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到无耻,朕可赶不上三哥一成。”燕雨辰缓缓的道:“你当年设下了那么多的连环妙计,不就是想将朕一网打尽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朕不知道!”
燕轻辰的眸子微暗,燕雨辰又缓缓的道:“我有时候选择妥协也不代表我不是你的对手,而是那时还不是反击之机。你无耻的拿一个弱质女子来威胁朕,朕又岂能对你用君子的手段?”
燕轻辰咬了咬牙,燕雨辰又缓缓的道:“三哥你再听听不远处的撕杀之声,你的人只怕都在死尽了,你这一生都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朕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和朕比什么,你都不会地是朕的对手!”
“我不甘心!”燕轻辰咬着牙道,这句话一说完,他的嘴角边便已泛起了一抹鲜血,他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已受了不轻的内伤,顿时大惊道:“燕雨辰,你好狠,居然用了玄叶神功!”
燕雨辰淡淡的道:“对付人朕没有足够的把握,而今日你必须得死!”他扭过头看了夜之初一眼后道:“朕以前发过誓,所有想伤害她的人都得去死!”
“哈哈!”燕轻辰哈哈大笑道:“没有料到你竟然对自己也那么狠,这玄叶神功虽然今日会要了我的命,可是你也会少活二十年!”
“只是少活二十年而已。”燕雨辰淡淡的道:“只要这一片江山不落在你的身上,只要之初能安然回来,我少活二十年又如何?”
燕轻辰的鲜血已如喷泉一般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却依旧大声道:“是吗?我早就说过,若是我死了,也一定会拖着你陪我一起死!”说罢,他从手里拿出一样东西,他轻轻一晃,那个东西居然就烧了起来,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弹,那一团火苗便落在那间小屋之上,刹那间,那小屋便被烧了起来。
燕雨辰淡淡的道:“想和我同归于尽吗?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天又出一天的太阳,雪融化便会变成水,炸药被水淋湿了就很难再点燃了!”
燕轻辰陡然间回过神来,当下大怒道:“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这番情绪一激动,鲜血便流得更多了。
燕雨辰的单手负在身后,一边的眉毛微微扬了扬,然后用最淡定无比的语气对他道:“朕早就告诉你,朕是天子,是受天之命登基的,老天爷自然是帮着朕的。”
其实哪有什么受天之命,燕轻辰炸埋的极深,那些雪水根本就浸不到炸药,他最初进来的时候,见到燕轻辰身后的树木动了动,便命身边暗卫去跟踪燕轻辰的死卫,跟上去时见他们正在整理那些炸药的引线,便将那些引线全部都毁了,毁了之后又从旁边的水塘里舀了不少的水来将那些炸药全部都淋湿了,所以燕轻辰这样引燃炸药,炸药却没有暴炸。
燕轻辰的身子晃了晃,他倚在了木桩之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影子,常在春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陡然发了疯一般的就朝燕轻辰扑了过去道:“是你!那一日是你这个假扮皇上让我去害仁王,我要杀了你!”
夜之初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众人,她此时见到常在春这般不要命一样的扑了过去,顿时大惊,一时间弄不明白常在春是如何识破他就假冒燕雨辰的那个人。她想要伸手拦住常在春,转念又想,常在春若是不亲手杀了燕轻辰,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于是,她那伸出去去拦的手又缩了回来。
燕轻辰没有料到常在春居然会这个时候和他拼命,当下手掌轻扬,却狠狠的朝她劈了过去,常在春手中的鞭子已如毒蛇一般的朝燕轻辰的脖上缠了过去,竟是一点都不去躲燕轻辰那极为凌厉的一掌。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见常在春这般扑了过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的,他伸手欲去拦常在春,没料到她却在燕轻辰的手掌快要拍她的胸口时陡然避了开去,这一下又快又诡异,就连燕雨辰也暗中吃惊。
燕轻辰何曾见过这样拼命的打法,他身上有伤,内功还存有五分,当下眸光一凝,另一只手却已经抓住了常在春的鞭子,狠狠的一甩,常在春死死的拉鞭子,被他这么一甩,身体便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夜之初忍不住低唤道:“常在春!快松手!”
眼见得常在春的身体就在撞在那墓碑之上,只见她突然将鞭子松了开来,她的身体一失去力道,便落在了那坐皇坟之上,然后急剧的喘着气。
燕轻辰的嘴角染上了一抹寒意,他轻轻一哼,手用力一甩,那根本是柔软异常用的鞭子却如利箭一般般朝夜之初的身上飞去。
原来燕轻辰知道自己今日里必定会有一死,而并燕雨辰的武功极高,他今日里杀燕雨辰已没有任何希望了,而除去燕雨辰,他最恨的人就是夜之初了,她根本就不会这武功,这一下却将她所有的后路全部封住,不管她的身手有多么的灵敏,也一定躲不过去。
燕雨辰大惊,他没有料到燕轻辰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若是往日,依他的武功定能将夜之初扑倒地,可是今日夜之初已有七个月的的身孕,根本就不能扑倒她,再则他方才和燕轻辰那一番血战,又用了玄叶神功,身上功力只余下下四五成,他离她又离的极远,根本就没有办法飞身而至。
常在春才一站起来,便见到那副情景,当下想也不想,一个飞身便朝那鞭子飞了过去,直接用身体挡在夜之初的身前,那根长鞭从她的左肩贯穿而出,她另一支手狠狠的握鞭子的另一端,鞭子终于在到达夜之初的身体时软了下来,与此同时,她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软软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