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走到前面、“亲属的名字？”一个警察拿着航空公司提供的机上所有人员的名单。
“冷月”玲子急忙说道。
“嗯冷。。月、对了、这里、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婴儿吧”警察找到名字、他用蓝笔在上面画了圈。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警察继续面目表情地问道。
死神的拳头紧握着、他本来还在希望、这只是个误会、冷月和石头不会上飞机、现在事实却残忍地摆在他面前。死神只能希望能找到冷月和石头的尸体、他会让她们重生。现在这个该死的警察、还在浪费他的时间、死神眼神凶残地盯着警察、“你。。你们进去吧”警察急忙让开、死神的表情让他毛骨悚然、他有一种看见野兽的感觉。
里面哭声震耳欲聋、尸体早已经被集中放在空地上、当然如果那还能叫做尸体的话。
死神快步走上前、他盯着空地上的尸体、所有的都变成焦炭一样的颜色、人体各个部位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诺大的一个空地上、竟然没有一俱完整的尸体。
如果不知道这是停尸地点、看到眼前的场景、会让人以为、这些是没有烧尽的煤炭。
玲子仔细地辨认着、她甚至不放弃任何一个单独摆放的骨头、不要说冷月和石头的影子了、这里连一俱完整的人体骨架模型也很难凑齐。
死神蹲下来、他把手放在每一俱烧焦的尸体上、包括各个零部件。根本就没有用。
天渐黑下来、空地上架起照明灯、死神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试着。
玲子站在后面、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仿佛能听见死神的心在哭泣、可是死神的脸上却出奇的平静、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害怕。
整整一夜、死神一直守着这些残骸、玲子像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她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他、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躺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冷月和石头。
到后半夜、森林里果然下起大雨、曹丹第一个冲进窝棚里。
石头早就睡着了、冷月双腿酸麻、她竟然无法站起来。缪俊走过去、他把石头抱进芭蕉叶下面。
“下雨了、快进来吧”缪俊对坐在地上不动地冷月说道。
冷月双手撑地、她双腿像棉花一样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缪俊见她动弹不得、他急忙跑过去、缪俊把冷月从地上搀扶起来、冷月艰难地移动着双脚、“报应”曹丹看着冷月、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冷月用眼神将她射杀无数次。怕她们两个人晚上打起来、缪俊只好躺在中间、冷月紧搂着石头蜷缩在一角。
冷月好不容易模糊睡着、她却一直在做噩梦、“诺亚。。。诺亚”冷月睡梦中一直轻声叫着死神的名字。缪俊刚睡着、就被她惊醒。
“你在说什么？”缪俊扭头看着冷月、才发现她在做梦、她嘴里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模糊不清、她的双肩一直在颤抖。
缪俊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冷月和石头身上。石头双手紧紧搂住冷月的脖子、他小小的身体紧紧地帖着冷月。
看着这一对母子、缪俊突然有些酸楚起来、就算她以前十恶不赦、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深爱孩子的妈妈、是个脆弱无助的女人。
缪俊转过身去、另一边的曹丹正四脚朝天地昏睡着、她甚至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一边是一个脑袋少根筋、黑白分明的彪悍女警。一边是一个曾经冷血残忍的杀手、现在却是一个软弱无助的母亲。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谁该死、谁又该活着、恐怕连上帝也搞不清吧。缪俊陷入迷茫中。
死神一夜对着这些残骸、直到天亮、奇迹仍没有发生。
第二天警察开始把这些残骸集中运到车上、经过和大部分的亲属协商、他们同意把残骸集体火化、下葬。因为谁也不能确认哪一个才是自己的亲人。
