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笑眯眯的跟在她的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叫了几个侍卫跟着,绿影和秋水见两人气场强大的朝前走去,心里好奇,便也跟过去看热闹。秋水和绿影都知道,通常九皇子和九王妃一起言笑宴宴的时候,通常都是有好戏可看的。
只见夜之初带着燕雪辰走到胡县令原本住的屋子里,她对身后的侍卫道:“把那张床挪开,然后往下挖!”
燕雪辰奇道:“银子藏在下面?”
夜之初双手环在胸前,极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摊了摊手不再说话,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侍卫挖土,果然,挖不到三尺,就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坛子,侍卫打开一看道:“全都是银子!”
其它的人开始兴奋,夜之初却依旧一片淡然道:“接着挖,里面还有很多!”
众侍卫极兴趣的接着挖,果然在床底下挖出十余个大坛子来,每个坛子里都装满了银子,粗略的算了算,那些银子十万两之多!
燕雪辰看向夜之初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对着她微微一揖道:“娘子怎么知道胡县令将银子埋在他的的床底下?”
夜之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极为受用,想起他那么凶悍的一个人也对她佩服至此,不禁有些飘飘然,却用极鄙视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当真是个蠢货,像狗县令那么贪财的人,家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不睡在银子上面睡得着觉吗?”
燕雪辰一听很有道理,却忍不住又问道:“可是你又是怎知道的?”就算他再贪财,这个房间却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一挖就着?
夜之初跳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说你笨你还真的是笨!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当然是猜的啦!”
燕雪辰顿时有些无语,伸手摸了摸被她拍的有几分痛的头,一时间不知道是骂她还是夸她。
夜之初看到他那副样子又笑道:“你是皇子自然不知道银子来的有多辛苦,像他这种爱银子如命的人,连他的妻妾都不告诉银子放在哪里,那就只可能放在他的床底下了,因为只有时时刻刻守着才会让他觉得满足。”她穿越之前学过一点心理学,所以也能推算得出人的一些想法。
绿影和秋水见到两人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就算九皇子是傻子猜不出来,可是南王却是天下公认最聪明的人,居然也找不到银子,她们的王妃绝对是有些鬼才的。
燕雨辰听说银子被夜之初找了出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勾,他早就见识过她财迷的本性,又知道她聪明无比,她能猜出银子在哪里当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现在银子找到了,舒县令父子的罪也便坐实了,他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来,县衙府外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三哥上次吃了大亏之后,这一次只怕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了,往后只怕得更加小心一些了。
从舒县令问罪的那一天开始,原宿县便开始施粥,只是他们带过来的那些米,就算是布粥也布不了太少时间,他们带来的银子以及从舒县令那里搜出来的银子就算全部拿出去买米,也撑不了太久,而城里的米价却依旧是一日高过一日,燕雪辰已经下令让城里的富商大户捐银子,众人都只推说穷,每家像征性的拿了几百两银子出来,全加在一起,还不到一万两银子,这点银子又如何能解决这迫在眉捷的灾情?
燕雪辰又燕雨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嫌银子多,所以守财奴多了也不是怪事。
淮南这个地方,原本是人杰地灵的,以前曾是风迎国最为富庶的地方,在这片土地上出过战绩赫赫的将军,也出过权倾朝野的左相傅青,还有家财万惯的富商,就算这几年这里没落了,可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了的富商也是其它地方的财主有银子。
在这一众富商之中,当以左相傅青的叔叔傅老太爷口袋里银子最多,傅家原本是商贾世家,傅青在做上左相之前,傅家就已经是风迎国首富,而傅青不喜经商,对政治权谋极为感兴趣,他原本便有才学和手段,家中再有数不清的银子,在仕途也便一帆风顺了。
傅青的父亲早已亡固,现在傅家当家的便是当他的叔叔傅老太爷,而整个淮南的富商都以傅家马首是瞻。
燕雨辰的捐赠令一下,各家富商都到傅家来打探消息,傅老太爷一片云淡风清,拄着龙头拐杖道:“这些年来连家水灾,傅家的银子已经捐的七七八八了,又哪里还有富余的银子赈灾?”他身上穿的暗色锦缎是朝中的贡品,那件衣裳便值好几百两银子,手上戴着一个鸽子血的硕大宝石戒指,胸前挂着一块上古宝玉,光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就值好几万两银子。
各家富商心知肚明,有傅老太爷这句话,他们便不再忧心了,只要傅家不拔毛,他们就绝不拔毛。于是便仿效,每户象征性掏出几百两银子应付差事。
这天,燕雪辰派人给淮南所有的富商都送上了一个贴子,说要请大伙吃饭。九皇子发起疯来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了,心里难免有些害怕,知道这个皇子是不能以常理度之,而南王的威严,他们虽然没有见识过,可是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却是让人传的整个风迎国人尽皆知,他发起怒来,那可当真是没有一个人能受得起,杀个把人不是什么问题。本来这两人已经很可怕了,可是那丑女夜之间初的身上还有皇上亲赐的尚言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