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的这么多个儿子,似乎没有一个是极仁慈之人,无论谁上位之后只怕其它的兄弟都会有一劫。
夜之初拉着一马车的东西扔到了皇帝亲赐的仁王府里,只选了几样她惯用的胭脂水粉,将脸再度涂的乱七八糟就往宫里走去,白云端原本一直陪着两人,却见罗文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面色微变,跟两人告了个退便离开了。
夜之初看到白云端一脸冷厉的离开时,直觉是要发生了事情,他看到夜之初又将自己的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宫里的人见到的都是她那副丑样子,也就由得她去胡闹了。
她想起那一日给到燕雨辰的资料,心里又微微一安,她明白所有的事情只怕都已经铺开了。她原本还想要燕雪辰出一点血的,可是看到白云端离开之后就没了兴致。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心情不好就会去购物,总觉得用那些东西能将心给田满,便会舒服很多。可是今日里却是越满越空虚,看着那马车里一大堆有用的的没用的的东西,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烦。
燕雪辰心里也是一片了然,却也没有说破。
两人各怀心事的进了宫,走到第三重宫门的时候,一个宫女拦在两人的身边道:“仁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的皱着眉头道:“我昨日遇了险,身上受了伤了,现在有些不太舒服,迟些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那宫女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依旧道:“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怒了,懒得理她,欲大步朝前走去,那宫女又拦在夜之初的面前道:“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彻底怒了,她冷冷的看着那个宫女道:“混帐!老子说了老子今天不舒服,不去看皇后娘娘,你居然就敢拦老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宫女依旧平息静气的道:“奴婢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若是有什么惹得仁王妃不开心的话,日后可以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
夜之初冷哼一声道:“听你的口气依乎也只有皇后娘娘可以罚你,老子就不可以对不对?”
宫女不说话,“啪!”的一声,夜之初的一记巴掌便扇到了她的脸上,她把小眼睛一眯,冷冷的道:“老子知道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是说白了狗就是狗,永远都成不了主子!而老子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主子,我告诉你,再敢拦老子,老子直接用尚方宝剑结果了你的狗命!”
那宫女是皇后面前的贴身宫女,跟在皇后的身边已有五六年了,平日里做事谨慎而又大胆,宫里的寻常的妃子都要敬她三分,不要说被打了,就算是大声斥责都没有人有过,而夜之初居然敢动手打她!她抬起头下恶狠狠的看着夜之初!
夜之初冷喝一声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给挖了!”
那宫女依旧一字一句的道:“仁王妃可以打奴婢,但是还请王妃去趟凤栖宫,奴婢走时娘娘曾再三嘱咐,今日里无论如何也要将王妃请到凤栖宫。”
她这样一说,夜之初来了几分兴趣,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原来你是收了这样的死命令啊,可是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罢,她又朝前走去,那宫女又拦在了她的面前,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很好,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奴才啊,我喜欢的紧,只是你怎么知道老子就一定能回宫呢?我记得我昨日里被人暗算了,九死一生,生死未卜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而皇后娘娘聪明无比,可能能算得到王妃什么时候能平安回来吧!再则南王爷亲自去寻仁王和仁王妃,就一定不会让人失望。”那宫女面色不变的道。
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果然是有趣的紧,皇后既然如此厉害,老子又岂能不去,不过在去之前嘛……”她说到这里,面色一寒,手掌抬起来毫不客气的就狠狠的扇了那个宫女几记大耳光。
那宫女微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夜之初,她却冷冷一笑道:“皇后娘娘想见我,我自然要去见的,可是我非常讨厌你这个贱不拉几的态度,在老子的面前趾高气扬个屁,我告诉你,今日老子打你也是白打了!再说了,你自己方才也说了,只要老子去,就可以随意的教训你!”
旁边还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眼里却都有一抹淡淡的兴灾乐祸,这宫女平日里仗着有皇后撑腰,没少欺负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教训她,没料到这个丑陋至极的仁王妃居然就敢教训她,而仁王却一直在旁看着没有说话。
众人想起宫里对仁王妃的传闻,听说她刚进宫的时候就将张公公的干儿子打了,然后媚妃欺负她反被她整的再也爬不起来,赈灾回来之后一个女子在朝堂上将一众大臣辨的口不能言,还将一向权高望重的左相弄进了天牢,这个女子虽然丑,却绝对不简单!
众人心里有这个想法之后,心里便对她又敬又怕,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劝架。
而那个宫女也不敢还手,纵然她只是个傻子的妾室,却是一品诰命夫人,是个真正的主子,这一顿打还真的是白打了。
夜之初心里原本因为燕雪辰和燕雨辰的事情窝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她撞上来当真是再好不过。当下一噼里叭拉的一顿狂打,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