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不会吧!”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真的没有一个人比我伤的更重?”
“是的爷。”作为一个好管家,只能如实的报告主人真相,虽然这个真相令人很难接受,特别是重伤还趟在床上的晁玘泽。
“不可能吧!我记得当时抓住我脚的人满脸是血啊!”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如果他脑子没被砍伤的话。
“爷是讲被爷敲晕的那个人吧?他除了被爷用剑柄敲出的大包外,只有左手臂上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那他脸上的血呢?”难以接受。
“是别人的。”
呆了半分钟,又郑重的问了一次:“真的没有人比我伤的重,即使是马贼那方?”
“……是的爷。”想了想又说:“除了爷,伤的最重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大腿上被划了一道十几公分的刀伤,一个小马贼脸上被划了七、八公分长的伤口,其他的基本上是小伤和乌青。”
“所以……”
“所以爷是这次马贼事件中唯一的一个重伤人员。”
晁玘泽往后一靠,无奈的看着偷笑的君琦云。但是心中却有一道暖流。“看来我这辈子是被你衰定了。”
大年初一的洛阳城里,一片欢声笑语,鞭炮声不断。天上飘下的冰凉雪花,不能阻断人们新年的喜悦。
晁府内也张灯结彩,主人下人打成一片。
“幸好能赶在除夕之前回家啊!”君老爷笑着看着一大桌子的人。“以前过年只有我和云儿两人一桌,今年可真是热闹啊。”
“我也是啊,每年过年都不能看到儿子,今年竟然坐在一起过年了。真是开心。”姜叶筱也举起了杯子。
“哼!也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晁玘泽丢了个大白眼给娘亲。
“别不高兴嘛,儿子。说起来云儿这么快跑去找你都要谢谢我,骗她你在路上病了,她才会火急火燎的跑去找你。”姜叶筱得意的说。
“你还敢说!你竟然让她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琦云差点就受伤了。”想起来就觉得心惊胆战。
姜叶筱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君琦云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说:“我这不是没事嘛。”
晁玘泽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然后对君老爷说:“之前我误认为君伯父是害我们家的仇人,所以把君伯父的产业都抢了,现在我把这些都还给君伯父。”晁玘泽拿出几分房契地契交给君老爷。
君老爷接过,看了看又交还给晁玘泽,笑着说:“我也老啦,无心打理产业了。以前是怕云儿一个女孩子不能接受家业,现在好了,云儿有了你。我就把这些交给你了。”
“这……”晁玘泽犹豫着。
“玘泽,我也想爹好好安享晚年,你就好好管理我爹的心血吧。”君琦云也开口说话。
“对啊对啊!亲家,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好了,上次的天山没去成,下次我们一起去。”姜叶筱一副跟着我混有饭吃的样子。
“你们自己玩的不着家,现在还要拉着君伯父!”
“哎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看她多大方。
一个月后。
傍晚,晁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宾客云集。
君琦云身披大红苏绣龙凤嫁衣,晁玘泽也一袭大红衣裤。在亲戚宾客的见证下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等一下!”一声喊,打断了两人的拜堂。
众人回头看向厅外,只见一男子,一脸悲伤的看着堂前的新人。
“君小姐……呜……你竟然嫁给了他!我……我……”来人话没讲完就泪奔出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那不是林玉峰,林公子吗?”人群中有人认识刚才的人。
林公子是谁啊?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继续拜堂。
“二拜高堂!”
咦!高堂呢!?众人擦了擦眼睛,刚才还坐在首位的三老转眼间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放在空荡荡的桌子上。
“老爷,夫人说他们云游四海去了,还有叫你们不用找他们了。”晁璧文上前看了信,报告晁玘泽。
晁玘泽黑线的扶额,为什么他会投胎在这对夫妻家里。
算了,跳过高堂吧。
“夫妻对拜!”
“不好了,不好了。爷、夫人,门外来了一伙山贼!”门房一路跑着进了前厅。
不可能吧!山贼怎么敢光明正大的进城,而且还是全洛阳城百姓和知府都在的时候,闯进晁府。
“哈哈哈哈,君姑娘,你太不够意思啦!成亲也不请上我!”厅外人未到声先到。洪亮的声音贯彻整个大厅。
“咦!你是那个……”
“哈哈,对啊我就是那个要统一全天下山贼,然后劫富济贫。让山贼走上一条光明大道!的伟大山贼。”来人骄傲的讲出自己的志愿。
真的是山贼,众人大惊,人群里一阵尖叫后,翻桌的翻桌,爬墙的爬墙。总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