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跪倒在地道:“请父皇替相公做主!”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怒气道:“战王,还记得以前朕对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父皇曾教异儿子要好好疼惜这个弟弟!兄弟之间要相互友爱。”燕轻辰低着头道。
皇帝缓缓的道:“那你做到了吗?”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推九弟,他的伤和儿臣没有关系!”燕轻辰知道皇帝最讨厌他们兄弟间争斗,说话间不禁有了三分怒气。
皇帝淡淡的道:“有没有推你九弟,朕一查便知,你那么害做什么?”
燕轻辰顿时恨的牙痒痒,恨恨的瞪着夜之初,夜之初却似有些害怕的躲到一旁去,皇帝刚好看到他那一记目光,当下龙颜大怒道:“怎么,打了人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想当着朕的面发狠么?朱德才,去查正月十六的入宫记录,朕也想知道那天战王穿了件什么样的衣裳!”
“是!”站在门外的一个公公轻声应道。
燕轻辰知道皇帝动了怒,心里对夜之初更恨了几分,却又当着皇帝的面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能将怒气往肚子里咽。他在旁不冷不热的道:“也不知道九弟的伤是不是摔伤。”
皇帝瞪了他一眼已关切的坐燕雪辰的身边道:“朕今日才知道你受伤了,怎么样,打不打紧?”
“儿臣没事。”燕雪辰低着头小声道,似乎有些怕皇帝。
皇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不禁有几分心疼,又关切的安慰了几句,正在此时,朱德才走进来道:“根据宫里进出记录的记载,战王爷那一日穿了一件黑底翻云图案的棉袄,脚上穿着同色的朝靴,腰间别着白色的如意玉佩,头上戴着束发金环。”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夜之初、燕雪辰和燕轻辰三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进宫时还会有人将各人的穿着都记录了下来,而且还记录的如此详尽。夜之初之所以知道燕轻辰的穿着,是因为最近她一直在寻燕轻辰的短处,所以命杨易之将燕轻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那些记录着的东西,都放在楼下的暗阁里,今日里她煎药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见到燕轻辰的时候故意想要整治他,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而此时听到皇帝的话,顿时明白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耳目,宫里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帝。
她的心里不禁透出一分凉气,丫的,这样的手段比起二十一世纪的监示器都不差分毫了。
燕轻辰吓得跪倒在地道:“父皇,儿臣知错了,那一日不过是和九弟开个玩笑罢了,没料到会伤到他!”事到如今,他只得承认,可是承认已经晚了。
皇帝冷冷的道:“你今日里来和朕一起看你九弟的路上一直提及你九弟不是摔伤,现在朕也懂了,他的确不是摔伤,而是被你打伤的吧!”
燕轻辰百口莫辨,当下咬着牙道:“几日前儿臣的府上出现了一个小毛贼,儿臣曾出手教训过那个毛贼,此时觉得得那毛贼的样子和九弟有些相似,莫非九弟就是那个毛贼?”
“放肆!”皇帝怒斥道:“你不成器朕就不说了,可是你居然如此这般抵毁你的弟弟!毛贼,真亏你想的出来!墨尘整日里都呆在皇宫里,又岂会跑到战王府上去?你方才不承认你打伤了墨尘,接着看到证据了只得承认,而承认又后说墨尘去你府里偷东西,战王,你把朕当傻子吗?”
燕轻辰知道今日是被夜之初给绕进去了,他原本跟着皇帝来是想查看一下燕雪辰是不是那一日偷听之人,进来之初原本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才能把他现出原形,他此时恨不得一把将燕雪辰的上衣掀开来看过究竟,却知道此时燕雪辰若是那个黑衣人还好,如果不是的话,只怕在夜之初那张巧嘴的诬陷下,不知道又要他安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
他在心里思量到底要不要出手,出手又有几成胜算,一番记较之后又觉得还不够稳妥,现在的他不能再去冒险了,当下只得道:“是儿臣在胡有说八道,请父皇责罚!只是儿臣并不是故意推倒九弟的,他那一日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儿臣在旁看到去扶他,不想被九弟妹看到了误会了儿臣。”
皇帝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怒气道:“你当真是死性不改,让朕失望的紧,居然连你一直病弱的九弟下不愿放过!误会,谁知道其中是不是误会?你是欺负你九弟先天足吗?”
燕轻辰的额头冒出了斗大的汗珠,今日里他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低低的道:“儿臣不敢!”
“不敢?这世上只怕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皇帝冷喝道:“给朕滚下去,自己去敬事房里领三十大板,然后再禁足一个月。”
“儿臣遵诣!”燕轻辰心里再不甘也只得退下去,而退下去的时候就算心里满是怒气和恨意,也不敢表达分毫。
夜之初看着燕轻辰夹着在尾巴离开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痛快,他砍了燕雪辰一刀和,她还他三十大板,也自是扯平了。反正他们之间的梁子早已结下,她也不在乎多结这一个,日后有机会了再去剥他的皮。只是她的心里再开心,面上却不露分毫,满是感激的道:“多谢父皇为相公做主!”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日后要片刻不离的守在墨尘的身边,他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朕唯你是问!”
夜之初伸了伸舌头,忙恭敬的道:“是!臣媳一定会好好的守在相公的身边,不让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