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说的甚是!”夜之初满脸赞赏的道。
两人的对话让跪在地上的一对父子脸色变了变,却又听得燕雪辰道:“不过我朝素来是讲究讲所据的,是以礼服人的,我们就先传证人看看,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草菅人命吧!”
“相公英明!”夜之初附和道。
舒县令想,他是朝庭命官,纵然九皇子是个傻子,也断断为不敢私斩朝庭命官的,于是他心中的胆气又足了几分。
燕雪辰的话音一落,门外便有人将谢三毛给拎了过来,夜之初一见那人身手不凡,却又不是燕雨辰的人,便问道:“你也带了人过来?”
“出门在外,怕有不便,当然得带几个人在身边用用。”燕雪辰微微一笑,夜之初看向他的目光便深了些,这小子的心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沉,只怕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不由得想起南王府里的墓,心里又不自觉有了万般猜测。
谢三毛一见两人高高坐在下面,而舒家一对父子却跪在地上,当将把心一横,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不自觉得也将舒杏林打燕雪辰的主意的事情带上。
燕雪辰的脸色微黑,夜之初却想笑,却冷着脸喝道:“敢打九皇子的主意,你不想活了吗?”
“冤枉啊!”舒杏林辩解道:“这一路而来,我对特使大人一直遵敬有加,我堂堂男子汉又岂会存那等心思?至于那银子之事,原本就是府银被偷,只怕是这谢三毛偷了想要栽赃给特使大人,不想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露了原形!”
“你含血喷人!”谢三毛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舒杏林冷喝道:“谁人不知你是个惯偷,而且人品极其低劣,是我原宿县一害,我爹他宅心仁厚,以德服人,想要将你教化,一直没有将你收监。没料到你竟是死性不改,恩将仇报!还请特使大人明鉴!”
他这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夜之初口才再好也无从辩驳,燕雪辰便道:“我们还有证人!”
黑影极快的又将牢里的那些个犯人提了过来,那些人一见到这等情形,觉得这也许是他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各人的辛酸血泪史说了出来。
舒县令满脸不屑的道:“他们都是牢中的重犯,个个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辈,说出来的话又哪里能做为证据。他们不过见本官对他们极为严厉,将他们收监,心里痛恨下官,所以就想着来集体陷害下官,还请特使大人不要被他们蒙憋!”他心里忍不住恨起舒杏林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把他们引来也就算了,那把他们跟那些破落户关在一起。
夜之初心里升起几分怒气,拿着尚方宝剑就要发作,没料到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把从她的手里将尚方宝剑夺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一系列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将她惊的站在那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其实夜之初还想大声喊:“关门,放狗!”只是由于某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她一个字都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眼前的那一幕已经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她极乌龟的伏在县太爷的大桌之后狂吐起来。
屋子里的师爷官差和她一样,都伏在地上吐了起来,不要怪她胆子小,也不要怪她没见过世面,而是眼前的场景太过可怕:燕雪辰手起剑落,动作是漂亮的让人联想到天上的谪仙,而行为却如同地狱里恶魔,那章县令父子双双被他砍成十八块,竟是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剑实在是太快,手起剑落后竟没有一滴血溅出,待他走出十余步之后原本伏在地上的两人身上血液迸出,全身上下被削成大块摊烂在地上,肠子脑桨鲜血流了一地,两人的眼珠子甚至还在骨溜溜的转。
夜之初原本以为燕雨辰那天晚上大开杀戒的情景极为可怕,没料到燕雪辰大开杀戒的时候更加更怕!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他让她选择看谁的表演时她就选择看燕雨辰的了!
燕雪辰缓缓的踱到夜之初的身边然后蹲点下来道:“怎么呢?”他见她往日里乌溜溜的眼珠子满是惊恐,他微微皱起眉头道:“你怕血腥?”
夜之初没有气的道:“那天我原以为五哥杀人的样子已经够变态的了,没料到你竟比他还要变态十分!这样的情景谁不怕?”她的话一说完,又吐了起来,燕雪辰对于她的表现似乎有些吃惊,却依旧带着调侃的语气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还会怕这些?”
夜之初只觉得肠胃一阵翻滚,竟是的连反驳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吐得苦胆水也要出来了,燕雪辰见她的反应严重,眉头微微一皱,唤了一声:“黑影!”
一个男子如鬼魅般落在两人的面前,燕雪辰低低的道:“将这里处理干净,并对外散布消息,就说是舒县令栽脏陷害于我,惹得我傻病发作,夺了九王妃的尚方宝剑将舒县令父子斩成碎片。”
黑影轻轻应了一声,便极快的消息在夜幕之中,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再见到黑影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禁对燕雪辰又多了几分赞赏,这家伙做起事情来当真是滴水不漏。
燕雪辰站起身来看着计师爷和一众官差道:“你们要怎么说怎么吗?”
计师爷强压下翻腾的胃,唯恐把眼前的这个魔王惹怒了也将他砍成十八块,极为识实务的道:“舒县令栽脏陷害于特使大人,欲用严刑逼供,还对特使夫人不轨,从而惹得特使大人发怒,从特使夫人手里将沿方宝剑夺了过来,狂性大发,将舒县令剁成了碎……碎片!”说罢,他忍不住再次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