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惩罚
“丫头，你不会死，绝对不会……”吻轻柔落下，抬眸的那一霎那，刚好睬到一旁，正向着自己草地上的红光爬去的蛇王。
碧绿的草地上，凸显着一块红，隐隐散着红色的光芒，那是他的心，蛇王的心，虽不及豹君之心，拥有开启魔界的力量，却也是蛇王全部灵力的来源，那心，就是他千年修行的内丹，如果没了，他也就活了几日了。
就要，拿回来，就要拿回来了……
蛇王吃力地向前爬着，眼看着那能带给他无穷力量的心就在自己的面前，溢血的嘴角拉开一道笑意，手只要伸直，便可以触摸到它的温度，它要回来了，马上就回来了……
“不，不要……”蛇王手下一空，立刻慌乱地叫了出来，而现实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红得剔透的心，径直飞向孤离夜的手中。
“丫头，放心吧，你不会有事了。”痛苦的蓝眸终于拉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摊开的手指缓慢聚拢，同时提升体内的灵力，那拳头大的心，竟然被男子包裹在了手心之中，一点点凝聚起来。
“不，不要，不要啊……”地上的男子，完全没了刚刚的嚣张得意，狼狈的如同一个落魄了的死囚，在做行刑前的最后挣扎，当然，那挣扎是无用的，只会增加他死亡的痛苦，痛苦地看着那颗被男子握在手中，融合了的心，他邪美的面容也开始扭曲起来，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若被毁，就算豹君，今日不杀他，死亡之日也不远矣。
随着那颗心的逐渐变小，变得滑润剔透，男子的额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小小自然不懂他在做些什么，可那份信任，让她不愿多想，只是静静地依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手吃起地扬起，擦着他额头的汗珠，又无力垂下，再次试着抬起……
男子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小小也跟着流出了汗，要知道从魔心从提炼内丹，必须要在炼丹炉内用特殊的魔火炼制七七十九天，才能完成，而孤离夜却仅凭一人之力，将那颗拥有强大力量的蛇王之心，给硬生生地熔成了晶莹剔透如珍珠般大的内丹。
蓝色的眸子豁然睁开，男子的嘴角扯开一丝满足的笑，带着丝丝的疲惫，却又那么快乐。
“丫头，好了，将它吃下去，吃下去就没事了。”孤离夜将手中艳红如朱丹的内丹递进小小的口中。
“我累……”内丹含在嘴中，小小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她真的是很累，累得没有一点力气，她不想动，哪怕是眨一下眼，她也不想动。
“我喂你！”男子的眼中尽是满满的宠溺柔软，俯下身子，唇覆了上来，舌探入她的口中，顺着她的舌，一路将内丹推了进去，暖暖舒服的气流立刻在身体内蔓延开来。
“丫头，好些了吗？”男子抬起头，蓝色的眸子，恍若午后阳光，和煦温暖。
“恩，很舒服，好像吃了蜜饯一般……”小小半眯着眸子，惬意地依偎在男子的怀中，嘴角扯着笑意，眼皮越发沉重。
“困了，就睡吧，醒了，我们就回家了。”男子站了起来，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醇厚，好似有魔力一般，引导她进入梦乡醒了，就到家了，醒了就到家了……到家了就有爸爸妈妈了……可回家就没有小孤孤了……
小孤孤……小孤孤……
睡梦中，小小一遍一遍重复，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中，嘴角的笑温暖，眉宇间的皱起也舒展开来，他的怀抱永远都是那般干净舒服……
那一日将蛇王的心化作内丹给小小服用下后，孤离夜并没有直接杀了蛇王，而是剁下了他的双手，割其舌头，毁其双目，让他从高高在上的蛇王，一下子变成了一条毫无用途，等待死亡的废蛇。
那一刻，怀中抱着熟睡过去的小小，孤离夜的眼底只有嗜血的愤恨，他的女人别人动不得，更威胁不得，所以就算当日蛇王下毒害他，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今日却痛下狠手，甚至带着噬骨的残忍。
他不要他的命，而是让他更痛苦的活着，承载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面对死亡时，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将小小带回王宫时，小小还在熟睡中，而孤离夜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十分衰弱，为了及时将蛇王心化作可用的内丹，他用去了不下半数的灵力，还好回到王宫时遇到的是鸣绝，没有惊动了四位长老，否则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
小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一睁眼，孤离夜便陪在了床榻边上，一头漂亮的银发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分外耀眼。
“丫头，你可真懒，睡了这么久才起来……”小小刚一睁开眼睛，孤离夜便俯下身子，温柔地望着她如月般朦胧的眸子，语气满是宠溺地说道。
“你是谁啊？”小小惊慌地缩回被男子抓住的小手，瞠着一双月牙眼，困惑不解地问道。
“丫头，你在和我开玩笑呢？”男子嘴角的笑意妖娆邪魅，从新抓起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语气笃定地问道。
他清楚，虽然小小受创很深，但吞噬了蛇王的内丹后，已经没有事了，不但不会失忆，而且还有了拥有了远远超于一般妖魔的灵力，只是她还不懂得如何驾驭。
“你，你干嘛握着我的手啊，你到底是谁，我明明是在睡觉啊？怎么跑到这来了？”小小从床榻上，抬起身子，想要把手收回，却怎么也拉不动，无奈只能转动着一双月牙般的眸子，带着陌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丫头，你当真不认识我了？”见小小完全是一副迷茫不解的样子，男子脸上的笑僵硬了，搬过小小的脸，直视着她漂亮的眸子，语气急迫地问道。
“好奇怪的人啊，居然是蓝眼睛，银色的发，莫非我是在做梦呢，一定是这样的，我继续睡，一会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回去了。”小小挣脱开男子的手，又躺了回去，拉起被角，刚好掩盖在了隐隐勾起的小嘴上。
“不可能啊，没道理会失忆的，这丫头，怎么会……”看着小小自顾自地将眼睛闭上了，孤离夜是万分不解，思绪万千，也理不清个头绪。
“丫头，你真的没有开玩笑吗？你怎么会不认识我？”脸上的笑已经完全被突来的震惊所取代，手覆在她柔软的肩上，孤离夜将小小晃动着睁开了眼。
“哎呀，你这人好怪异啊，吵什么吵，我都说不认识了，快让我睡觉，一会醒了，就到家了！”小手紧紧拉着被子，小小努嘴，没好气地说道。
“丫头，乖，别闹了，告诉我，我是谁。”望着她如出生孩童般的眸子，孤离夜的语气放软了下来，他不信，可那样不带分明感情的眼，好似真的疏离开来。
“我没闹，本来就是不知道，还有我不叫丫头，我叫水小小。”小小眨着月牙眼，忍着笑意，故作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