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金牌王妃
1975100000022

第22章 不悔的谜

第23章 不悔的谜

男子说,“因为我想疼你。”

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道,“这么美丽的眼睛,不适合流泪。”

云不悔骤然抱住他,男子一怔,少女幽香的身子柔软地陷入他怀中,撞上他的肋骨,不分轻重,撞得他的肋骨有些疼,心中也莫名一疼,被一种不知名的怜惜包围,只想好好地呵护怀中的少女。他顿了顿,轻轻地拥着她,低低的笑意在她耳边响起,“傻丫头,这算投怀送抱么?”

云不悔在想,她醉了,她一定是醉了,所以才会有一种熟悉的错觉,这样的笑声,午夜梦回不断地盘旋在她耳边,那是她梦中的男子的笑声。

是在做梦吧?

这么美丽的梦,舍不得醒来,就如每次梦见他,她都不愿意醒来。

她就说呢,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萍水相逢的男子为何会待她这么好,原来是在做梦,她的仅有的幸福和快乐,皆从梦中而来。

她有些贪婪地拥着他,贪恋他怀抱的温暖。

云不悔醉意渐深,捧着他的脸,触到冷冰冰的面具,她蹙眉,想摘下他的面具,男子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她不悦,想看清他的容颜,男子低低一笑,“我的面具只有妻子才能解开,你要当我的妻子么?”

她歪头想了想,憨憨一笑,“好啊!”

男子莞尔,轻而易举钳着她的手腕,笑意微凉,“确定?”

“我想看你!”云不悔抚着他的面具,“你是谁?”

“萍水相逢,不问来历。”男子说道,云不悔的头颅在他胸前磨蹭,酒气扑面而来,他不喜喝醉酒的女人,却很爱她醉后的娇憨,浑身柔软无骨地依靠着他,仿佛,他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云不悔睡着了……

暖炉中的炭青红地烧着,她乖巧地伏在他怀里,如被人娇养的花,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道梦见什么美事,眉宇间浮起淡淡的笑来。

男子伸手,抚着她的脸,他犹豫着要不要解开她的面纱,一睹芳容,倏地听到一声咳嗽声,男子眸光冷厉扫向来人,那目光如渗了雪的水,看得人手脚发凉。

他身上有一种超出常人的冷厉,面具下的眸子深幽凌厉,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别人只能匍匐在地,听他号令,不怒而威。

溏心楼的掌柜微笑地站在暖阁门口,不卑不亢地和男子解释,“这位姑娘的家人来接她了。”

男子抿唇,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掌柜微笑过来,扶起云不悔,男子怀中很是暖和,她正睡得舒服,乍一远离,寒意袭来,云不悔挥开掌柜,伸手抱住男子的腰,不肯离开。

掌柜为难了,轻喊了声,“姑娘……”

“她的家人在哪?”男子冷声问。

“楼下!”

男子小心翼翼抱起云不悔,以大氅裹着她,抱着她下楼,溏心楼外有一顶轿子,男子目光冷冷一眯,楼家的小姐?这轿子上有楼家的标志。

他把云不悔放进轿子里,轿夫和掌柜说了声,抬着云不悔离开。

男子转身,负手而立,风姿灼灼,沉声问,“她是谁?”

掌柜想了想,微微一笑,“楼家三小姐,楼嫣然。”

云不悔睡到中午起身,头尚有些晕,冰月煮了她最爱的酸梅汁,这个季节并无酸梅,楼家富裕,家里有冰窖,酸梅一直冰镇,虽不算新鲜,用来煮汤倒是美味。冰月心灵手巧,加了些许梅花,酸酸甜甜的酸梅汤又多了梅花的暗香,加上几块冰,冰镇后味道甚好。

她喝了酸梅汤后,身子舒畅了些许。

“小姐,你昨晚怎么喝醉了?掌柜派人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幸好从后门走,除夕夜也没人,若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冰月说着,她知道云不悔没什么胃口,没准备午膳,摆了几道她爱吃的点心。

云不悔看着手中的红包,醉了酒后,记忆零零碎碎,一度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却是真的。

那男子是谁?

“小姐,哪儿来的红包?”冰月好奇,转而一想,笑道,“是三夫人给的吧?”

云不悔沉默,冰月当她默认,她淘气地拿过云不悔手上的红包,打开一看,震惊地看着银票上的数目,云不悔吃了块点心,“怎么了?”

“一万两?三夫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云不悔挑眉,敛了笑,拿过银票,的确是一万两白银,凤眸眯起,她记得昨晚她说要一个大大的红包,那模样还特傻,可他为什么陪着她傻?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的一家四口一年的开销,一百两银子已算大数目,那男子虽衣着名贵,气度不凡,看似非富即贵,可他和她萍水相逢,为何给她这么大一笔钱?

只为了她想要一个很大,很大的红包?

这红包,足够大。

她依稀还记得他说,萍水相逢,不问来历。

楼家是凤城首富,矿产、玉器、丝绸、陶瓷各种生意都有涉及,盈利可观,哪怕是如此,楼震天也好,楼家几位夫人也好,除夕给小姐少爷们的红包,也不过一百两。

云不悔喃喃说,“萍水相逢……”

楼家很热闹,初一、初二、初三诸位小姐夫人聚在一起玩牌,图个热闹。楼家人口众多,关系错综复杂,诸位夫人小姐们过年时都放在成见,搭了几桌麻将,打得热闹。

三夫人和大夫人也同桌打牌,她有心让云不悔也和楼嫣然她们一起玩儿,云不悔没什么兴致,天气冷,她总在家里休息,看书,偶尔弹琴,赏梅。

在旁人看来,云不悔很不合群,孤芳自赏,她却爱极这样的日子,无人打扰。

这日大夫人和三夫人正在打牌,大夫人见三夫人脖子上戴的玉坠极是好看,出口称赞,她看中此坠子有些日子,然而,过年钱银紧张,她想买也负担不起。她娘家富裕尚负担不起,三夫人除了月例,掌管的钱银不多,大夫人想,兴许是楼震天送她的,心中难免不舒坦。

“三妹妹,你的坠子很漂亮,相公送给你的?”

三夫人低头看了坠子一眼,淡淡笑,“不悔送的。”

同桌打牌的有二夫人,大夫人的表姑姐,几人全不信,云不悔哪买得起这样在坠子,旁边几位楼家小姐在观牌,楼嫣然在一旁微微挑眉,笑问,“三姨娘,不悔哪来的银子买这种极品翠玉?东西来路正么?”

楼嫣然言下之意众人听得明白,无非说这坠子来历不明,暗指云不悔手脚不干净,三夫人怒在心头,面上却微笑,温婉大方,“瞧三姑娘这话说的,自家表姐妹怎么能说出这种丑话,这坠子是不悔用她娘的玉佩换来的孝敬我的。你们也知道,姑爷生前是大将军,立过汗马功劳,皇上赏赐不少好东西,秀玉都留给不悔,这孩子舍不得变卖,都留着当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