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辰袖袍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的紧了些,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五弟的能力,儿臣多年前就曾体会过,他办的事情父皇大可放心。”
燕星辰听到他这一句话,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却听得燕轻辰又道:“至于说到傅青之事,儿臣也多有听闻,这几年来,儿臣和傅青也走的甚近,儿臣只知傅家远没有以前富庶了,可是傅家的开销却比以前更加奢华,这其中的道道儿臣以前就多有质疑,只是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也不好将他指出来,免得朝臣们说儿臣无中生有,陷害忠良。”
燕雨辰在旁淡淡的道:“三哥说的甚是,根据儿臣最近查到资料,傅家虽然是傅淮南最富庶的家族,可是这些年来淮南一直灾祸不断,再加上傅家的子孙经营不当,傅家早已外强中空,这几年来,要么不做生意,一做生意是十做八折,根本就没有办法支傅家巨大的花销,而傅相的优俸碌,一年也就五万两纹银。而傅相去年在承德盖了一个山庄,花费已过一百万两。”他的话只是点到即止,却给人留下了想像的空间。
皇帝的脸色微变,燕星辰在旁道:“不知道五弟的这些资料哪里来的?”
“当然是查来的。”燕雨辰淡淡的的道:“太子若是不信的话,也可以去察察看,我能查到太子的事情,又岂会查不到区区一个左相的事情?难道路太子是觉得你的本事不及傅相?”
燕星辰怒道:“你根本就是在无中生有!无非就是在掩饰你这一次指使九弟妹造假的事情!”
“有没有无中生有!父皇自有圣断,太子无须焦急,至于我有没有指使九弟妹造假之事,太子也可以去查。”燕雨辰的话淡的没有一丝感情,一双眸子里满是寒气。
“够了,老三也在这里,朕倒想看看你们到底谁对谁错!”皇帝将龙眸一转,目光锁在燕轻辰的身上道:“老三,你说,太子有没贪脏枉法?”
燕轻辰的心里不禁有些为难,父皇这样问他,摆明了就是不再相信太子,而且有几会信了燕雨辰的话,而太子一旦失宠,燕雨辰便会做大,到时候要应付燕雨辰只怕比应付地燕星辰要难的多。可是若是不将燕星辰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话,他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问鼎极位。
他原本是个极果决的人,在这一刻却有了犹豫,想起一个时辰前白云端来找他说的事情,他的心里又恨了几分,知道燕雨辰若是不除去,日后只怕极难应付。
一番权衡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正欲说话,忽听得门外传来张公公的声音:“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没看到朕在这里议事吗?”皇帝一发怒,整个御书房里顿时冷了十度。
张公公吓的跪倒在地道:“皇上请熄怒,老奴闯进来实在是逼不得已,凤栖宫被烧了,皇后娘娘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皇帝惊的从龙椅里站起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公公忙道:“老奴也是刚刚才得到的的消息,至于是为何起火,老奴也不得而知!只听说有人看到纵火的人好像是仁王的丫环,事后,又有人见到仁王带着仁王妃走了出来。”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燕星辰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母后有什么手段,他这个做儿子的再清楚不过,又岂会轻易被烧伤。而今日本就是母子两人联手对付燕雨辰,看来母后已经将事情办妥了,当下忙道:“九弟不会是又发疯了吧!”
皇帝冷着眼看了看他道:“太子听说皇后被火烧伤,一点都不焦急和关心,莫不是这件事情太子早已知晓?”皇帝不是傻子,这些年来皇后在后宫里做下些什么事情,他也略有所知,只是这后宫从来都不是消停的地方,需要一个厉害的角色镇住,所以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后宫之事。
燕星辰吓了一大跳,脸上忙堆起关心道:“儿臣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听说九弟从母后的宫里出来,心里有些吃惊罢了,九弟平日里虽然胡闹了些,可是却从来都不玩火,今日的事情当真是有些古怪。”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听出了他的话里意有所指,便向燕雨辰看去道:“老五怎么看这件事情?”
“儿臣认为九弟虽然先天不足,可是这一次儿臣和九弟一起去赈灾的时候却发现,九弟平日里待人是极为和气的,做事也是有分寸的,若没有人逼迫他,他断断不会做出太格的事情来。上一次斩杀舒县令是为了自何,这一次放火只怕也是为了自保。”燕雨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看了一眼燕星辰后道:“只是九弟素来和儿臣极为关厚,难保有些心怀鬼胎的人对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皇后娘娘只怕也并不知道。”
皇帝见他字字都说在关键处,心里对他又对了一分赞赏,他在这里和处理这件事情,那边皇后的宫殿却起火了,而且还是老九放的火,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些。
他心里猜疑重重,却并不说破,当下便道:“摆架凤栖宫!”
张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道:“皇上有诣,摆架凤栖宫!”
皇帝走在最前面地,燕雨辰、燕轻辰和燕星辰都依次跟了出去。
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燕轻辰看了燕雨辰一眼,那一眼里分明带着极重的探究,燕雨辰还了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眼里让他好自为之,燕轻辰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