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夜之冷着声道,她不是开慈善堂的,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帮,再说了,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现在京城里的关系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她可不想没事找事。
乌萨克愣了一下后道:“仁王爷,我知道这件事情原本是和你们没有关系的,可是若是你的亲妹妹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能坐视不理吗?”
“我没有亲妹妹。”燕雪辰浅浅的道:“我只有一个亲姐姐,不过她很多年就去世了,所以请絮我不能帮到王子,也体会不到王子此时的心情。王子的事情还是去找五哥比较妥当,要不要休弃阿丽娜公主,你得去问他的意思。至于能不能让阿丽娜公主和皇子一起离开,这还得去问父皇。请絮我们帮不上忙,失陪!”说罢,他拉着夜之初便大步离开了。
乌萨克见劝说无益,两人已步离开了,他顿时懊恼万分,却又毫无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后缓缓走了回去。却全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假山好,有一双眼睛将这幕全部都看到了,见众人已离开了,那人也极快的回去覆命去了。
夜之初和燕雪辰走出宫后,燕雪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父皇对五哥是有些不太放心的。”
“何出此言?”夜之初有些好奇他怎么无端端的就的提起这件事情来。
燕雪辰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这个笨蛋,你难道没有看出来父皇是在试探我们吗?”
夜之初有些不解的的看着他,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父皇故意说出那些伤感的话来,听起来好像和一下子和我们走的近了许多,也有了几分父子之情。可是那从他嘴里喷出来的鲜血却是假的……”
夜之初微惊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我自小在死亡线上挣扎,闻的血腥味虽然没有五哥的多,却也闻了不少,所以只需在一看到鲜血就会闻到血腥味,可是今日里父皇吐出来的鲜血却没有一丝血腥味,所以那血根本就是假的,他不过是在看我们知道他病重之后会有什么举,我是不是真的像和他说的那样,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刚才乌萨克王子来求我们帮忙的事情根本也是试探,想看看我和五哥到底走的有多近,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一样。”
夜之初叹了口气道:“不至于,用得着这样玩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雪辰淡淡的道:“既然是试探,我们就装做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但是父皇病重之类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平日里有空就进宫去看看他,当做是尽孝道吧!”
夜之初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道:“燕雪辰,你这只狐狸!”
燕雪辰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没有得到过父皇的宠爱,所以我更加知道他的宠爱有多么的危险,也知道他的心机有多深!”
夜之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些想念我那个财迷老爹了。”
燕雪辰将她拥在怀里道:“我也有些想他了,明日等我泡完药浴之后就去看他老人家吧!”
夜之初轻轻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他了的胸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两人能一起面对,当真是一件极妙的事情。
夜凉如水,轻风微拂,明月已斜,星星眨着一双双大大眼睛撒在半空之中,风景无限!
到达仁王府时,夜之初已经倚在他的胸口沉沉睡着,他的怀抱对她而言,是极为安心的,她极少会在马车上睡觉,可是只要一赖在他的身上,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燕雪辰看着她睡的如懒猫一般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早有丫环打着灯笼过来领路了,他却示意那些丫环们尽数退下,他抱着夜之初级缓缓的朝卧室走去。
夜色已深,路两边的青草尖上已带着点点露水,湿了他的鞋袜,他却觉得此刻这般抱着她走路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正在此时,一声微微有些尖细的声音自夜空中传来,他的眸子微微一眯,极快的走进房间,将夜之初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她盖好,然后再轻轻的跃了出去。
“有什么事?”燕雪辰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停了下来,低声问道。
中年男子行了个礼后道:“王爷,事情有变,今日王爷陪皇上回去之后,南王那边已有了调集兵马准备,我猜他可能也想宫变。”
“不可能!”燕雪辰淡淡的道:“五哥是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做出了如此愚蠢之事?要知道那宫变之事,就算是真的成功了,日后也得给史官们留下话柄,五哥他一生追求完美,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再则,就算他心里对我起了猜疑,也会先来试探,断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南王行事素来稳当,就是就是因为平日里太过稳当所以我才担心。少主虽然没有问鼎宝座之心,可是今日里皇上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千般暗示,南王想要不猜忌只怕都极难。再说就算南王和少主兄弟情深,没有动这个心思,可是南王手上的那些人也断断不会容许少主做大,像白云端他们那样的人,平日里有能有谋,为了南王甘愿作一个家仆,他的稳忍又岂是常人所备?他的谋略只怕也不容小视!”
燕雪辰幽幽叹了口气道:“现在皇后已死,三哥已经威胁不到他了,和他争皇位的人已经全部除去了,或许此时也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与其让五哥百般猜忌于我,倒不如我主动退出这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