玲子害怕死神会阻止警察收集残骸、她如履薄冰地站在死神旁边、这里人太多了、还有各国的媒体、玲子不想死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共表演杀人秀、那样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死神出奇地镇静、他和其他亲属一起乖乖地站在一旁。
直到所有残骸都被运走、亲属们也坐上车、一起前往殡仪馆。
死神还是站在原处。“我们要不要去殡仪馆？”玲子弱弱地问道、她不敢打扰死神、可是她也不想他错过送冷月和石头最后一程。只有对死者进行最终的仪式告别、日后、他才有可能放下她们、慢慢恢复过来。否则他会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死神看着空地、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还不相信冷月和石头、会离他而去。
单凭烧焦的尸体、就轻言接受冷月和石头的死讯、不。他才不会。
死神走到飞机残骸旁、仔细地观察着、他必须要找出冷月和石头还活着的讯息、必须找到、如果一旦接受她们的离去、他连一秒也无法撑下去。
“快起来了”冷月被曹丹粗暴的喊叫声惊醒了。她急忙坐起来、石头早已醒了、此刻他正蹲在缪俊的旁边、缪俊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吃的东西了。
冷月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缪俊的外套、她旁边放着一个酷似拐棍的木头、冷月握住拐棍、她吃力地走出窝棚。
“妈妈、妈妈、快过来、好、、好吃的”石头看见冷月走过来、他兴奋地拍起小手。
冷月慢慢走过去、她看见缪俊正用火烤着一串串大的肉虫、冷月觉得一阵恶心、她急忙转过头去。
“好了可以吃了、一人一串”缪俊把一串烤得发黄的肉虫塞到石头的手上。
曹丹刚用芭蕉叶子上的雨水洗完脸、她飞快地跑过来、接过缪俊手上的东西。
“这个是给你的”缪俊把一个树枝递到冷月面前。
“谢谢你的外套、我不饿、你们吃吧”冷月把外套还给缪俊、她不敢正眼看那些肉虫、她害怕自己会吐出来。
“这些虫子含有很高的蛋白质、而且味道也很好、石头、好不好吃？”缪俊看着石头吃得津津有味。
“嗯、好吃、甜的”石头咧嘴笑着。
“她不吃拉倒、我吃”曹丹从缪俊手上一把夺过肉虫。
“趁着天刚亮、我们快点出发吧、我刚到树顶上看了一下、这片原始森林不小、在前面有条河流、如果顺利的话、估计我们今天晚上能到河边、然后顺溪流而下、再有两天左右就能走出去了”缪俊看着曹丹和冷月说道。
“天啊、还要三天才能走出去？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了、都是你害的”曹丹怒视冷月。
“姑奶奶、三天走出去、已经是最快最顺利的了、如果途中有什么麻烦、那肯定要一个星期左右的”缪俊瞟了一眼曹丹。
“那我们原路返回、好不好？反正我们走到这里才用了一天不到、现在再走回去好了”曹丹突然眼前发亮。
“好是好、可是很可能会遇到那帮歹徒的同伙、我看他们人不少、武器也很精良、如果和他们正面碰上、你以为我们会有几分胜算？”
“我不管、我宁愿战斗而死、也不愿窝窝囊囊地死在这片烂森林里。再说飞机在那里坠毁了、现在那边应该围了很多警察。那些歹徒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和警察对抗吧”曹丹边说边回头向前走、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听缪俊的话了。
缪俊觉得曹丹说得有理、他看看石头、还有伤痕累累的冷月、这母子的身体状况、可能无法穿越这片森林。
“那好吧、赌一把、我们返回去”缪俊一把抱起石头、冷月拄着拐杖走在后面、她现在像赤脚走在刀尖上、每走一下、都会发出剧烈的疼痛。
死神仔细看着飞机残骸周围的草地、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森林、如果要藏人的话、森林是唯一的地方了。
“你们去哪里？那片是原始森林、走进去、一个月也出不来、你们千万别进去啊”一个警察在后面叫着。
森林里刚下过雨、雨水会冲走一切痕迹、让人无法跟踪足迹。
“这地上有弹壳”玲子在后面叫到。
死神急忙接过她手上的弹壳、飞机降落时、还有人活着？死神突然想到所有的残骸中竟然没有一个金属制品、好像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被人洗劫一空了、那么肯定有歹徒活着、地上的弹壳、说明还有歹徒以外的人活着、死神突然激动起来、凭冷月的身手、一般劫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冷月和石头肯定还活着、即使不幸中弹、那至少还有完整的尸体。。。
死神头也不回的走进森林里、他必须要赶快找到她们。。。
