俭制度,由皇后来统领吧!”皇帝赞赏道。
皇后微微一笑道:“臣妾遵旨!臣妾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唯一能做的便是替皇上把后宫打理好了,省去皇上的后顾之忧。”
“朕有你这样的皇后是朕的福气!”皇帝赞道:“对了,墨尘刚回宫,他先天不足,他的媳妇虽然是个聪明人,却终究没有在宫里呆过,她进宫前和明妃有隙在先,恐明妃不会用心照顾,只怕会被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欺负,皇后若是有空,就替朕照拂一下他们。”
“皇上当真是个好父亲,在烦忧国事之时还挂心着九皇子,臣妾今日前来,也正想说说九王妃的事情。”皇后温婉的道:“她前几日就被媚妃欺负了,好在媚妃闹到臣妾那里去了,否则只怕她在宫里被人欺负了还不知。”
“哦?有这等事?”皇帝眉头微皱。
皇后点了点头,于是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再说了一遍,直说的媚妃娇纵无比,夜之初和燕雪辰可怜无比,话里还暗暗影射两人之所以被媚妃欺负,是明妃从中挑拔。
皇帝听后大怒,一掌拍在龙桌上道:“媚妃当真是越来越娇纵了,自己屋里蹦出了跳蚤,居然就怪到夜之初的身上。她胆子太大了,居然连朕的皇子都敢辱骂,当真是仗着朕的宠爱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皇后,如何处置媚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罢,他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熄怒!”皇后极为淑德阳的替他抚着背,舒缓他的怒气。
皇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朕老了,做起事情来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现在竟是连朕的皇子都保护不了了。”
皇后忙在旁道:“皇上正值壮年,身子还好着咧!只是这国事繁重,皇上或许可以将手中的事情放下一些给皇子们去处理。太子这几年来也长进不少,虽然近日里的闹出了一些荒唐事,可是臣妾认为那不过是有心人陷害的,他自小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难道还信不过自己教出来的皇子?”
皇帝一听到太子眸光顿时变得有些森冷,他忍不住拂袖道:“别在朕面前提那个逆子,今日一早朕还收到消息,他居然恃宠而骄,昨日里竟将花左国的供品玉如意拿走了一柄,你是他的母亲,真不知你是怎么教他的。现在淮南灾性严重,他帮不上忙也便算了,居然还不让朕省心。”
皇后一听忙跪倒在地道:“是臣妾教导不当,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将她扶起来道:“起来吧,这事原也怨不得你。”
皇后站起来道:“玉不琢不成器,皇上在罚他的时候也该让他再多历练历练,他是终究是一国储君,将来要继承大统,淮南灾情严重,或许对他也是一个考验。”
“他连江北的灾情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处理这淮北的灾情?”皇帝怒道:“后宫不干政,皇后还是自己把度拿握好吧!”
皇后见他动怒,吓了一大跳,忙又跪倒在地道:“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恐皇上太过劳累,想为皇上分担,不想却触犯了祖宗家法,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了她一眼道:“罢了,朕这一次便饶了你,你跪安吧!”
“谢皇上!”皇后伏地一跪,便带着宫女退出了甘露殿。她离开甘露殿之后,便吩咐太监将媚妃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再关半年的禁闭,并放出话:“任何敢抢夺他人财物者,均按此法处置!”
一时间,宫中的妃嫔个个吓的不轻,私底下在传,皇后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九皇子和九王妃,一时间竟再也没有妃嫔去找夜之初的晦气。众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