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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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控

第37章 失控

零洛已经不知道痛,她完全麻木地躺在床上任他蹂躏,灵魂好似飘到了半空,麻木地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一颗心似被生生撕裂,血无声地在流,却已经感觉不到痛。

君无欢注意到身下人儿的无动于衷,高涨的欲望突然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一般消失无形。

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儿冷冷的望着零洛。

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空洞,就如一具没有思想的布偶一般,一付任他摆布亵玩的姿态,他却偏生没有了兴致,怒气徒然升腾。

“滚,滚出去!”他高声叫嚷,一把将她扫到床下,眸色微赤。

他的气愤可以理解,她是他的女人,却并不甘愿臣服于他身下,如果换了别人,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击杀,可是是她,他下不了手杀她,只能眼不见为净,他讨厌她脸上的无动于衷,讨厌她那付麻木忍受的表情,好像这男女之间的欢愉完全就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她的表情明显地昭示她不喜欢他,不接受他,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忍受,胸中怒火勃烧,几欲寻找出口。

零洛无声的爬起,想要找件衣服披上,还没站稳,人已经被一股外力推拒,从窗口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君无欢冰冷的声音从窗内传来:你不是骨头硬吗?本王倒想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零洛蜷成一团蹲在墙角,她身上寸缕不着,寒夜露重,风刮过她的身体,她不由得更加收紧身体,却依然无法挡过冷风。

身体的痛楚再加上寒冷,她只觉得倦意冲她席卷而来,眼皮开始打架,终于昏倒在墙角。

君无欢躺在床上却无法闭上眼睛,眼前她那张漠视的脸扰得他思绪纷乱,他的眸中怒火闪耀,一掌拍在床头板上,那木板应声破碎,他气恼地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看都不看地上缩成一团的零洛一眼,扬长而去。

风吹动他的黑袍,飘扬的发丝散在身后,转眼没入暗夜之中。

第二天一早,惜怜苑里再次乱作一团。

蝶舞是第一个发现零洛的,她那时缩在墙角,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一张脸滚烫的不像话,她几乎是马上就将零洛半拖半抱的给弄到了屋里的床上,然后上所不接下气的跑去向君无欢回报。

她原以为王爷一定会着急,一定会马上过来找人给王妃看病的,可惜这一次她想错了。

君无欢不在自己的卧房,而是在兰青的朝别苑,蝶舞得到消息过去的时候,被兰青的丫环怜儿拉住了,说是两人还在歇息,还没有起床。

蝶舞心下着急,在这个王府当中,没有陵王的命令,孔大夫是不会给别人看病的,可王妃的情形如此不好,万一出了事儿可如何是好?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却想不出办法。

“什么事儿?”屋里的君无欢到底听到了动静,冷冷的询问,语气不耐。

“回王爷,王妃她发烧了,现在人事不醒,求王爷准孔大夫去看看。”蝶舞忙在院中跪下祈求道。

里面好半天没有声音,蝶舞不敢动弹,垂着头等待回音。

“王爷,求你了,救救惜惜,她一定不是有心惹触王爷的。”屋里传来兰青的声音,似乎在替惜惜求情。

“你好像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你有资格替她求情吗?”君无欢的话冰冷无比,他昨晚过来不过是为了发泄未满足的欲望,她不要以为自己是对她另眼相看了。

“兰青自知身份低微,但惜惜她人很单纯,也许只是无意的,还请王爷开恩。”兰青的声音再次传来。

“滚,用不着你来教本王。”屋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就听到人体摔倒地上的声音,伴随着君无欢的暴喝。

蝶舞吓得一阵颤抖,还没想到应该做些什么,就见君无欢随意穿了件黑袍满脸怒气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求王爷救救王妃。”蝶舞抖着声音祈求,她知道触怒他的下场,可是她也很清楚王妃若真的出事儿,她自己也无法苟活。

君无欢冷厉的眸子扫过蝶舞,蝶舞不由得瑟缩了下,头垂得更低。

君无欢冷哼了一声,大步越过蝶舞,走出了朝别苑。

过了好久,蝶舞才敢抬起头来,而怜儿,早冲进房去扶兰青出来,兰青的脸上红肿了大半边儿,头发披散,一脸的狼狈,却还是硬撑着走到蝶舞面前问:“惜惜她怎么样了?”