“你走慢一点、我们必须要顺着来的路走、否则会迷路的”缪俊对走在前面不管不顾地曹丹叫道。
“我才不怕、我。。。啊。。。”曹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几乎同时、一张网从树上铺天盖地的罩在她身上、曹丹很快被困在网里、吊在半空中。
“快放我下来”曹丹大叫着。
“让你走慢点、不听、看闯入别人狩猎的天罗地网里了吧”缪俊一边挖苦曹丹、一边转身把石头送到冷月手上。
缪俊走上前去、把隐藏在树后面的绳子慢慢松开、曹丹从半空中缓缓落到地面上。
“快点放我出来”曹丹在网里张牙舞爪地乱踢着、就是出不来。
“你再乱动、就把你扔这里了”缪俊弯腰刚准备解开网结。
突然四周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劫匪从丛林里突然冒出来。
“就是这两个人、老大也是他们开枪打死的”飞机上侥幸逃生的一个劫匪指着缪俊和曹丹。
冷月急忙捂住石头的嘴、一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七八个人一下把枪口对准缪俊和曹丹。
“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
“慢着、这个女警还是个美人、带回去兄弟们玩玩、大家好像还没玩过女警吧”
为首的、穿着短袖、手臂上刺满青龙的人、看着网里的曹丹说道。其他几个男人也都咧开嘴巴、露出满口又黄又黑的牙齿、这些人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缪俊不动声色的继续解着网扣、很快绳子就被他解开了。
曹丹连忙从网里跳出来、她杏目圆睁、双拳紧握。
缪俊把手里的木棍突然扔向为首的那个“青龙”。
“快跑”缪俊拉着曹丹就闪到丛林里、青龙的脑袋挨了一闷棍、他恼羞成怒地对着摇晃的树叶开枪扫射。
成功躲过子弹的缪俊和曹丹看到对面藏在树后面的冷月和石头。
只要那些人向前走几步很快就能发现冷月了。
缪俊对曹丹做了个手势、曹丹心领神会、她飞快地向丛林的入口处跑去。
听到脚步声、劫匪纷纷转身追去。
缪俊急忙跑到对面、抱起石头、拉着冷月就跑。冷月跑了几步、就再也走不动了、
她的双脚已经不能再移动一步了。
“分头找”不远处传来劫匪的声音、他们很快在丛林里分散开来。
“你带着石头走吧、如果我走不出这个丛林、麻烦你把石头带回中国、交给我爸爸、好吗？”冷月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缪俊。
“一起走、我背你”缪俊的语气不容商量。
“我要妈妈。。。”石头突然大哭起来。“他们在这里”一个劫匪听到石头的哭声、大叫道。
缪俊急忙把冷月搀扶到树后面、他用一些大的芭蕉叶遮在冷月身上。“我先引开他们、你待在这里别动、等下我回来接你”缪俊说完急忙用手捂住大哭的石头、向前跑去。
“在那里、在那里”劫匪一边追着、一边开枪乱扫一通。
冷月半蹲着靠在树上、突然她面前的芭蕉叶被人踢开、一个劫匪拿枪对着她。“嘿嘿、又一个大美人”劫匪看着冷月、嘴里直流口水。
冷月见周围只有这一个劫匪、“扶我起来”她柔声对眼前这个死到临头、还在做春秋大梦的劫匪说道。
“好、好”劫匪一边淫笑、一边伸手过去扶冷月。冷月一把握住劫匪的手、同时她用力一推、把劫匪的脑袋撞到身后的大树上、即刻、劫匪被撞得头破血流、他刚想对着冷月扣下扳机、冷月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冷月失去支撑一下又摔倒在地。
听到丛林深处隐约传来的枪声、死神和玲子加快脚步朝着枪声跑去。
曹丹飞快地跑着、突然她一下被树根绊住双脚、她下巴着地、狠狠摔下去。
曹丹被摔得七荤八素、她还没反应过来、追上来的两个劫匪、拎着她的衣领、老鹰捉小鸡一般、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一个劫匪用手狠狠掐了一把曹丹高翘的臀部。
曹丹一勾拳打在那个劫匪的脸上。
“妈的、臭婊子、在飞机上老子就看你不爽了”真是狭路相逢、这个被打的劫匪
就是在飞机上被曹丹打掉门牙的那个人。
他轮起胳膊、朝曹丹的脸上狠狠抽去。曹丹被打得眼冒金星、她踉跄了几步、一下摔倒在地。
劫匪还不解气、他上前用力扯下曹丹的衣服、曹丹洁白的乳房很快露出来。
掉门牙的劫匪眼睛都看直了、他趴上去、用嘴贪婪地咬着曹丹的酥胸。
“老大说了、把人先带回去”旁边的劫匪在旁边提醒到。
“回去、带回去？还有我们的份儿、我俩先尝尝、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呢”到嘴的肥肉、掉门牙劫匪哪里舍得再吐出来。
曹丹的眼泪滑落到脸上、还是冰清玉洁的她、想不到竟然会落在她最愤恨的歹徒手上。旁边站着的劫匪也按捺不住、他发疯似的上前扯下曹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