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她是多余的
一边的严伍可没那么淡定了，他早就忍不住了，咋呼呼的说，“皇上，怕他干嘛？他再厉害，还能爬到皇上头上吗？直接办了他不就完了嘛！”
“严伍！”严叁喝了一声，后者不甘的别过脸。
段萧祁敛着眸，冰山的脸颊没有丝毫变化，良久，冷声开口，“传朕旨意，削掉他的王爷封号，收回俸禄，即日起贬为庶民！”
几人一惊，随即应下，“遵旨。”
六王府。
接过公公手里的圣旨，段奕沉连神色都没变，而是淡定自若的交出王爷金印。管家刘叔送走传旨公公后，苦着脸回来，“王爷，这可怎么办啊？皇上这是真的下了狠心要办王爷啊！”
段奕沉长眸一阖，笑得邪气更盛，“他太心急了。”漫不经心的往回走，刘叔赶紧随后。
“若是我，决不会在这会削爵罢官。假若，我有一点野心，定会趁此机会离开他的监控，然后暗中准备，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起事！呵呵，他这是放虎归山！”
他这么一说，刘叔懂了，忙点头，“照王爷这么说，咱们这是因祸得福了？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皇上也不傻，就算削了王爷的爵位，也一定不会放过王爷的啊。”
段奕沉停下脚步，慢慢垂下眼眸，“机会，稍纵即逝。握不住，那就是一辈子的损失。”敛下眸中的异样，口气隐隐含着讥讽，“身为王爷，四哥还不敢动我，可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他就会无所顾忌了。这些巩固政权的手段，皇上现在可是增进得很。”
回身，朝管家吩咐道，“准备下，马上要离开这儿。”
刘叔一怔，“那要去哪呢？”
段奕沉调开目光，落在漫无边际的天空，洁白无暇的云朵上，他笑得魅惑，笑得神秘，薄唇轻启，“雁国。”
时间，对晓晓来说，已经珍贵到细数分秒。从无水那里，她知道了修罗对若惜做的一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若惜，还是该支持修罗，早日找到解药。
来到若惜的房间，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推门进去。
房内，若惜放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看到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晓晓上前想扶起她，谁知却被她推了开，差点撞到墙上。
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原本白嫩的脸蛋，这会也是憔悴不堪，两眼含着雾气，分不清是屈辱的泪，还是想要得到某种满足前的迷离。
“楼晓晓，你好歹毒的心，为了霸占子非，居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她的控诉让晓晓无言以对。修罗是她找来的不假，明知道她残忍，还放任她去对付若惜，说到底，她也是帮凶。
她的沉默，换来了若惜的疯狂。昔日柔美的女子，这会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她跳下床，无视自己大开的衣襟，****的一只SU胸，朝着晓晓就扑过去，“你不配呆在他在身边！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
晓晓一惊，忙避开她。若惜疯了一样又扑过来，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她身上。
“啪”地直打得若惜跌倒在地，痛呼一声。
修罗狞笑着走进来，“这不过才只是开始而已，你就受不住了？如果让你尝尝被泡在有上百种毒虫的木桶里三天三夜，你岂不是活不成了？”
看到她，若惜就像见了活阎王，吓得全身抖个不停，直往后躲。修罗还想再甩几鞭，晓晓赶紧拉住她，“不要再打她了。”
修罗一拧眉，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你是傻子吗？她打你的时候，有人替你求情吗？”
晓晓看着吓得缩成一团的若惜，淡淡的说，“其实，她又错在哪呢？不过就是爱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回应她的人。”
修罗怔了下，慢慢转回头，扭身就往外走，“你想做好人，我成全你。”
望着她，晓晓蹲下身子，“你爹没死对不对？”
原本还在发抖的若惜，突然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随即情绪激动的否认，“不，你不要乱说，我爹已经死了，为了救子非，他牺牲了自己的命！他老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儿胡说？”
晓晓即刻了然。她早就知道，若惜是一个单纯到有些偏执的人，她根本就不善伪装，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缓缓地，她站起身，目光变得怜悯，“你口口声声爱子非，可你的爱才是最自私的！”
“不是，你才自私！”若惜愤恨的说，“你怕子非会爱上我，所以，千方百计的不让我接近他！别忘了，我跟他朝夕相对了六年，这六年，我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如果不是我们父女，他早就活不成了！而你呢，你又在哪？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是啊，六年，好漫长的六年。”晓晓直视着她，冷静的问，“这样长的一段时间，他为什么没能爱上你？”
“他……”若惜一时语塞，然后赶紧争辩道，“他晕迷了啊。”
“呵呵，爱无关时间长短，他要是会爱你，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会被你征服。而不是就算你脱光衣服去勾引他，他也不为所动。”无视若惜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她又一针见血的说，“你爹为了成全你，演了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想让子非因为愧疚而接受你，当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是！你胡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若惜大叫着，两手揪住长发，猛烈的摇头，“你是个恶毒的坏女人，你编造这些，就是想让子非讨厌我！我恨你，我恨你！”
“你放心，我也不高兴你喜欢我。你要是能说服得了你自己，你就尽管告诉自己你是无辜的好了！可是，你有为你爹想过吗？”
“爹……”若惜倏然一怔，眼神出现瞬间的呆滞。
“为了你，他可能做了这一生都让他抬不起头的事！不仅违背了原则，还要装死给别人看！你呢，身为人家女儿，没有尽孝就算了，还让你爹背上了骂名！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还谈什么爱？爱我家子非的女人多了，数你最是不配！”
晓晓的话，字句直戳她的痛处。若惜死死的捂住耳朵，“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说得都不是真的，你在编故事，你故意中伤我！我没有，我没有害我爹，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你爹有没有死，你不用说给我听。当你爹百年之后，你能坦然的去他老人家坟前拜祭就行。”
晓晓不再多说，话已至此，足够她反省的了。她站起身，最后睨了她一眼，不疾不缓的走了出去。
“我没有……我没有害我爹……”若惜缩起双腿，紧紧抱着，把脸埋进膝盖中，身体抖个不停，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我没有害他……没有……”
她只想爱子非，只想留在他身边，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她们都不放过她，为什么，为什么？！
出了屋，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修罗。见她还在生气似的，晓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喂，是不是所有得罪过你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