蝶舞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站起身来道:“九王妃,王妃她高烧得厉害,奴婢得快些回去看看。”

“好,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就过去。”兰青交待,然后看着蝶舞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蝶舞跑回惜怜苑,却见院中个个敛声静气,不若刚离开时那般喧闹,她放慢脚步,小心的推开门进去。

刚走到内室门口,就听到里面王妃在大叫:“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声音叫得凄惨。

蝶舞脸色悲伤,快步走到了床边儿。

床上的零洛面色潮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蝶舞伸手一摸,热得烫人。

她越发心急起来,忽得想起一个人来,面色转喜,快步又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陈诗儿正走进来。

“诗儿小姐,您来得太好了,您帮王妃看看吧,王妃她烧得很厉害,全身都在发烫,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蝶舞迎上去求道。

“我为什么要救她?哼,她死了最好,谁让她自不量力,想跟我争!我不过过来看看戏,可没想做什么好事儿。”陈诗儿幸灾乐祸地道,她不是善心大使,如今不用她自己出手,这丫头就要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才不会好心去救她。

“诗儿小姐,请你看在兰青的面上救救惜惜吧,她根本无意与你争王爷,你何苦见死不救?”兰青适时出现,声音温婉。

“哼,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非要救?”陈诗儿不在乎的冷哼。

“诗儿小姐,有句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惜惜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何苦如此?”兰青恳切地说道。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昨晚去了你那儿对不对?告诉你,凡是想跟我抢男人的我一个都不放过,也包括你!”陈诗儿冷冷的宣布,然后转身离去,她才不要去救自己的情敌,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并不在意君无欢,有这个人存在就是一个隐患,还是死了的好。

“九王妃?”蝶舞求助地望着兰青,兰青的脸还红肿着,似乎已经上了药,比之前好些了,但依然肿胀未消。

“带我先去看看吧。”兰青说道,如今她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但惜惜曾救过她,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蝶舞忙点头,引着兰青走进内室。

来到床前,兰青皱起了眉,惜惜的情况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鼻息很弱,浑身上下还多处伤痕,额头上的那处伤还没结痂,还在向往渗着血。

兰青忙叫蝶舞去端盆水来,自己亲手弄湿了毛巾细细的为惜惜擦拭。

她小心的掀开惜惜身上的被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君无欢到底是如何对待她的,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不是伤痕就是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相比之下,她自己的那点儿伤算是小菜一碟儿了。

兰青一直在这儿照顾了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几乎寸步不离,可没有药物,仅靠湿毛巾降温,到晚上,零洛身上的烧依然未退,还不时的呓语。

本来晚上兰青还打算留下的,却被君无欢叫走了,他竟然还下令所有人不许管零洛,要让她自生自灭。

有了他的话,其他没人敢再过来照看,就连那个下人也都对惜怜苑敬而远之,苑里的其它小丫头也躲得远远的,只怕会惹火上身,蝶舞一个人坐在床前抹泪儿。

她家王妃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却偏偏好人没好报,她一个下人,却也是有心无力,除了掉眼泪根本想不出别的办法。

眼看着夜色渐深,蝶舞还不敢去睡,只不停的学兰青的样子为零洛擦拭身体。

忽的,一阵风吹进来,蜡烛被吹灭,蝶舞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忽地身上一麻,人昏了过去。

烛光又起,床前却赫然多了一条人影儿,竟是萧逸寒!

他伸手摸了摸零洛的脸,微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口,从中倒出一丸红色的药丸,准确的捏开零洛的嘴,将药丸放了进去,然后扶她起来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将药丸咽下。

之后,他就如一缕轻烟一般从原地消失不见,恍如未来过。

蝶舞悠悠转醒,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她怎么睡着了?是太困了吗?疑惑地晃晃脑袋,她赶快起来查看王妃的情况,她似乎好了些,呼吸比先前平顺多了,脸似乎也不若初时那般红。

正庆幸间,门无声的开了,她受惊地扭头去看,却见君无欢一袭黑袍走了进来,脸一如从前的冷寒。

“王爷”,蝶舞忙跪下见礼,心下有些忐忑,王爷深夜前来却是何意?不会又想来折磨王妃的吧?

