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叹息着:“白天你与初儿发生了什么事么?出门的时候初儿都还是好好的,并没有逃跑之心,反而有点雀跃的,怎么还是逃跑了?”早上唐曜带着云初出门的时候,是她亲自送出门的,她看到孙媳妇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大概是觉得孙儿不再把她关在家里,而是让她接触外界吧。可是才几个小时,孙媳妇就逃得了无影无踪,精明如她者,自然猜到了这中间穿插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唐曜轻锁眉头,他与初儿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要说的事情,就是初儿跟他要求一台电脑写文,他拒绝了,再来就是在表弟夫妇来访的时候,初儿说他霸道至极,说再呆在他身边会得精神分裂症,她想离开,他一急,出手就劈晕了她,后来她就逃了。
“她,不认这婚姻。”良久唐曜才答着。在他看来,就算他没有劈晕初儿,她也是会逃的。她是只长着利爪的小野猫,会逃,会抓人。
老夫人脸上没有什么惊诧,婚礼过去才几天时间,云初不承认这段婚姻亦是情有可原。她定定地看着唐曜,老花眼镜下的双眸锐利深沉,并不输于唐曜,可见年轻时她亦是个商界女强人。“曜儿,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唐曜迷茫。
婆孙两人静默了半个小时之后,唐曜才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他始终不愿相信这两件小事会是云初第三次逃跑的导火索。
听完唐曜的叙述之后,老夫人只是意味深长地道:“曜儿,奶奶相信你对云初的感情如大海一样深,只是爱一个人,不是禁锢呀。如果你想与初儿过一生一世的,你不能一味地霸道地禁锢着她。就如同初儿说你对她的不是爱那样,爱她就要让她快乐,如果写文能让她快乐,你又何必扼杀她的快乐?她心不在你身上,但是木已成舟,婚后恋爱未尝不可,只有她的心落在你身上了,她才不会再逃呀。”这个不懂****的大孙儿呀,完全用错了方法。
开初,所有唐家人都以为凭唐曜的条件,云初一定会接受的,只是没想到事情终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呀。霸道至极的唐曜强硬的手腕,非但未能让云初留下来,反而更激起了她逃跑之心,适得其反呀。
唐曜愕然地看着老夫人,对于老夫人那一段别有深意的话不是很明白。
老夫人摆摆手,说着:“你先出去吧,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追求云初。”
追求?
唐曜一边默默地起身,一边想着,追求是什么?这两个字眼让他觉得很陌生。
退出了老夫人的房间,唐曜并没有再出现在一楼,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看到空无一人的大房间,他的心被刺得很痛。他的初儿呀,此刻到底藏在何处?
追求?奶奶让他追求云初而不是追寻,这两个追到底有什么不同?
迷茫涌上了唐曜的双眸。
特大的房间里,少了云初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似的,空荡荡的,让唐曜的心更痛。坐在床沿上,他细细地推敲着奶奶刚才所说的话。追求?奶奶让他去追求云初,让云初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身边,可是该如何追求呀?
奶奶说,爱不是禁锢。
他并不是想禁锢她呀,是她总是想着逃跑,而他又太在乎她了,所以他才把她霸在身边而已。在初见她那一刻,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开始,他一直霸道地掠夺着,他没有觉得自己是错了的。这是他的习惯,他认定的事情该如何,他就会顺着自己的想法做下去。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正视自己的心态,他这样对云初是否不公平?可是老天对他又何尝公平呀。三十一年来,唯一一位让他能成为真正男人的女人却不愿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逃跑,老天既然让他遇上云初,为何不让云初像别的女人那样,把能嫁进唐家当成修了三世的福份来看?
“初儿。”唐曜低喃着,脸上的落寞让人心疼。
紧紧地握着大手,唐曜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他决不会让她离开他的,他的人,逃不了!
贝家小别墅。
大厅里,杨晴晴来回地走动着,已经不下二十次了,她美丽的脸上有着担心,又有着紧张。而云初则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时还抬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思婷怎么还不回来,她会不会出卖我们呀。”杨晴晴走到云初面前说出自己的担心。她睨了云初一眼,说道:“为什么你不担心?”按理说云初这个主角才该最担心的。
云初淡然一笑,“虽然我们与思婷都不熟,但凭她不怕惹怒唐家,把我们带到她家里来,又信任地任我们两个人待在她的家里,这份信任足够我相信她决不会出卖我们的。”离开了唐曜,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只要再躲过十天半月,唐曜淡忘她了,她又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底下了。
云初想得太天真了,也太小看了唐曜对她的感情。对于一个患有罕见的寡情病男人来说,只要遇到一个能让他有反应的女人,那么他就会全身心地爱着,爱到天崩地裂依然会爱。这种爱很深沉,既让人感动亦让人羡慕也会让人感到窒息。
杨晴晴想想,觉得云初的话有理,她在云初身边坐下,又好奇地问着:“所有女人对唐家六位少爷都趋之若鹜,尤其是大少爷的特殊更让女人心生向往,你嫁给他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