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回到王府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白云端却早已知晓了这件事情,见他一回到王府后便闷闷不乐,便将这件事情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燕雨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低低的道:“赈灾的事情说到底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满朝上下都知道国库空虚,上次江北的水灾太子前去赈灾,国库拔了一百万两银子,已经将朝中能动用的银子全部动用了,可是依旧有大批的灾民流离失所,太子还险些被灾民所伤,所以才提前回到京城。这一次淮南的水灾,国库里根本就拔不了银子,因为那一次事情的失利,父皇不可能再派他去赈灾,而战王这一次又被人下了黑手,父皇再不待见本王只怕也会派对本王前去。”
“依王爷看这件事情须想办法推脱掉?”白云端反问。
燕雨辰轻轻叹了口气,清冷的眸光里有一丝无可奈何道:“现在朝中局势混乱,本王和父皇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心中有隙,他的心中对本王一直有诸多猜忌,不管本王是做的好还是做的坏,都免不了他心中的万千猜疑。只是这一件事情却是本王的一个转机,若真是做的好了,本王便是朝前走了一大步。”
白云端看着燕雨辰道:“王爷既然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又何必发愁?”
燕雨辰浅浅的道:“本王愁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本王若是前去赈灾,这一去就得好几个月,九弟在宫里没有人照顾,九弟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谁知道会捅出多的娄子。万一真的将父皇得罪了,本王不跟前,只怕会惹下杀身之祸。”
“王爷对九皇子的当真是好到极致,只是王爷终究只是九皇子的兄长,也不可能护他一生一世,他也不小了,就算是先天不足,也该学着长大的。”白云端在旁宽慰。
燕雨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本王现在头疼的不仅仅是他……”
白云端幽幽的道:“王爷,你该不会……”
“胡说八道!”燕雨辰冷喝,冰冷的声音里满是寒冰。
白云端见他动怒便将话打住,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两人的心里都各有担忧。白云端跟在燕雨辰的身边已有多年,这么多年来见燕雨辰除了对宛若上心外,也就对夜之初上心了,像夜之初那样的女子,狡赖有之,聪慧有之,灵动有之,偏偏又有才有貌,又古灵精怪,这样的女子只怕普天之下没有几个男子会不动心。她若不是九皇子的妾室,他就算是用抢也会将她抢来送给南王爷,可是她偏偏是……
燕雨辰知道他的心事是瞒不过白云端的,这些年来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各自的性情也都知晓,他对夜之初虽然表现的极为淡漠,但终究和对其它的女子有所不同。他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却又想起了那一日在深溪小筑里遇到的鬼面人说的话,他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却又终究敌不过他心里的兄弟情深。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又问道:“青鬼门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除了在含香楼里贴上了青鬼门特有的标志外,没有特别的行动。”白云端回答,他看着燕雨辰道:“王爷可是怀疑这一次战王被人下黑手的事情和青鬼门有关?”
“十之八九便是他们下的手。”燕雨辰低低的道:“含香楼里还当真是有极多的秘密,她和青鬼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皓月姑娘的身份对外人而言一直是个谜。”白云端叹道:“可是我们却知道她就是夜之初,青鬼门似乎并不知道她这一层的身份,否则也必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燕雨辰点了点头道:“她和青鬼门的人夹缠不清,又是蝴蝶班的班主,在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白云端低低的道:“所以王爷也不用太担心九皇子,有她在旁边照顾九皇子想必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他。”
“但愿吧!”燕雨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边燕雨辰在替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担忧,那边两人却在听雪殿里忙的不可开交,因为有了皇帝的那一句话,明妃原本还想苛刻两人的想法便落了空,那一个赏字将那间破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珍珠玛瑙等各种宝石赏了一些,她自认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看到那一大堆东西的时候,愣是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原来皇帝这一次见到燕雪辰之后,勾起了心里太多有关于前皇后的回忆,想起因为相士的一句话就一直对燕雪辰不闻不问,心里有愧,知道这些年来他过的并不好,也知道奴才们欺主的事情,是以便将赏了极多的珍宝,以弥补心里的场亏欠。
夜之初拿起一颗食指大的珍珠放在阳光下看了看道:“这东西要是磨成粉敷在脸上可真是美容养颜啊!”
燕雪辰在旁泼冷水道:“你那副鬼样子再怎么美容养颜也美不到哪里去!”
夜之初轻哼了一声,把他的话当做是放屁,他却凑到她的身边道:“喂,今天你在父皇面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夜之初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愿意跟着我过一生的那一句。”燕雪辰回答。
夜之初的眉毛扬了扬道:“我们是皇上赐的婚,我如果不那样说又哪里能显出他的英明神武?至于和你过一生的事情嘛……”她的声音拖长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燕雪辰皱着眉头反问道。
夜之初冷笑道:“谁愿意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