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为了她的任性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原来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从来都不是两个相爱了就能走到一起,中间的阻力竟是如此之宏大。
昨日的她还有些倔强,倔强的想要和燕雨辰不顾一切的走到一起,可是看到含香楼的那一场大火时,她的心里就多了一分绝望。如果两个人的爱情是建立在很多人的性命上,那么日后在两人疯狂幸福的时候,是不是脑袋里也会疯狂的回想起那些因为两人爱情而死亡的那些人?
皇帝看着一脸安静的她,眸子里打量和审思的意味加重,他看着她道:“朕听说你昨日和墨尘出宫呢?”
“是的。”夜之初直接承认。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后道:“为什么去含香楼?”
“墨尘说他看上了含香楼里的一个女子,让我陪他去看看。结果那个女子没有看到,却看到了含香楼里的大火。”夜之初低低的道:“也不知是哪个混蛋那么狠心,一把火将含香楼里的人全部都烧死了,还请父皇一定要派人彻查此案,否则只怕整个京城都会人心惶惶。我们昨日里去的时候,附近的百姓又惊又怕,都在说现在的就连京城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日后可怎么得了?”
说罢,她的头终于抬起来了,心里纵然有万般不满,眸子里却满是清清冷冷的味道。
皇帝听到她的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依旧淡漠无比,他淡淡的道:“那件事情朕自会派人彻查,也会苍生百姓一个安宁。可是朕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话顿了顿,定定的看着夜之初,她面上淡漠无比的问道:“不知道父皇听到了什么消息,以至于单独召见臣媳?”
皇帝的威严的目光来来回回的在夜之初的身上扫视了好几回,嘴唇也微微的一张一合,几分思索之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朕将墨尘交给你照顾,就希望你好好照顾他,他先天不足,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好坏,也看不清是非,所以日后你的话对他很言有很重的影响。他就算是先天不足,也是一国的皇子,有些地方日后不要再带他去了。”
夜之初的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眼珠子微转,她微笑道:“父皇是在责备臣媳带墨尘去含香楼的事情吧?其实臣媳倒觉得那实在是算不得是什么事情,父皇的后宫有三千佳丽,放眼天下除了我只怕也没有人敢嫁给他,而他是个皇子,身边的女子若是太少的话,是不是也不像个皇子?所以我偶尔带他寻花问柳,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的。”
皇帝听到她的话,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骂她似乎也骂不出来,而他原本想说的却并非这些话。
夜之初淡淡的道:“不过父皇今日已经提醒臣媳了,臣媳日后注意便是,日后不再带他去青楼了,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就替他选几个美貌的小妾。”
皇帝完全语塞,大肚的女子他见过,但是十之八九是装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大肚却是从内心里发出来的,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皇帝沉呤半晌后终是低低的道:“你上次为何进宗人府的?”
“那是一个误会。”夜之初淡淡的道,心却不由觉的跳快了一拍。
皇帝看着她的眼睛道:“朕真的希望那只是一个误会。”
夜之初将心一横,抬眸淡笑道:“原本就只是一个误会!”
夜之初从御书房走出来之后,抬眸看了一眼一片阴沉的天气,她的心却一直在缓缓的跳动着,有些焦躁着跳动着,她低低的问着自己,那段情真的是一个误会吗?真的能当做误会一般将所有甜蜜和悸动全部当做是一个误会吗?
北风从她的身边吹过,顺着她雪白的狐毛领从她的领口处钻了进来,冷的她哆嗦了一下,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北风吹再次吹来,吹到了她的眼睛里,泪水登进便如珍珠般滚落了下来,她伸手一把将泪水抹尽,泪水却越抹越多,似再也抹不尽一般了。
娇脆的女音从前面传来,她想起她的妆容,忙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将泪水往肚子里咽,她的泪水才擦干,便见到一个娇美中透着英气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见到她微微一怔后道:“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女子?”
旁边的宫女忙道:“公主,这是仁王妃!”说罢,宫女忙向夜之初行礼。
夜之初的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阿丽娜公主,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阿丽娜公主,第一次是在含香楼里,那一日见到阿丽娜公主时,她虽然也穿了花左国的衣裳。可是却没有今日这般正统,她今日身上穿了件七彩的民族宝衣,头上编满了辨子,头上还套着一个雪色的雪形雪帽,耳朵上戴着两只雪色皮皮耳环,衬得她那张原本不大的脸更是娇美异常,只是眉眼里带着点点的狂野之气,给她带来了三分野性之美。
对于阿丽娜公主上次的刻意刁难,夜之初对她的印像很不好,一直认为那样的一个女子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那个如同神一般的燕雨辰,可是此时这般见到阿丽娜的时候,她的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阿丽娜公主美的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带着浓浓的热烈,那样微微带着狂性的美竟另她也有些心折。
她在打量阿丽娜公主的时候,阿丽娜公主也在打量着她,阿丽娜只觉得夜之初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夜之初的显然刚刚哭过,一双不大的眼睛还像小兔一样微微泛着红意,她的脸上应该涂了极厚的脂粉,被泪水冲的像个大花猫一般,有些狼狈,可是那一双红了的眼睛却又带着一抹倔强和凌厉,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喜欢夜之初那一双带着倔强的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