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常在春!”燕雨辰一见她流泪顿时紧张万分,欲从床边跳下去叫人。
夜之初拦住他道:“皇上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这孩子来的有些突然,我心里太开心了,所以才会流泪。”
燕雨辰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有几分突然,却又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补偿的机会。这是九弟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一点骨血,你放心好了,从今往后,你腹中的孩子我会视如已出,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们母子。”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惊道:“皇上要做什么?”
“我来仁王府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你接进宫去,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是最近有人发现三哥出现在京城里,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太过危险,再则你现在腹中还有九弟的骨肉,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孩子想想。”燕雨辰的语气里满是关切,定定的看着她脸。
夜之初摇了摇头道:“有劳皇上费心了,只是皇上你也知道我住不习惯皇宫,再则现在墨尘又音信全无,我这般信进去,只怕会被人诟病。”
“谁敢胡说八道我就砍了谁。”燕雨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接受不了九弟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死者已已民,活着的人总要为自己想想。再则现在你的身边也只有冬雪和绿影两个丫头,纵然她们两再忠心也会有侍候不到的地方,到皇宫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照顾你。而且方才常在春也说了,你现在胎不稳,有滑胎的迹像,皇宫里的药材比其它的地方都多,万一真有个什么差池用药也方便些。”
夜之初听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任性而为了,燕雪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她一定得照顾好自己,也得照顾好腹中的孩子,于是便缓缓点了点头。
燕雨辰见她点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边已经计议妥当,那边已有收拾一应用具,只是仁王府里早已被小人将东西搬空,这一段时间夜之初也一直忙着找燕雪辰,便也没有置办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在夜之初的心里,最放不下心来的却是一片菜地。
只是她现在腹中已有燕雪辰的孩子,有了另一轮的寄托,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天晚上,便有人抬来了软轿,夜之初坐进去之后便又进了宫。
她为了燕雪辰而出宫,却又为了腹中的孩子进宫,如今的她,早已没有往日里那些张狂跳脱的性情了,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沉默了不少。
那软轿得到了燕雨辰的特许,直接抬进了宫中,宫里自从上一次宫变有所损毁之后,燕雨辰便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他嫌以前的凤栖宫太不吉利,更命人将那坐宫殿推倒重建。
软轿将夜之初直接抬到了朝阳殿,天色已黑她的头还有些晕炫,她也没有看清那是哪里,只是进去之后她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这朝阳殿里一应用具都极为奢华,比起听雪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她已经隐隐猜到了燕雨辰的心思,却并没有说什么,现在整座皇宫都是他的,她进了宫,他要如何安排也由得他去了,对她而言,她只要能好好的养胎便成,其它的事情她什么也不想管。
和夜之初一起进宫的还有冬雪、绿影和常在春,三人都被安排在偏殿住下,以便于伺候她。
第二天一大早燕雨辰又拔了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太监来伺候她,她一早起来见到屋子里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张公公弯着腰疲乏:“这些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奴才,请娘娘训话!”
纵然夜之初早有准备,还是被张公公话里的“皇后娘娘”四个字给吓的不轻,她睁大眼睛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皇后娘娘!”张公公有些惊疑的答道。
夜之初的眼睛一眯,冷着声道:“来人啦!掌嘴!”
绿影以前在张公公的手上吃过不少亏,听到夜之初发话打人,当下毫不客气的就冲上去左右开弓就将那张公公打的满地找牙,张公公直呼饶命。
夜之初冷哼道:“丫的,该死的狗奴才,老子是仁王的妃子,你叫我皇后娘娘,不狠狠的打你一顿你只怕是不长记心的!”
张公公跪倒在地道:“奴才没有将这喜讯先行通知娘娘就直接称娘娘为皇后,惊扰了娘娘是奴才不对,只是皇上今日早朝的时候已经在大殿上对文武百官封过赏了,从今天开始,娘娘就不再是仁王妃,而是皇后娘娘了。”
夜之初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这燕雨辰的行事风格还真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普天之下有这样封后的吗?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老天爷想玩死她吗?她可不想做杨贵妃,这种乱一伦的事情她没有兴趣,只是眼前的这个太监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些,丫的,挨了打还敢告诉她这样的消息,当下她轻轻一哼道:“是吗?听起来好像是好事。”
张公公忙道:“这原本便是天大的喜讯……”
“狗屁喜讯。”夜之初皱着眉头道:“老子对这种事兴趣缺缺,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一起来看到你那张脸实在是有些不太爽,我心里一觉得不爽,就头晕的紧,冬雪,帮我将这个一脚踢出去,我日后都不要再看见他了。”
冬雪明白她的意思,以前他们住在皇宫里的时候,就没少看这个张公公的的脸上,他是皇后的人,和宫里众多妃嫔的关系甚好,日后若是留在宫里,只怕是极为危险的一个人。她的眼睛一眯,抬起一脚就将那张公公踢了出去,她一边踢一边道:“我家主子一看到你心里就会舒服,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