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见屋子里乱成一团,看这情形也审不下去了,当下冷冷的吩咐道:“快传太医!”
于是乎宫女太监侍卫们忙成了一团,将明妃抬到了宗人府休息的大床上,而这一场原本惊险无比的审讯也因为明妃的旧疾发作而中止。
夜之初又被关进了宗人府,燕雪辰陪她走进宗人府的房间时道:“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连明妃都能气成这样,还不止一次的动手打她。”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相公,你不要污蔑我,我从来都没有动手打过明妃娘娘,我方才不过是替她顺气罢了。那一天也没有动手,只是动了一下脚而已。”
燕雪辰微微一愣,夜之初又嘻嘻笑道:“方才在审讯的时候真的要多谢相公替我的唱双簧,我可当真是感谢你把我送到这里啊!”
燕雪辰的嘴巴抿了抿,将夜之初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后道:“那些说你是傻子的人只怕脑袋被驴踢了。”
夜之初也将他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后道:“那些说你是笨蛋的人只怕不但脑袋被驴踢了,心只怕还蒙了一层猪油!”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夜之初往大床上一躺道:“在这宗人府的日子过的可真快活,相公,你再送我进来几回,我一定重重谢你!”
只是夜之初还没来得及想到办法“重谢”燕雪辰,却等来了关于她的惩罚:重打三十大板。
那天由于明妃病发,对她的审讯中止,再加上燕雨辰和燕雪辰都为她开脱,宗令将她的罪责上报皇帝之后,皇帝听完后只治了她以下犯上之罪,重打三十大板了事。于是她也成了第一个进了宗人府之后,被罚的最轻的一个人,以前无论谁一进宗人府,非死即伤,没有一人能好好的走出来。
传闻在夜之初之前,曾有个王子妃顶撞过明妃,被打了一百大板后又扔到了祠堂,活活痛死。还有一个妃子因为无意中说了句“明即是暗”,犯了明妃的禁忌,被宗人府审讯之后关进了宗人府府牢认错,一关便是十年,那女子出来之后已经疯了。还有一个妃子打破了明妃的一个花瓶,花瓶刚好又割破了明妃的手,告到皇帝那里去,被宗人府审讯之后被砍了一只手……
只是这些夜之初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屁股被打开了花,她被打的剧痛难忍时大骂道:“燕雪辰,你这只乌龟王八蛋,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扒了你的皮!”
负责打她的公公道:“啧啧,可真是厉害的紧啊,打成这样了还会骂人,看来是咱家打的太轻了!”说罢,他朝对面的公公使了个眼色,两人下手的力道又狠了几分。
夜之初惨叫连连,传闻宗人府屋顶上的瓦片也被她的叫声震落了不少,等到将她打完的时候,那两个公公也累的满身是汗,她在晕倒前仔细的将两人的脸看清楚,丫的,此仇不报非女子!
燕雪辰看着床板上丑陋万分而又浑身是血的女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抹疼惜,两个公公见是他来接夜之初,也不将他当回事,连礼都不行,只斜着眼眼看了他一眼道:“真难得,被戴了个绿帽子居然还亲自来接她,傻子果然是傻子。”
燕雪辰的眼里染上一抹阴郁,一抹狠绝在他的眼底炸开,他笑眯眯的道:“绿帽子?对啊!我最喜欢绿帽子了,我替你们一人戴一顶吧!”
说罢,他伸手一把扯住两人的头发,脚下横扫,两人都被放翻在地,他再抬脚一踢,便将两人摞在一起,手上使劲,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人的头发拔光,再拿起一包盐尽数撒在两人的头上,两人顿时痛不欲生。惨叫声将屋顶上的瓦片又震落了几片,他还觉得不满足,将门打开,抬起脚一脚一个踢到门外的的池塘里,他踢人的方式极为特别,脚踢在肚子上,将他们胃里的东西全部踢了出来,落地的时候刚好全吐出来,头刚好落地,又将那些吐出来的东西再啃进嘴里,然后头才重重的插一入泥中。
旁边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惊的连嘴都合不拢来,燕雪辰却在旁拍手大笑道:“你们看,你们看,他们戴了一顶多么漂亮的绿帽子,要不要我送你们每人一顶?”
一群人吓的直发抖,忙道:“多谢九皇子美意,我们都非常喜欢头上的这顶帽子。”
燕雪辰撇了摘嘴道:“那当真是可惜了!”他斜着眼睛将众人全部打量了一遍,众人两腿抖的更厉害了,胆小一点的连尿都吓出来了,暗道九皇子的傻病又发作了!都在心里暗自祈祷。
燕雪辰轻哼一声看着夜之初低低的道:“我干嘛要来接你?你这种又丑又悍的女人还是早些死了好!”话是这样说,却将她一把抱起起,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抱有多么的温柔。
明妃病好之后听到皇帝对夜之初的惩罚,心里觉得气闷不过,便哭哭啼啼的去找皇帝,她去的时候皇帝正在和太子燕星辰下棋。
她行过礼之后,皇帝淡淡的道:“爱妃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床上好生休养?”
明妃满脸委屈的道:“皇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皇帝心里了然,龙眸扫了她一眼后道:“爱妃是来说夜之初的事情吧!”
那一眼里满是龙威,明妃心里升起一抹惧意,却仗着皇帝素来对她宠爱有加,轻泣道:“那夜之初嚣张拔扈,不守妇道,又巧舌如簧,臣妾是她婆婆,她都敢如此对待臣妾,依着她的性子指不定哪天还会闯下大祸,如此撒泼野蛮成何体统。这一次她勾搭南王不成,只怕还会有下一次,若是把她留下,只怕迟早会令皇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