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这才松了一口气,燕雪辰也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去摸那药汁,只觉得烫的怕人,常在春却道:“仁王爷,可以泡了,药一凉,效果便不好了。”
燕雪辰轻轻点了点头,却怪怪的看了一眼常在春,常在春吃吃一笑,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对夜之初道:“仁王泡到半个时辰之后就喂他服药,药服下之后可能会有些难受,不用太过担心,那是正常反应。”
夜之初的脸却红了起来,真的要欣赏燕雪辰脱衣吗?她终是觉得有些不太自在,当下欲回避,燕雪辰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怕什么,日后我们袒呈相见的日子还长着了,习惯了就好。”
夜之初轻轻咬了咬唇,他又微微的笑道:“来,帮我宽衣吧!”
夜之初告诉自己他是她的相公,两人之间原本就该亲密无间的,只是脱个衣裳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通这一层之后,她便也释然了,淡淡一笑便真的替他宽衣解决带。
燕雪辰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低低的道:“日后我天天脱给你看!”
“滚!”夜之初低吼,却在将他外衫除下后,看到纹理清晰的胸膛时,终是很没有骨气的咽了咽口水,再伸出爪子抚了上去。
燕雪辰由得她的爪子乱摸,大大方方的将亵裤脱了下来,某人的眼睛顿时直了,然后便将脸转过去了,他浅浅一笑,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有些暧昧的道:“等我的寒毒解了之后,我们试一试上次那本书上的动作。”
夜之初的脸刹那间成了火烧云,低低的道:“色狼,去泡你的澡吧!”
燕雪微微一笑,不再去捉弄她,缓缓的没进药缸里去泡澡,夜之初看着沙漏,到时间之后就将药端给他喝,果然他服下药之后觉得极不舒服,只觉得胸口又憋又闷,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怕夜之初担心,强自忍着,可是过了一刻钟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黑色便从他了的嘴里喷了出来。
夜之初见到这等情景,吓了一大跳,忙去叫常在春,常在春过来之后将地上的那摊血查看一番后道:“很好,这是积郁在他体内的毒血,喷出来便好了。”
夜之初听她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有些担心的道:“他这样泡还要泡多久?”
“坚持泡上一个月,再辅以我配的药喝,一个月后应该就能大好。”常在春微微一笑道。
夜之初皱着眉头道:“怎么要这么久?”
“没办法,他的毒中的太深了。”常在春叹了一口气道:“积了十几年的东西,一个月内能尽数逼出来已经算很好了。”说到这里她故做字神秘的凑到夜之初的耳边道:“他身上的毒解到十天之后就能和你圆房了,你无需等太久的!”
夜之初的眸子微微一眯,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常在春道:“滚!”只是她的话说的再狠,脸终是红了。
常在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燕雪辰每日一到午时就开始到大缸里泡澡,他由最初每日里吐一大堆的黑血到后来一一小堆的黑色,而他身上的寒症也一日比一次轻,脸上的黑色也一日浅过一日,如此泡了十余天之后,他的身体也已如正常人一般。
可是常在春却说这寒症积在他体内时间太长,一定要泡足一个月才能除根,于是他也就乖乖的接着在那绸又黑的药汁里浸泡,许是他每日里都泡药的缘份,他身上的药味却一日浓过一日,到后来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十步之外都能闻到药味。
时间长了,夜之初已习惯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药味,两人都沉浸在他剧毒将解的幸福之中,却全然不知另一轮的危机已悄然向两人靠近。
这一日是先皇后的祭辰,是燕雪辰的生辰,皇帝早早就下了诣将一众皇子全部到宫里为燕雪辰庆生。
燕轻辰接到了那个圣诣时,心里极为不快,他含笑将送信的公公送走之后,脸上便一片阴郁,他冷哼一声道:“往日里我过生辰的时候,父皇从未说过半句话,今日里燕雪辰倒开了一个先例!”
谋士江涛在旁道:“王爷也不必生气,皇上这些年来一直在冷落九皇子,他也因此受了不少的罪,皇上这么做,想必是想补偿什么,并没有其它的用意。”
“怎么可能没有其它的用意!”燕轻辰气闷闷的道:“单看这几个月来父皇对燕雪辰的态度,就不同寻常,这哪里是仅仅是补偿而已,我看父皇根本就想立燕雪辰为太子!”
江涛寻思了片刻后道:“王爷顾虑的极是,这几个月来皇上赏给仁王的东西的确是比其它的皇子要多的多,而且上次皇上生辰的时候,他只送了一筐青菜和一个大南瓜就得到皇上的夸奖,虽说天恩难测,但是皇上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一些。再加上皇上已将步兵统领一要职给付于他,这摆明了是要重用他的,而他表现的也不错,近日里京城内一片秩序井然,皇上对他也甚是满意。只是这一切不知道是做给王爷您看的还是做给南王看的?”
燕轻辰冷冷的道:“自然是做给本王看的,只是父皇的戏演得过真了,倒显得有几分假了。五弟那边只怕会坐不住,九弟若真是有野心的话,事情就越发的精彩了。”
江涛点头道:“奴才觉得只要王爷你沉住气看戏就好,其它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九门提督那里奴才已派人前去打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消息。而且自从南王妃疯了之后,花左国好像很生气,乌萨克王子还在我朝,今日只怕也会来凑个热闹,我们只需煽风点火让乌萨克王子回家之后就鼓动花左国王兴兵,只要北边的疆土不稳,南王若是外出征伐的话,对王爷而言就是天赐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