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会抱吗?我抱着他都老是哭呢。他哭好久了,还不停,声音都快哑了,要是哭哑了,初儿会恨死我的,怎么办呀。”许飞邪美冷酷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焦急万分。
“许少爷,许少爷,奶粉来了。”不敢回自己家里的云仲天拿着一只玻璃奶瓶,奶瓶里面装着半瓶的冲调好的奶粉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许少爷,他肯定是饿了。”毕竟是当爸爸的人了,云仲天有经验多了。
许飞与那位年轻的管家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家伙哭个不停,一哭就是几个小时,原来是饿了。
当云仲天把奶瓶的奶嘴放进婴儿的嘴里时,哭声立止,小家伙拼命地吸了起来。
这一下子许飞的心才放下来了。
小家伙吃饱之后,问题又来了。
他又拉屎又拉尿的,还拉了许飞一身。
要不是记着是云初的儿子,许飞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摔死了呢。
这下子又没有衣服帮小家伙换,又没有纸尿裤给他穿,许飞真是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云仲天又跑去买了一些婴儿的衣服,几大包的纸尿裤回来。
三个男人手慌脚乱地帮小家伙换洗之后,小家伙才在云仲天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去了。
许飞急着去换衣服,云仲天抱着睡在自己怀里的亲外孙,心里忽然百感交集。
外孙出生才两天,他就狠着心听从许飞的指使把外孙从女儿身边偷走了,他,还配外公这两个字吗?
换了衣服下楼来的许飞立即从云仲天怀里抢抱过小宝宝,然后吩咐管家:“先安排一间客房给云先生住下。”
“是,少爷。”
云仲天看着抱着宝宝的许飞,许飞的脸上满是父爱之情,不禁感叹许飞的情痴了。不是他的儿子,但因为是云初生的,他也能视为己子,这对许飞来说,需要多大的胸怀呀。云仲天原本是担心许飞会对宝宝不利的,此时他放心了,许飞是绝对不会伤害宝定的。
不过许飞一个未结婚的大男人,他能带宝宝睡吗?
迟疑半响,云仲天还是对许飞说道:“许少爷,宝宝还是让我带着睡吧,刚出生的孩子很难带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看着略似云初的宝宝,许飞是爱屋及乌了。
云仲天无奈,只得跟着管家离去。
抱着睡熟的了小宝宝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许飞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眉眼间有点像云初模样的宝宝,许飞眼里既有爱亦有恨。他偶尔会亲吻一下宝宝的小脸,有时候又把手掐在宝宝的脖子上,想把他掐死,让唐曜痛苦一生,但一想到云初一生只能做一次妈妈,他又把恨压下去了。
他忽然想知道唐曜现在如何了,是不是痛苦万分?
想到这里,他把小宝宝放在他的床上,然后拿起手机转身出了房间,按下那个以前他经常打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唐曜才接。
唐曜没有出声,许飞也没有出声。
良久许飞才幸灾乐祸地问着:“听说,你的儿子给你亲亲的岳父大人偷走了?呵呵,真是报应不爽呀,这就是你不救倾云集团,又不把云初让给我的结果。”
“你知道?”唐曜低冷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许飞大笑着:“我怎么不知道,你忘了我是谁吗?你们唐家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知道。”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确像你的作风!”
“唐曜,你尽管骂吧,尽管说吧,我听着呢,此时我高兴得很呢。”许飞的确幸灾乐祸,他觉得此时的唐曜比他更痛苦。
唐曜不想理他,正想挂电话。
像是摸透了唐曜会挂电话似的,许飞立即说道:“你先别挂,我有话跟云初说,你要是不让她听电话,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回你的儿子。”
“许飞!”电话那端的唐曜立即怒吼着:“我儿子是不是在你手里,是不是你指使云仲天来偷走我儿子的?”
许飞呵呵的笑着,冷声否认:“唐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诽谤!我在台湾的势力远比你们唐家强,如果你们有我的帮忙,一定能找回你的儿子,否则,你想找回你的儿子,等到你满头白发了说不定也找不到你的儿子呢。我的要求又不多,只是跟云初说几句话而已。”
唐曜沉默着。
当许飞以为唐曜不会同意的时候,电话那端却传来了他渴望一年的声音,他不禁放柔了声调,深情地唤着:“初儿。”
云初的声音带着焦急与痛苦,她低低地问着:“许飞,你想跟我说什么?”
听到云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里面全是焦急痛苦,许飞的心也揪了起来。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爱云初的心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仅是听到她痛苦的声音,他的一颗心就揪痛得难受。许飞怕自己会因为心疼云初而泄露了嘴,连忙说着:“你先别着急,我可以帮助你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深知许飞在台湾的势力,听到他愿意帮忙,失去冷静,一心想找回儿子的云初就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一样,急急地问着:“什么条件,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我儿子,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你。”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对于刚刚经历了生产的痛的云初来说,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能找到孩子,她什么都会答应许飞的。
“明天你和唐曜一起来我家里,我们谈谈,不过不准带着其他人来,就只许你们夫妻两个人,要是多一个人出现,我都不会答应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