“出去!”君无欢冷道。

蝶舞看了一眼床上的零洛,终于还是没敢抗议,低着头走了出去。

君无欢走到床前,眉微微皱起,她的脸色还不太好,身子依然有些烫,双目紧闭着,人事不醒。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零洛突然在梦中嘶叫,伸手胡乱的抓,似乎想抓住什么,君无欢正站在床前,正好被她抓到,立马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凄惨。

君无欢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语。

零洛胡言乱语了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君无欢看着她的脸许久不言,忽地一翻手掌,掌心赫然一枚白色药丸。

他扶她起身,捏开她的嘴,将药丸送入她的喉中,一掌拍向她的背,那药丸咕噜被她吞了下去。

君无欢做好这一切,重又将她放下,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对,这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不太对。

刚刚他的心思全放在零洛的身上,并没有在意,如今心中杂念一去,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应该有人来过,这味道他似乎在哪里嗅到过,但肯定不是这房中原有的味道。

他皱眉,眼睛冷冽的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但那股气息却真实存在,虽然很微弱,但他的鼻子一向灵敏不会出错,一定是还有人来过。

“蝶舞”,君无欢高声唤。

“王爷”,蝶舞应声出现,低头敛目,脸上有些惊慌。

“刚刚本王来之前,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君无欢冷声问。

“没有”,蝶舞回答,心下疑惑不已,奇怪的事儿,有吗?好像没有吧?但如果真的没有,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君无欢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眸色冷寒,瞧得蝶舞一身冷汗,想要拼命想清楚是否漏掉了什么,人却在他目光的盯视下头脑似打结了一般,根本想不出半点儿来。

君无欢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可以肯定有人来过,但显然那人是个高手,连他不是一样初进去时没有察觉到,更别提蝶舞那个丫头了,可是是谁竟然夜闯王府还没有被发现?而且那人为何要来这个房间?是来找顾惜惜的?难道是她的背后主使?那个她誓死都要维护的人?她爱的那个人?

越想,君无欢的脸色越发的黑,那人竟然敢闯进来,似乎有恃恐,但他如果在意顾惜惜的死活,为何不带她离开?还是说,她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以利用的棋子?

八成是的,他冷笑着断言,一个女人而已,若想成大事自然不会在意区区一个女人,可笑那女人竟然那么维护这个人,可见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想到顾惜惜心里有别的男人,君无欢的怒气不请自来。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君无欢的女人,一日是,就永远别想摆脱,就算他厌烦了她,她也别想脱离他的手掌心,想跟那人双宿双飞吗?想都别想,别说那人未必真的在意她,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放她离去,她今生生是他君无欢的人,死也只能是他君无欢的鬼!

他冰着脸冷冷的想着,夜风吹散了他的长发,夜色中,他的身影孤寂寒冷。

“谁?!”君无欢突地出声,纵身飞了过去。

“是我,无欢。”陈诗儿从树后闪身出来,她一直在这儿等他,这儿是他们曾经最喜欢的地方,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很少来了,但她却依然守着这个地方,因为她坚信,他并没有忘记这个地方。

“你怎么还没睡?”君无欢立住身形,语气淡漠地问。

“我睡不着,无欢,我睡不着。”陈诗儿语气低落,他那边儿夜夜笙歌,都是跟不同的女人,却永远不是她,她哪里睡得下?

君无欢没说话,长身而立,任夜风将黑袍吹得扬起。

“无欢”,陈诗儿冲进君无欢的怀里,她紧紧的抱着他,口中不住地呢喃“无欢,我爱你,我爱你……”

君无欢面色复杂地低头看她,月光下,她的脸洁白如玉,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更显得娇俏可人,一双水眸中更是柔情尽显,他的心被触动,发狂般吻向她的唇。

陈诗儿欢喜的呻吟出声,主动的迎上前去,双手不安分的抚上他宽阔的背。

君无欢正压抑莫名,被她这么一搅乱了心神,将她抵在背后的一棵大树上疯狂的吮吻,想要找寻以往曾有的甜蜜味道。

突然,那个女人的脸跳进了脑海,扰了他的兴致,他一下兴趣全无,一把将陈诗儿推了开去。

“无欢?”陈诗儿双眼迷茫,她不明白刚刚还激情四射的他为何突然就冰冻了下来,而她的心火已经被挑起,不想就这么熄灭。

君无欢冷冷的看着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绪不受她的影响,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他一时有些后悔,为了痕,他早告诉自己离她远一些的,而刚刚他却差一点儿做了错事儿。

想到这个,他冷冷的转身道:“夜深了,该睡了,好好休息。”说完自行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陈诗儿失声痛哭,她不明白,为何他总是在最后一刻放弃,她想他是爱她的,可是他却总是不让自己靠近他,她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她喜欢的是他啊!